强行五五开的我,只能打高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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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高家

    大理国近些年与岭南交往日益密切,尽管赵煦多次下旨斥责,可靖南王与新帝段誉的交情深厚,自然是装聋作哑,不管是官方还是民间的合作交流越加频繁。

    高家在大理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族长高升泰是一等侯爵中国公,儿子高泰明更是大理国的大相,位高权重,在大理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高家子弟大多也出任要职,在大理除了皇室段家,高家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大世家大族。

    整个大相府占地足有几百亩,其内亭台楼阁别有一致,小桥流水落飞花,美不胜收。

    夜三更,大相府内书房的灯依然亮着,年逾古稀的中国公高升泰端坐于上,看着手中的信件沉吟不语,下首其嫡长子大相高泰明静候着。

    “看来,靖南王欲要对五毒教下手了,西南夷之地为我大理之屏障,今西南七番尽数已归附岭南,五毒教若再有失,则靖南王之兵随时可直捣羊苴咩城,如此局面万万不可取,必须要相方设法阻止,必要时候你亲自去一趟五毒教,务必要破坏掉此事!”

    终于等到父亲的回音,高泰明点点头,随后又有些拿不定主意的问道:“大大,如今靖南王亲自去了五毒教总坛,那大长老虽是我们的人,可毕竟教主何莲花跟我们并不亲近,此行若不顺利,该如何为之?”

    高升泰眯着眼,对着烛火小心翼翼烧掉手中的信件,听到儿子的问话,口中淡淡地回道:“此事关乎我大理国运,断不可失忽,事在人为,既有碍,那就除掉!不过,此事不可伸张,毕竟岭南与我们现在可算是兄弟之邦,事成之后,勿留隐患,去吧~”

    当夜高家不少人连夜出府,向五毒教所在赶去,守门的将官本欲盘问,然后见是高家的令牌,不敢再多问生事,直接下令放行。

    “此事尔等烂在肚子里,莫要声张,否则死了都没人知晓,莫怪本将军言之不预!”

    一行人明显都并非普通士兵,连夜疾行近千里丝毫不见疲惫之色,天空刚露出鱼肚白,五毒教大长老高行空在山脚下等候多时,起身朝着一行人迎了上去,看到马车上高泰明立即恭谨地行礼道:“怎劳少主亲来,老奴惶恐!”

    “事关重大,五毒教所在不可失,本相亲来就是担心你们搞砸了,信里说不清楚,现在你说说吧,教内如今是何反应?”

    “少主,情况有些不妙,靖南王亲来,可谓给足了教中上下的面子,条件又开的如此优厚,不少人都动了心,毕竟靖南王在民间有口皆碑。”

    高泰明忍不住皱眉,看来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很棘手。

    “教中高层是何态度?”

    “教主模棱两可,一直未曾表明态度,五位长老,除了属下和徒弟其他三人都露出归附岭南之意,只是碍于教主态度未明,一直未曾言明。”

    “你去盘盘何莲花的意图,若事不可为,那就~”

    高泰明眼露寒光,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大长老微微变色。

    “怎么?你舍不得!”

    “属下,遵命~”

    “去吧,此事拖不得,明日就是第三天,今日务必要解决所有隐患!”

    大长老带着一行人从密道秘密返回教中,想起临行前少主的交代,脸色阴沉地朝着何莲花的居所慢慢走去,教主的贴身护卫见是大长老直接放行。

    “大长老这么早过来,可是为了靖南王之事?”

    何莲花看到大长老,当下直言不讳。

    “现在教中上下人心浮动,就算是长老们也心思各异,明日靖南王所说三日之期就到了,教主还是早做决断,以安教众之心。”

    何莲花盯着大长老许久,方才继续开口道:“我教立教至今已有两百余年,几度濒临覆灭之危,所幸教中前辈们苦心经营,方有今日之局面,敢问大长老,若换作是你,可愿意归顺靖南王?”

    大长老心思急转,心中不断猜测教主是何用意。

    “教主英明神武,我教能有今日之威势,全赖教主治教有方,属下等无不感念在心。”

    “大长老不愿回答,本座也不强求,既然大长老今日将话挑明了,本座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若答应靖南王的要求,我敢保证不出一年,我教名存实亡,看看现在岭南之地的门派还有哪一家有以前的威风,听说都得到靖南王府报备,做什么行当还需得有靖南王府颁发的什么劳什子经营许可证,更离谱的是换个掌门也得跟当地衙门报备记录在案,你说,这还是江湖门派吗?”

    何莲花起身踱步走到门外,看着自小长大的地方,心中不由得五味陈杂。

    “既然教主已有决断,还是尽快宣之于众,无论教主如何决断,属下定然支持教主。”

    何莲花抬头,怔怔看向远处的天空,日渐出东方,霞光照万里。

    “大长老可知我教建立之初衷?”

    “属下惭愧,属下于半道入教,虽已有四十多年,但的确不曾考究过我教历史,还请教主指教。”

    “五代十国时期,群雄逐鹿,混战不休,百姓民不聊生,许多难民被迫背井离乡,南下逃入这西南深山之中,长期与当地僚人土著混居,最终形成了西南七番的局面,而我五毒教就是为了对抗汉人、摆夷人和吐蕃人的压迫由七番联合而成立的,故我教选择于此四战之地建立总坛,而今七番皆以归附,我教立教之基已失,大长老以为此事是我这个教主能决定的吗?大势所趋,不可逆也!”

    大长老心思急转,不断盘衡着利弊,思虑再三,事已至此,终于决定冒险一番,就算暴露了也在所不惜。

    “教主何必如此悲观,靖南王虽然势大,但此事亦并非没有转圜之余地。”

    何莲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大长老。

    “噢,事已至此,大长老有何高见,不妨道来。”

    “教主若是想要保留我教百年基业,既然靖南王势大难当,那何不借力打力,到时教主周旋二者之间,只要操作得当亦有全身而退之机。”

    “何处借力?靖南王野心勃勃,一般势力恐怕难以让其知难而退。”

    大长老抬手直接指向西边,其意不明自显。

    “大理虽强,奈何新君与靖南王关系密切,恐怕不会为我教所倚仗,就算大理愿意,我们又如何搭上线?明日靖南王可就要来了,时间上亦无操作之余地。”

    大长老见状,上前低声道:“还望教主恕罪,实不相瞒,属下亦不愿我教百年基业付之于他人,擅自做主,昨日已派可靠之人暗中联络大理那边,此时大理的人已到了教中,属下此来就是为了请示教主,是否要与之一见?”

    何莲花闻言,半晌不语,望着眼前的大长老,突然感觉好陌生,长叹一口气,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言诚不欺我,我五毒教终究是无根之萍,都想来咬一口,王爷,看来你猜的不错,鱼儿上钩了!”

    大长老脸色大变,看见从屏风后面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白衣飘飘,一把折扇摇曳着,自房中信步走出,正是靖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