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篝火晚会因为猎杀两头白虎，彻底燃了起来，唱跳到了后半夜，众人才纷纷收拾了猎物散去。

    “此白虎皮将会被硝制后送到少族长家中，还请少族长等几日。”一族人把白虎剖开来，利落的肢解，还来给黎笙报备。

    黎笙应了一声，除却刚开始在众人情绪的渲染下，一起开心的跳舞，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对猎物也没有太多执着。

    他花费了那么多积分，要是连少族长都拿不下来，也太不中用了。

    岐蒙早就不见了，黎笙也没有过多关注这个哥哥，当上少族长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在祭祀山神的时候有些话语权，不管是谁拦在面前他都不会给面子。

    “回去休息。”

    黎笙拉着秦秀娘的手往身边一带，少女柔软的腰肢微微摆动，一双眼睛笑眯眯的看过来，眼神里竖瞳闪烁就变成了正常。

    今天，主人总能和她同宿一寝了吧？

    关上木门，秦秀娘已经黏了过来，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娇嫩软滑的腰上，竖瞳闪烁，两条手臂蛇一样攀着他的胳膊，将黎笙的面庞往下拉。

    “奴奴好想你，阿笙有没有想我？”

    说着就要过来亲他的唇，却被黎笙一掌按在脸上，挡住了那双眼睛。

    “秦秀娘，你做人时的记忆都没了吗？你是女子，不管是不是金刚奴，也不要动辄如此求欢。”

    一用力，把她整个人都推开来，坐回了椅子上。

    秦秀娘也不恼火，只低眉顺眼的过来帮他揉肩：“主人教训的是。”

    “蛇呢？”黎笙问。

    “什么蛇？”

    秦秀娘竖瞳消失，圆溜溜的黑色大眼睛无辜的望着他。

    “不要和我装蒜，你的能力是我给的。”

    黎笙上个副本见过秦秀娘的本命黑蛇的。

    蛊毒术炼制的天命金刚奴可以自身形成一条本体拟态，和金刚奴本身同知同感，她竟然这么久了还瞒着他。

    一掐她的颈子带到自己怀里，逐渐用力。

    “主人，别掐了，奴奴疼。”

    “你这身皮肤刀枪不入，你告诉我，你疼？”

    “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主人。”秦秀娘背后符文涌动，攀着黎笙大手的黑指甲也逐渐隐现，那些符文凝聚成了一条黑色小蛇，在她肩膀后面游荡过来。

    所过之处符文纷纷游荡，快速的攀附在小蛇之中。

    三角形的蛇头吐着蛇信子，黎笙一把卡住蛇头，用力一拉。

    “嘶嘶……”

    秦秀娘竖瞳被惊起，痛呼一声。

    “不要，那是我本命灵蛇，它死我死，主人饶命！”

    黎笙将蛇按在她身前，瞬间化作符文碎开，隐入皮肤，手掌触感传来软弹，他立刻松手。

    脸颊泛起了微红。

    却没等他挪开手，秦秀娘小手已经覆盖上来，带着他的掌心轻轻揉动，眼眸媚态如丝，示弱讨好般把小脸贴在他胸前，仰着头望着。

    “阿笙，要了奴吧，你还忍着，巫蛊之力和内力不融，难道你不疼吗？”

    黎笙沉默，巫蛊和内力纠结形成的鼓包在经脉四处游荡，每到一处便使得静脉淬炼新生，反复纠缠，像是在不停的淬炼经脉，破坏再重塑，带来的痛感一直没有停歇。

    只有一方力量获胜，才能彻底调和两种内力。

    自开启了封印后，他就一直忍着。

    “你怎么知道？”

    “天命金刚奴和主人之间的巫蛊之力相互吸引，亦可相互平复。奴奴渡你巫蛊元气，再泄您内功精元，两相调和，自然保主人不再受寸断筋脉之苦。”

    秦秀娘继续带着柔柔弱弱的声音劝慰着：“主人在担忧什么呢？奴是死人了，不可能再像活人一样成家立业，也不可能再恢复自由身。天命金刚奴，就是为了您而生的。您嫌弃奴没用吗？”

    她再次蛇一样攀起身子，跨在黎笙身上，抚着他的面颊轻轻落下碎碎柔柔的吻。

    “奴是你复活的，是你的人是你的奴，这辈子不可能有第二种选择。”

    “您还在顾虑什么？”

    “还是嫌弃奴不能像活人一般，为您孕育生子吗？”

    “奴从不考虑人类的世俗观念，还不会介意您以后有夫人，成家立业，奴左右不过就是一具活尸——”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炽热的气息已经席卷而来，盖住了她的双唇，人也似剥笋子般，把她的小衣拆了个干净。

    手掌一兜，带着人就站起了身，夹着腰的秦秀娘得逞的惊呼一声，盘的紧紧的，三两步一起跌在了竹床上。

    细细不断的巫蛊之力反复冲刷二人经脉，交流往复，经脉里的阵阵疼痛开始变得柔和。

    果然是有用的。

    黎笙将手挤在秦秀娘手指间紧紧握住，跌出帷帐，绷出手背青筋。

    二人指甲同时变得漆黑，手背符文同时隐现，顺着手臂向上攀爬。

    唇色也开始泛黑，符文流荡婉转，陆陆续续时重时轻的轻泣声在秦秀娘口中吟出，摇摇摆摆的帐帘显得不堪重负，褶皱成一团的夜色被搅的浓郁迷离，还有什么神智都抛却一空。

    ……

    餍足宣泄几遭后，便是一觉天亮。

    黎笙醒来后，秦秀娘已经不在枕畔，身边的被褥衣摆都被收拾整齐。

    片刻后，就见她端水回来，还翻出了黎笙的衣服服侍他穿衣洗漱。

    “阿笙不在的这几天我都把你的东西整理过了，以后有什么事叫奴奴去做好了，外面那只，要么就驱散了吧。”

    黎笙捉过她的脸亲了口，笑道：“离牙是我随身侍从，男人的醋你也吃？”

    “非是吃醋。只是每次得把他毒晕了，多少有点麻烦。”

    黎笙：“……”

    他飞快跑出去把离牙拎起来，捏着腕子渡气过去，把人叫醒，解了昏睡的毒，再一瞧，那腕子上有两个红色血点，正是秦秀娘的本命灵蛇咬的。

    有些恼怒的望着秦秀娘，一道道黑色符文自他手掌缠在秦秀娘身上，小活尸被吊起来窒息的瞳孔一缩，她全身符文都在快速退散涌入黎笙掌心，这一刻，一种死亡的威胁笼罩下来。

    秦秀娘第一次知道，黎笙能赋予她能力，竟然也能拿走她的能力。

    “不要让我教你如何做事。”

    “再随便动手，别怪我不讲情面，不留你，懂吗？”

    秦秀娘慌乱的点点头，力量随着黎笙松手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她被丢在地上，不自觉的干咳着，端起温柔驯服的笑。

    “主人教训的是，奴奴以后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