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了代表老年派和年轻派领导人的图像，并在下面写下了“领导人”一词。

    赵文杰歪着脑袋，试图弄清楚我的画。“老年人的领袖，年轻人的领袖？”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我画了无数的箭头来描述那些试图离开的人，那些试图留下来的人，以及他们的分歧。赵文杰考虑了箭头，然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他们想离开吗？只有年轻人吗？

    我咆哮着肯定。

    “他们为什么要离开？其他人呢？

    我在剩下的人身上画了一个大大的“X”。赵文杰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们死了？”

    我咆哮着否认，摇了摇头。他再次歪了歪头，重新表述了他的问题。“年轻人杀了老人吗？”

    我做了个鬼脸，再次咆哮着否认。我写下了几句话来阐述自己。

    -老人，孩子，没有力量。年轻人，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赵世江前来救援。“我认为他想说的是，年轻人会把老人和孩子抛在后面，因为他们对他们没有真正的用处。

    我赞许地咆哮着，拍拍他的肩膀，感谢他缓解了我的挫败感。我感觉到他被我突然的触摸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小组的其他成员都过来看我的图画和文字。

    何薇打破了沉默。“等一下。在我们继续之前，让我们先弄清楚这一点。所以你是说年轻人要抛弃老年人？难道这就是老年组的领导皱眉的原因吗？

    “咕噜咕噜！”

    “那下一页的图画是关于什么的？领导们争论的那个。是想留下来的人和想离开的人之间的争吵吗？

    我高兴得差点嚎叫起来。我感觉自己在几分钟内至少老了十年。我很感谢赵世江纠正了错误的假设，使谈话回到了正轨。

    赵文杰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听着其他人在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不以为然地皱了皱眉头，然后挠了挠鬓角，问道：“所以年轻人急于离开，而老年人希望他们留下来？

    “咕噜咕噜！”

    “等等，这似乎不对劲。还有一些更基本的东西是没有意义的。如果年轻人有权力离开，他们为什么要留下来争论呢？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他是完全正确的。但是，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点。我不是毕加索，所以我能通过我的绘画来解释多少是有限的。此外，我也想不出合适的词来解释这种情况。

    就在这时，赵世江开口了。“我敢打赌，食物有一些问题。他们可能在打架，因为年轻人试图拿走所有的食物。对吧？

    “不，我不认为是这样。即使他们离开了，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他们吃很多食物的机会微乎其微。最后，他们只想摆脱那些没有多大帮助的人。毕竟，他们本可以从一开始就带着食物离开。

    赵文杰提出了一个非常简洁的观点。我想给他一个掌声，以表彰他敏锐的分析头脑。他揉了揉下巴，然后哼了一声，继续他的假设。“呵呵，这只剩下一个理由了......”

    他的宣告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咂了咂嘴唇，继续说话。

    “他们不能不感到内疚就离开。他们想离开，但同时，他们不想觉得自己抛弃了那些会被抛在后面的人。这就像他们正在尽最大努力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一群伪君子，如果你问我的话。

    当小组的其他成员点头，同意赵文杰的理论时，普遍发出了赞同的声音。他耸了耸肩，继续说道：“这可能是合理化或正当化。似乎他们已经知道他们没有办法证明他们想要什么，所以他们只是在浪费时间争吵。

    我忍不住对他的理论点了点头。我回想起我无意中听到的校长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争吵。现在在我看来，这个女人只是想通过让他加入搜索队来摆脱校长。对于他们的行为，没有比杀死校长更好的理由了。

    他们不想自己做肮脏的工作，也不想维持现状。他们尽可能地自私。我想知道他们是否知道他们不再像理性、有智慧的人一样行事。

    当我盯着赵文杰时，他笑着说：“嘿，沐颜的爸爸。

    我惊讶地咆哮着。以前，他叫我丧尸首领，但现在他叫我沐颜的爸爸。它有一个戒指。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没有回复。注意到我在回避他的问题。赵文杰叹了口气，走向沙发。他瘫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现在太晚了。

    月光照进客厅，仿佛照亮了他的思绪。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明白他的意思。劝说学校里的年轻人再从伦理和道德上思考已经太晚了。给他们第二次机会是没有意义的，尤其是因为他们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摆脱校长。

    他们和希望父母死去的孩子没有什么不同。过了一会儿，赵文杰又问了我一个问题。“沐颜的爸爸，你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对吧？”

    他的问题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我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困扰我的一件事是无助的孩子和老人的命运。

    学校里年轻而健全的人策划逃跑是很自然的。我的心思全在孩子和老人身上。他们会在不知道为什么的情况下死去。我知道无视他们会剥夺我最后一点人性。我不能对他们视而不见。如果我这样做了，我只会是一具尸体，没有人性。

    当我从学校回来的路上，校长的恳求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在那里不是为了让自己活着。他希望每个人都能在一起，尽管他知道年轻人想要什么。他想拯救所有人。当他意识到这不是一个选择时，他哭了出来，恳求其他人和他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不幸的是，没有人愿意加入。从他们决定要校长离开的那一刻起，年轻派系采取行动逃跑只是时间问题。

    赵文杰仔细看了看我的脸，他的头左右摇晃，表示不赞成。

    “我分不清你是好人，还是只是愚钝。”

    我做了个鬼脸。

    “我，笨蛋？”

    人们的生命岌岌可危。难道我必须把他叫出来，因为他不能做出这么容易的决定吗？

    赵文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也不例外。我无法停止思考那里的人。

    我盯着他，一句话也没说。他也说自己很迟钝。我意识到他和我的共同点可能比我以前想象的要多。过了一会儿，他咕哝着站起来，完成了自己的思考。“好吧，我对你有信心。不要让我失望。

    “信仰，是吗？”

    我不确定他是在告诉我不要背叛他的信任，还是希望我永远不要放弃关心他人的态度。我忍不住傻笑。他可能两者兼而有之。起初我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但随着我对他的了解越来越深，我就越意识到他和我相处得很好。他挠了挠脖子，接着问了一个问题。“那有什么计划？”

    我握紧了桌上的笔。

    第二天傍晚时分，我把赵文杰带到了高中。我的三十个下属护送他。我们在晚上搬家，原因很简单。我想趁着下属身体状况处于巅峰状态的时候突袭学校。

    如果幸存者注意正在发生的事情，他们应该知道日落后丧尸的威胁有多大。我称之为突袭，但我带的三十个下属只是临时演员。

    我们打算做一个威胁幸存者的表演。我以为他们不会反击，因为他们似乎没有任何合适的武器，而且他们缺乏保卫学校的意志。一旦我们出现并占据了数量优势，年轻人就会逃跑。那一刻，赵文杰会接近被困在教室里的老人和孩子。

    接管学校后，赵文杰将对幸存者进行评估。这是我们前一天晚上想出的计划。我还一遍又一遍地向我的下属灌输，他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咬学校里的任何幸存者。

    晚上和赵文杰一起四处走动比我想象的要危险得多。在他的身体上涂上丧尸的血并不足以掩盖他甜美的人类气味。每当他呼吸时，他的气味就会像令人垂涎的拉面的香气一样弥漫在整个街道上。

    丧尸的感官得到了提升，不断被他吸引。每当不友好的丧尸出现时，我都必须把我的下属排成一排，对着接近的丧尸大喊：“移动，迷路！如果你想死，就靠近一点。

    我以这种方式尽可能多地拒绝了丧尸。

    在我们执行计划之前，我不想遭受任何头痛。如果我失去理智，那将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然而，我别无选择，只能把那些拥有视力的丧尸变成我的下属。我可以对那些只拥有听觉能力的人或那些依靠嗅觉的人做点什么，但我不知道那些能看到的人会带来什么惊喜。

    如果那些有远见的人开始大声疾呼，事情很快就会超出我的控制范围。随着我们遇到越来越多的丧尸，我们的脚步放慢了。尽管我们离得很近，但由于头痛的严重程度，我们不得不多次停下来。

    一路上，我招募了八名新下属。他们八个人都有看的能力。我白天没见过他们，但现在他们偶尔会露面。

    “伙计，我们一起来吧。”

    我深吸了几口气，看看赵文杰是否落后了。看着他在我下属的护送下移动，真是令人眼前一亮。他苦涩的表情让我咯咯笑了起来。感觉相当不错;这就像是因为他以我为代价开的所有玩笑而回击他。

    走了五十分钟后，我们一直密切关注着周围的环境，终于瞥见了学校周围的围墙。我们花了比平时更长的时间。我一边看着赵文杰，一边指着学校的墙。他点了点头，明显地咽了咽口水。他不再微笑了。他正在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态度也变了，我小心翼翼地朝墙走去。我不得不躲避警卫，以确保我们的计划不会失败。我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停下了脚步。我的腿僵住了，头发竖了起来。我立刻蹲下，命令我的下属坐下。赵文杰偷偷地跟在我身后，一脸紧张地看着我。我尽可能地睁大眼睛，扫描整个区域，包括任何可能的盲点。

    “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这听起来太熟悉了。

    一种不安的感觉从我内心涌出，我能感觉到凉爽的夏日微风抚摸着我的皮肤。脊背发凉，我继续环顾四周，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

    我又听到了。

    粘稠的脚步声，仿佛不管是什么，脚都湿了。令人不快的噪音进入了我的耳膜。过了一会儿，一段被遗忘的记忆飘进了我的脑海。我愣住了，好像我看到了鬼魂。

    警钟在我的脑海中响起。声音充满了我，还有一种感觉，好像所有的水都从我的身体里流出来了。这是我成为丧尸后完全忘记的感觉。这种感觉，我以为我再也不必经历了，再次吞噬了我。

    死亡。

    对死亡的恐惧像警笛一样在我的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