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的收获，让孙瑞芬和林清感觉非常兴奋，回到酒店后，话题已经基本上离不开IVD产品了。

    “老婆，你要去GW团队，既然是做FCM产品的，我觉得我们的重点还是应该放在这上面。FCM这块，有可能做点么？”

    “能啊，YM公司的你做不做？”

    “YM的，我们能做吗？咱们可是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呢。而且你不是跟我说过，YM公司对经销商的选择要求很高么？”

    “是挺高，不过那是主产线。FCM产品，YM公司就没几个人明白，估计经销商也做不明白。”

    “不至于吧，毕竟把产品都研发出来了。”

    “至于，FCM，太难了。再说研发团队都去GW了，市场这块我走了，玲玲也走了，销售那边九哥也去润达了，剩下的人没谁明白。”孙瑞芬笃定地说道。

    “现在YM公司的FCM产品，整个北方都是陈小一负责，说起来他的流式知识还是我培训的，我问问他。”

    “喂，小一，最近挺好的？”孙瑞芬说着，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同时开了免提。

    “孙姐啊，我还那样，混口饭吃呗。啥指示？”

    “没啥指示，FCM现在做得咋样？好卖不？”

    “就那么回事吧，仪器能装一些，试剂卖不动，你们几个大神都走了，没人懂临床应用啊。呃……孙姐是有啥想法么？我能办到的必须办。”

    “黄龙省有代理吗？我老公准备做经销商，让他做做FCM，正好我在后面给技术支持，能行吗？”

    “啊，孙姐，那边有代理了，也做了几台，不好动啊。姐夫如果想做，可以做二级，我跟他们去说，走个量，不加价。”

    “啊，行啊小一，市场开发得挺好，连黄龙这样的小省都有FCM代理商了。我的想法比较简单，你姐夫要做经销商的话，如果能拿个YM的代理，也好敲主任的门。”

    “姐考虑得对，黄龙省现在的TH血红蛋白这条线明年要换代理商，孙姐考不考虑？”

    “行啊，我问问你姐夫，给我留着啊。”

    “好的，姐。正好孙明在季城分公司做检验产线经理，我跟他打个招呼，你要做的话直接找他就好了。”

    “OK，到季城给你姐来电话，聚聚。”

    孙瑞芬挂了电话，看着林清有点儿疑惑，于是解释道：“YM公司把比较小众的产品线微生物、FCM、TH血红蛋白合在一起，称为微流糖，由一个产品线经理管理。陈小一是北区的微流糖经理。”

    “哦，不懂，你们说的TH血红蛋白是干啥的？”

    “诊断糖尿病的，具体的临床意义，你以后慢慢学吧。不过，这台设备不错，我们XQ团队顺带着做出来的，第一次临床验证是我去京都朝阳医院做的，重复性很好，不到1%。”

    “哦，还是不懂，不过老婆说好，那肯定是没问题的。”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林清之前没怎么关注过孙瑞芬的工作，对孙瑞芬的印象，还总停留在刚认识时的那个蹦蹦跳跳的实验员。这几天下来，也是刮目相看了，甚至，眼神里有了一些崇拜。

    孙瑞芬倒是没关注这些，看着陈小一发来了微信，就拿起电话来打给了孙明，同样开了免提：“孙明。”

    “孙姐好！”电话那边传来很干脆的声音。这个声音林清还算熟悉。2015年夏天，一次孙瑞芬到奉州省浑阳市出差做临床支持，一时机票车票都买不到，只好让林清开车过去。那次就是孙明招待的，当时他还是浑阳分公司的市场经理。

    “听小一说你去季城分公司做检验产线经理了？”

    “对，孙姐。小一跟我说了，TH的代理有三个地区空出来了，明年的代理就给你了，不过，光做一个TH太少了吧，我再挤出几个地区的一部分NY流水线来，一起签给你。”

    “任务呢，别太重啊。”

    “不重，一条线签个50万就好了，第一年不考核，放心做就行。你和姐夫回来找我吧。”

    “好嘞，谢谢孙明啊。”

    “谢啥，我们现在这点儿本事不都是孙姐你教的，应该的。放心吧，这边有我呢。”

    挂了电话，还没等二人说话，就看陈小一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孙姐，我刚才跟黄龙的FCM代理商沟通了一下，他们听说你要做，问问能不能一起合作。他们那边卖设备挺厉害的，可是试剂量上不去，不会做临床。我说了你的情况，他们特别感兴趣。”

    “行啊，这是好事。他们想怎么合作啊？”

    “具体的合作方式，你们见面谈吧，我给你们互推联系方式。”

    “行，小一，太感谢了。”

    “别客气，孙姐。不管什么方式，你能参与进来，这也是在帮我啊，你不知道我现在为了临床上量，头发都愁白了。”

    两个人电话里又扯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林清这时候，听得有点儿傻：“老婆，什么是临床上量。”

    “临床上量说白了就是临床医生不知道怎么开展项目，或者看不懂项目报告，需要临床应用去解释。”

    “哦，”林清似懂非懂，但是记住了“临床上量”这个词，“我慢慢学。”

    “没事，你做起来就知道了，以我老公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明白。”

    两人盘算着：“现在有YM公司的两条产品线，GT公司的FK产品，XA公司的FG产品，起步足够了。未来再有GW的FCM产品，已经是一家不错的经销商了。”

    任务上，无论是常理还是看在朋友面子，第一年都不会怎么考核，资金上，有个二三十万应该差不多，条件基本具备了。

    “老婆，你真厉害，两天就搞定这么多事情，之前小瞧你了啊。”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老婆。”

    “看来，这次回去我真得准备辞职了。不过，那边也没什么事情了，项目定位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正好是个间隙，也不会耽误公司的工作。”

    “嗯，辞了吧，你现在的工作太清闲了，我真怕你天天报纸茶水的，慢慢地就不思进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