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云雷的微信，不由得骂了一句：“混蛋，这是睡醒了才告诉咱们。”

    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赶紧补觉吧。谁也没给云雷回消息。

    快到中午了，两人起床，洗漱，收拾好，退房。云雷已经在大厅等着了，手里还拎着一兜牛奶。

    “两位哥，才起来啊。”

    “你个混小子，我俩等你消息等了一宿，不知道来个信儿啊？”林清抱怨道。

    “这要是不了解你，还以为你折腾一宿呢。”徐峰开始拿云雷开玩笑。

    “就是折腾了一宿。”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咋滴，长那个肾了吗。”

    “嘿嘿，两位哥，老妈在家包的饺子，让我接你俩回去吃饭。”

    盛情难却啊，更何况，一个在南都几个月也没吃过老家的饺子，另外一个虽然在家，但是也不会包，该吃就吃，也不是外人，不吃白不吃。

    云雷的老妈包了酸菜馅和三鲜馅的饺子，炒了菜，还有自己做的辣白菜和蒜茄子。林清两人真是大快朵颐。只是，林清没喝酒，因为下午还有事情。

    上午的时候，云雷接到章小力的电话，约了三个人，一个是药品经销商，跟门诊和药店很熟；一个是检验科主任，民营医院那个；另外一个是开养生店的。

    这算是林清第一次谈业务，不敢怠慢，所以谢绝了云雷老妈的好意。还好有徐峰代表，陪云雷老妈喝了几杯，算是没有失礼。

    吃完了饺子，跟云雷的老妈聊了一会儿，徐峰就回家了。林清和云雷两个人开车赶往石城章小力办公室。

    先到的是检验科主任，年纪很小，90后，这让林清有点奇怪，在林清心里，检验科主任都应该是老头或者老太太，这样年轻还不到30岁的主任，应该少见。

    不过言谈中，林清能感觉到，小主任的业务水平是可以的，因为小主任说的，林清很多都听过，专业术语。

    小主任所在的医院是一家民营二甲级医院，患者量还行，能达到石城市医院的一半，在黄龙省，能达到这种水平的医院，并不多。

    简单寒暄过后，林清向小主任介绍了产品。不过这个过程，林清是硬着头皮坚持的。虽然介绍了自己是YM的尿液流水线和糖化血红蛋白的总代商，但在面对小主任提出的问题时，林清发现完全回答不上。只能用江湖的办法应付：“兄弟，有需要想着我，我肯定尽全力办。除了YM公司，我跟IR公司也算熟悉，价格一定有优势。”

    小主任是上班时间出来的，也是着急回去。林清跟小主任互换了联系方式，然后约了下次见面的饭局，就送小主任出门了。

    紧接着到的是药品经销商，做OTC的，面向的都是门诊部和药店，没有医院。不过因为所代理的药品品牌知名度非常高，在华夏可以排到前三名，市场也相对好做一些，客户关系比较熟悉。

    因为大家都不太懂，也问不出什么有营养的问题来，所以聊起来还算顺畅。无非是你请教我，我请教你之类的。

    只是有一个成果，林清跟他探讨了妇科常规检测项目，能否在门诊部开展的问题，他答应问问。这个过程，几个人都实在是业余，除了产品价格，连收费问题和门诊部的检验资质都没有聊到。不过，这就是林清做IVD业务的开端，林清每每回忆起来，总是感慨那时的无知。

    这时，开养生馆的美女也到了。个头不高，人很精神，虽然是冬天，脱掉羽绒服后，里面仍然穿着盛夏的衣服，总想让人知道自己有傲人的一面。而她的眼神里也总是在给人一种遐想。“哟，韩总也在啊。”美女跟经销商认识，看上去好像很熟悉。

    话题中断，美女和经销商聊了半天，林清和云雷听着，也没插话。章小力见氛围不对，赶紧把话题拉了回来。

    美女开得是养生馆，但主要的生意还是保健品，从这点上说，跟章小力做的事情有点儿像。不过林清实在是找不到业务上的共同点，于是只能跟云雷一起，跟美女插科打诨，捧着聊天，别让气氛冷下来就好了。

    “美女做销售肯定是把好手，我得多向美女请教学习。”云雷说道。

    “这你可学不来。美女的客户多了，比我多得多。石城有名有姓的老板，哪个不是美女的客户啊。”章小力补充着，一脸坏笑。

    “我跟章总可比不了，我的客户是老板，你的客户可是老板娘，石城的老板娘可是比老板多得多。”美女也不示弱。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丝毫不觉得茶桌旁有新认识的人。这也是算是个特点吧。自来熟。

    不过，章小力还是比较靠谱的，总是在话题即将跑偏时，想办法引回来，继续帮林清和云雷寻找着合作机会。毕竟，没法让客人控制这个节奏。

    章小力定了饭店，说是一方面得请林清，一方面得为云雷庆祝。同时邀请了经销商和养生美女，经销商推说家里有事，也就提前走了。

    养生美女没推辞，很痛快地答应了：“章总晚上请美女吃什么啊，喝什么酒啊，酒不好美女可不去啊。”说着，往林清这边凑了凑：“林总酒量怎么样？晚上小妹陪林总喝上几杯。”

    “酒量不好，求美女放过。”林清很无奈的回应着，同时感觉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怎么可能，做生意的大老板，哪有酒量不行的？林总太谦虚了。”说着，两手挽起了林清的胳膊，撒娇一般地摇了起来。

    完了，看着章小力和云雷两个人那如出一辙的一脸坏笑，林清快冒出冷汗了。这是被盯上了，看来要成为那些石城老板中的一员了。

    还没等林清回应，养生美女接着说道：“林总肯定没问题。走啊走啊，早点儿去，早点儿开喝。完事本美女请林总和各位去酒吧。”

    “呃……”看来是要恶战一场了。好你个章小力，这是要给我挖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