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不低头:帝君倒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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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过来吃饭。”常知吟瞥了一眼睡意朦胧的黄成余,“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黄成余倒没有真打算瞒,以他的能力,也瞒不住。没办法只好乖乖坐着,早上吃的清淡,只有一碗粥,连配菜也没有,入口时和想象中一样,就是白粥的味道。

    不过,胡宿和胡远致倒是吃的很开心。

    这宅子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三爷也难得带这么多人回来。

    “姐姐,吃完饭我们出去玩!”胡远致伸手拉了拉张初言的衣袖,眼睛里流露出小孩子才有的天真。

    张初言点点头,几口就将粥喝完了。放下碗筷站起身,看了一眼常知吟,恰好常知吟也在这个时候抬头,二人对视,他点点头,又说道:“黎岁,你也一起去吧。”

    “我也要去!”黄成余也迅速地放下碗,“去哪儿玩?我也要去!”

    常知吟没说话,那就是默许了,不过就算他不同意黄成余也会偷偷跟着去。

    胡宿笑着,小孩子到哪里都是一样的爱玩。

    出了门又坐上了车,胡远致一直跟在最后没说话,他这心里那叫一个害怕。

    “我们去哪里呀?”张初言一脸懵的看着胡远致,需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玩吗?

    开车的师傅一听这话就乐了,说道:“六合镇啊!你们可真奇怪,一个怕得发抖、一个看起来就不情愿、一个啥也不知道!欸小姑娘,小心给你拐跑!”

    师傅这一句明显的玩笑话倒是活跃了氛围,他又接着说:“我女儿看起来跟你差不多大,脾气犟得很!那时候非要去旅游,也不知道去的哪里,后来就联系不上了。看你们几位也还年轻,和家里有矛盾就要好好谈,别去危险的地方。”

    说完就停了车,是在市区,临走前师傅又说了一句:“少去荒无人烟的地方,回家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很小吗?

    “胡远致就怪你看起来了像个小孩,拉低我们的整体年龄。”黄成余调侃胡远致道。

    缓了一会儿才舒服点,张初言疑惑的询问道:“去六合镇?”

    黎岁点点头,“救人。”

    黄成余欣慰的看着黎岁,“事情成了可得算在我头上。”

    黎岁应了一声,胡远致又和黄成余你一句我一句说起来,很快一辆车停了下来,几人上了车,离六合镇越来越近,气温也变得越来越低。

    下车时还隐约能闻到空气中的腐烂味。那味道,就像是停了好几天已经腐败的尸体。走进六合镇,里面的热闹与外面的空寂毫无关系,一条街都是卖东西的,人来人往。没几步就看到一家很古朴的茶楼,里面传出来的气味很香,吸引着人往里面走。

    正好也有点口渴了,刚踏进茶楼时一旁卖石头的老板诡异的勾起一个笑。这里看起来很正常,非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是太热闹了。

    “气息断了。”黄成余警惕的和黎岁对视了一眼,直觉告诉他,这家茶楼有问题。

    黎岁顿了一下,按住了还要往里走的张初言,轻声在她耳旁说道:“你和胡远致等在外面。”

    胡远致似乎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主动拉上张初言的手,“我想去到处逛一下,你陪我去吧,姐姐。”

    说着他环抱住张初言的手臂做出撒娇的模样,张初言跟着他退了出来,目光直直对上了茶楼前一个摊贩的目光,对方很快隐去了什么,转而换上一张笑脸,“小朋友,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胡远致对着对方做了一个鬼脸,随后拉上张初言就走了。小孩子总是能让人放松警惕的,因为他们看起来一点威胁也没有,甚至不需要你去动手。

    很快胡远致感到落在身上的眼神都消失了,长吐出一口气说道:“要不我们回去找常三爷吧?你感觉到没有,这里的人都很奇怪。”

    张初言一时犯难了,“我们自己走?不等他们吗?要不去说一声。”

    “放心,我会通知他们的。再不走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胡远致说着就往镇外走,路过茶楼时只见里面黑雾缭绕,“不是姐,你出门都不揣钱的吗?赶紧走吧,还能赶一个来回!”

    张初言被胡远致拉着离开了六合镇。

    真是个麻烦,想法也简单,脑袋笨笨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在这儿等我,我回去报信。”胡远致说完化作一只小狐狸一溜烟就消失了。

    张初言站在原地来回踱步,不时有人从这里经过,说起话来,她只道是等人。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初言也越来越焦急,里面的黄成余和黎岁还没有出来,外面的胡远致也还没有回来,她感到自己仿佛站在分界线上,进退两难。一番挣扎过后,她还是决定进入六合镇去找他们。

    这么想着,张初言又一次站在了茶楼前,她不再犹豫的走进去,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有两米高的台子,上面放了什么,用红布盖住,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上面,他面带微笑,很标准的嘴角上扬四十五度,他的身后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举着一个牌子,上面是一串数字。

    004725。

    男人侧了侧身,张初言得以注意到二楼乃至三楼,一直到六楼围栏旁都坐了人,她迅速的往上扫视着。台上男人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很快他走了几步,一手将红布用力扯下。

    那是一个铁笼,里面有一个残喘的女人,头发散乱的挡住了脸,穿着衣服看不出来什么,可张初言觉得她的处境很差,应该被打过很多次,她像动物一样被人驯服,关在笼子里。张初言条件反射的就想往外走,刚转过身就被几个人拦住,几人都长得高大,赤裸着上身,胯部栓了一根麻布绳子。

    “来者是客,坐上请。”台上的男人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可张初言看来,那是一种诱惑小动物入笼的姿势。

    没办法,她只能跟着其中一个人来到三楼,这时候她才发现,越往上露面的人越多。一楼近乎只有台上的人露面,二楼坐了四个方位,三楼坐了八个方位,以此类推,而在她坐下后,正好坐满了。

    这个角度看的更细致,笼子像是被水浸过,看上去还有长期血液干涸的痕迹,顶部有一张卡片,有些远了看不清上面的字。台上的女子绕过铁笼,站在另一侧,将手里的牌子横放在头顶,很快从上往下开始躁动起来。

    “得先验个货!”不知楼上谁这么喊了一声,男人随即大笑起来。

    “验了货若没有问题,孟先生您可就得拍下来了。”男人说这话时眼睛分明望向张初言的位置处。那位孟先生没了声音,四五楼陆续有瓷器碰撞的声音响起,张初言四处看着,原是有人将茶碗倒扣在茶盏上,安静下来时那群赤裸上身的人又出现了,为那些倒扣茶碗的人换了新茶。

    对面的一个人喝了一口新换的茶,还没咽下去就将茶碗摔在地上,男人笑了笑,又上来几人将那人请了下去。

    很快那人就出现在台上,他看起来有些懵。

    “今晚的第一件拍品归罗先生所有了。”男人笑着看向那位罗先生,“请您过目。”

    所谓过目不过是一种含蓄的说法,这里的规矩拍下一件东西需要现场结算现金。罗先生显然是没有那么多钱,就是来凑热闹的,他既然知道感兴趣就倒扣茶碗,怎么就不知道摔了茶碗就是要买断的意思,而买断的价格是给出价格的三倍。看来这个罗先生是不知道茶水滚烫罢了。不过有时候还会出现一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