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不低头:帝君倒追妻
繁体版

第二十二章

    黄成余站在门口朝着张初言招了招手,现在关注点都在张铁柱身上,张初言从人群后面绕了出去。

    “张期挽的事知道了?”黄成余看着张初言,“跟我走。”

    不等张初言回答,他拉起张初言的手就往族长家走。村民们的注意力都在张铁柱和张期迟那儿了,族长家的人又都围着张期挽,这时候哪怕是进了三两人也不会被发现了。

    刚走进,张初言就紧紧的拽住了黄成余的手。

    “墙上!”张初言半天挤出两个字来,黄成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墙上一个人头飘上飘下,许是注意到有人,人头转了转直直盯着张初言。

    这下两人都认出来了,是张期挽!

    黄成余凑上去提着张期挽的头发将整个头提起来,张期挽还睁大着眼睛笑着,所幸现在是早上,若是在晚上看见这么个头绝对会吓一跳的。张初言此刻也回过神来,她看着黄成余手中提着的头,一脸疑惑。

    “飞降?”黄成余将头放回去,“看来是有人故意的。”

    “飞降是什么?”张初言看着黄成余,她家中不过是做纸扎生意的,断然是和飞降沾不上边的。

    黄成余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南洋降头术的一种,降头种在人身上,那人半夜做梦之时头颅便会飞出去替人办事。”

    说话的功夫,张期挽的头已经向屋里飞去。不多时身后隐隐有吵闹声传来,黄成余拉上张初言躲到了一旁。张清和站在门口挡住了门内的视野,张期迟见状就急了,“爸!让他们进去看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错!”

    张清和毫不手软的一巴掌打到张期迟的脸上,“逆子!给你铁柱叔道歉。”

    村民们是喜欢八卦的,谁家有点什么事都恨不得贴上去问个清清楚楚,平时有个什么张家族长拦得死死得,如今事情生在他家了,就是想拦着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张家族长,这有什么事还是得要说清楚才行。”一个外族的女人将瓜子分给旁边的人,一边分一边说着:“这日后再说起来,张铁柱可就是有再多嘴也说不清楚啊。”

    女人说着笑了起来,张清和也不是软柿子随捏的,当即走到女人面前,扯出一个笑来,说是笑,却瘆人的不行。

    “既然你这么关注,要不要跟我进去看个清楚,做个明白人,看看究竟是谁的错。”

    女人显然是没想到张清和会这么说,谁不知道张家祠堂前两天无故多出一具棺材的事,说不清就是这族长招惹了些不干净的,这时候跟他进去生死难料啊。张清和见女人不说话,不屑的扯了一下嘴角,“张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开口,若是有人觉得我这个族长不行的,站出来说就是。”

    这话一说完,还来不及松口气,女人就被几个张家的后生辈拉着进族长家中。

    “去啊嫂子,我们可都在这儿看着呢,一个大活人进去了,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一看大家都是一副看戏的姿态,这会儿说不去脸上的面子挂不住,况且可有这么多人看着她进去了,张清和一个没多少岁数可活的,也是不想让后代被人戳脊梁骨吧。

    女人被拽着走的同时回头说着话,黄成余随口说道:“炮灰一个。”

    张初言在一边没开口,这里面的情况她刚才可是看见的,况且是谁下的降头目前都还不清楚,这一趟可不就是生死难料。不过半小时进去的几个人就好好的出来了,张初言远远看着,心里虽然有很多疑惑但还是闭上了嘴。等一众人都散去了才出来,张清和将门关好,拉着张期迟就进去了。

    刚跟着她们进去的女人一出来态度就是一个大反转,说这件事都是张家族长搞错了,一点事没有的。张期迟还要说什么,却也忍住了。

    中午吃了饭,张清和悄悄出门去找了黄成余,“黄大仙啊,这件事纵然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做错了,但我家小女可是本本分分,就连平日里对张初言也是多好的。您和她关系近,看在张初言这层关系上,能不能帮个忙?”

    黄成余慢条斯理的吃着张清和端来的鸡肉,白切鸡还得是丰禾村,其他地方的白切鸡都比不上。

    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这事儿黄成余就应下了。反正没有张清和这出他也是要管的,如今也算是有了编制,上面大领导管着呢。

    夜里张初言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了不少,她又坐起身,刚坐起来就被一道力量拽下去,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等我?”

    “你知道飞降吗?”待了一段时间张初言对江珩也有了一些了解,他这个人没什么耐心,所以有话直说是明智的行为,“江珩,是你的名字吗?”

    “嗯。”又是一声微不可闻的鼻音,嗯,大概是他说过的最多的话了。

    “我再问一个问题。”张初言看着天花板,她不喜欢这种问问题的形式,一问一答显得太生疏了,但她还是问出口了,“我做你的凭证,那你呢?”

    江珩轻笑一声,他侧过身看着张初言,“我做你的炉鼎。”

    一夜无眠,快天亮时江珩穿上衣服消失在房间里,张初言拖着沉重的身体起床,趁着父母还没醒她去洗了个澡,冰冷的泉水让人一下子清醒过来。洗完澡天才有一点起色,张初言回房间时听到不远处传来声响,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将鞋脱了,轻手轻脚循着声音的来源走去,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在做着什么,靠近了才看清那人走路的姿态像极了纸人,这么多年的经验,虽然没学会扎纸人,但是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纸人左右张望了一下,像是真的能看见那样,张初言也往后退了几步躲了起来,一会儿功夫没盯着,再看过去时那纸人已经将四周的纸人点上了眼睛,看过去红色的眼珠格外显眼,这手法一点不输张铁柱。

    “谁在那里?”纸人的声音轻飘飘的,若不是这么安静定然是听不到的,“喋喋喋喋喋~我劝贵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张初言正要走身后就有个人捂住了她的嘴,“障眼法而已,这东西没认出你,别害怕。”

    黄成余松了松手,随即一使力就将张初言推了出去,纸人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张初言走近两步看着纸人娴熟的手法,难不成对方也是做纸扎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