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不慌,我有农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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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固十枚被打

    事情发展往往出乎意料。

    又在预料的情理之中。

    大集结束,载着婶子们和货物回大队,才停好车,就听到固十枚被揍的消息。

    不止是她,还有那小圈子另俩人。

    这仨今个儿同样去赶大集,没赶上趟,她们起床时,牛车早出发了,便结伴走路去县城。

    路上遇到很多其他大队,同样腿着去赶大集的人,男男女女都有。

    结果,这一路上,凡是能看到的人,都对这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让人莫名其妙的同时,心里也不舒服。

    她固十枚从小到大,还真没有被人这样明目张胆议论过。

    忍不住就和路人吵起来。

    这路人是崔李大队的,听名儿就知道,大队上不是姓崔,就是姓李。

    这大队和杨堡大队一样,靠山不靠水,小半个村子壮劳力都是猎人,比杨堡大队还多。

    那婶子和她同伴根本吵不过固十枚,气的是一二三佛全数升天。

    “你们自己干了那淹脏事,嘴巴还这样贱,今儿不教训你,我李字倒过来写。

    下了大集,你给咱等着!”

    等着干啥?再吵过一次?

    固十枚吵架还没输过谁,她还搁那沾沾自喜呢。

    也不想想,确实吵架没输过谁,但那次不是被揍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

    仨都没往心里去。

    殊不知,等大集解散,仨背着竹筐回程,等走出乡卫县还没两里路,就被一群人从背后套了麻袋。

    人给一路架着,无论怎样叫骂挣扎,一点用都没有,就这样被拖行几十分钟。

    接着拳头巴掌,还有小铁针,就往这仨身上招呼。

    衣服被扎破、扯裂,身上再没一块好肉,皮肤不知道多了多少血眼子。

    固十枚更是左腿被人一脚踢断,痛晕过去一回,又被人用巴掌扇醒,死去活来。

    最后要不是有人惊慌大叫:

    “嫂子们别打啦,再打下去要出人命啦!”

    那拳脚相加才停了下来,否则,估摸着固十枚这次真是要被人直接打死的。

    打人的停了手,又给固十枚等仨一路拖,最后抛在路边,才一哄而散。

    这条路是胡水大队往来临县的必经之路。

    因着胡水大队与杨堡、崔李、白山这几个大队就不是同个公社,甚至不是同个县城管辖。

    这种隔了一层又一层的村子,实际上早几十年就结怨了,大大小小的冲突,以前可真不算少。

    固十枚这仨,伤势说重吧,还真没被打出内伤,说轻呢?看上去也真的吓人,一个个都流了好多血。

    要不是胡水大队人回村见着了,连忙通知固十枚娘家,匆匆给送到县里医院。

    要不然,三人躺在荒郊野外,没给止血,一晚上,即使不被野兽叼了去吃掉,那也失血过多,说不准就一命呜呼了。

    “呵,算她们命大。”

    祸害遗千年,说的就是这三个东西。

    最高兴的还要数知青院里那些男知青。

    他们昨儿下午,就在大队二流子们宣传下知道,是固十枚给告了密。

    昨晚还商议着要报复回来,没成想,还未行动呢,就听说人被打的老惨了,腿都断了一根。

    “据说是一群老娘们打的,固十枚在医院里口口声称是崔李大队的人,但是没证据。

    这边人打起架来,可真狠!”

    下午上工,男知青们凑在一块儿聊天,不自禁都害怕的抖三抖。

    “都来这第三年了,打架的事还听的少吗?哪次不是断胳膊断腿?

    上回我们院,沐林双用凳子给人开了瓢,那在这里都算轻的。”

    的确如这知青说的那样,这年代君子动口不动手仅限于南方大城市。

    在农村,因为水源或世仇,哪里会先来一顿口角?直接上来就打一架,谁也不会惯着谁。

    像这种老幼妇孺撸起袖管就干,知青们还真没见过,别说见过,他们还在家的时候,听都没听过。

    “不过,这事情做事有点巧合,昨天下午,大队上就有人在宣传罪魁祸首,今天就被人套麻袋。

    感觉……这是有人在推波助澜,说起来我们还得感谢人家。”

    说话的人叫邹航,虽然长得瘦小,但为人精明,可以说脑子是男知青这边最好用的。

    “那不是更好,省得我们自己动手,固十枚那群人在大队本来就不受人待见,这是有人在整她们噻。”

    聊了一会儿,男知青们才在计分员催促下散开,各自干活去了。

    当然,华子高这个小组长没少被计分员拽着,一顿数落。

    华子高撇撇嘴。

    田埂边还有好几个叔叔婶子正坐着纳凉呢,十几二十分钟了,也没见挪动一下屁股。

    这区别对待,心里暗暗不爽。

    能当上计分员,多少都会看人脸色,一眼就看出华子高心里小九九,他也不惯着这小年轻。

    “你能和他们比吗?你们这些个知青,本来工分就少,不多干点活儿,今年你们拿什么来换口粮?

    还想着赊账呢?你现在那点工分,连去年换口粮欠下的都还不够还!”

    公社成立前,知青不仅有分得一亩几分田,田里种出什么就吃什么,还有每月知青办给发的补助金。

    既不会欠什么,更不会被饿死。

    哪像现在,要钱没钱,要粮只能用工分换,要工分劳动还不卖力,可不就抬不起头了?

    被数落一顿,华子高感觉特别不舒服,都怪固十枚那个贱女人,怎么就没被人打死?

    他也就想想,可真不敢跑到医院去把人弄死。

    就在田地里人们锄禾日当午时,霍奇林依旧和昨天一样,泡一壶茶,在凤凰树树荫下喝茶看书学习。

    边学边做笔记,十分认真。

    一段时间以来,他把基础机械学也列上课程表,学习效率也很不错,二八大杠的设计图纸都画了一大半。

    觉着累了,霍奇林就搁藤椅上躺下来,闭目养神。

    然而悠闲时光总会被人打扰。

    陈咏江兴冲冲跑来,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也不客气,从裤腰上解下搪瓷缸,抓了一把茶叶,提起水壶,就给自己泡了一大杯。

    “你这牛吃草呢,抓那么一大把,茶叶不要钱呀?”

    “嘿嘿,我这搪瓷缸可比你那小气吧啦的茶壶大多啦!”

    霍奇林翻个白眼,也不计较。

    不等茶香溢出来,陈咏江就牛饮了一大口,龇牙咧嘴的样子,显然是被烫的不轻。

    “四哥,县里来的最新消息,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