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那几天,她每天和家人一起收拾房子,做被褥。忙着李兰军的婚事。
那天,吃过晚饭。来了许多客人。李兰馨为客人倒茶时,看到一个男人总是看她。心里别扭,出来跟她娘说了。
可是,她娘并没有把那几个客人撵走。而是把李兰馨安排到新房那边去住。
“今天这边客人多,你先去新房睡,一会我也过去。”她娘跟李兰馨说。
李兰馨认为,是她娘为自己着想,离这群人远一点。所以,很听话的早早就躺下了。
谁知,睡到半夜时,外边下起了雨,而且雨很大。李兰馨听到她娘在门外道:“妮儿,下雨了,帮着娘去把劈柴盖上去。要不然明天来客人没得烧。”
李兰馨想都没想的就穿衣开了门。可是,就在打开门的一瞬间。进来的却不是她娘。而是一个身才高大的男人。
李兰馨还没从朦胧中醒过来,就被那个男人抱住。重重的扔到床上。
这下,李兰馨彻底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那个人,跳下床要开门时,门却被从外边锁上了。
李兰馨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那么的不真实。那一晚,不管怎么反抗,身体被打的遍体鳞伤,最后,终于被捆起来遭遇了强暴。
外边的雨啊,好大好大。压制住李兰馨的呼救,反抗,愤怒,最后到嚎啕。
那个夜晚,是她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夜。最后的李兰馨,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相信,母亲一定没听到她的求救;她相信,父亲一定没听到她的呐喊;她亦相信,哥哥没有听见她的嚎啕。
她也知道,不管她们听没听到,自己的人生从此坠入深渊。即使这个强奸犯被抓了,自己的人生依然是没有任何未来可言的。
被揉捏到昏迷的李兰馨,醒来时已经大天大亮。外边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哦!昨晚一定是自己做了个噩梦,是因为那个客人不怀好意的看了自己几眼吧?自己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吧?
李兰馨刚要坐起来,才感觉自己全身的疼痛与无力。抬起胳膊,胳膊上是一道道的伤痕,绳子捆住留下的勒痕。都那么触目惊心。
再去看全身,自己一丝不挂。全身上下布满了淤青。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全身每寸皮肤,每个骨节的疼痛。最可怕的,是下体流血不止。
李兰馨这才恍惚中醒来,原来,那不是梦。是真实的存在的。
李兰馨精神一下崩溃,痛哭嚎啕起来。一边穿上衣服。冲到院子里,看到正在院子里的娘,大哭道:“娘,娘。我要去报警,娘啊!我被那个坏蛋欺负了娘啊!”
她娘反而哄着她,拉着她回了屋,道:“妮儿,可别嚷嚷。吃了亏就吃了亏吧。有什么办法?报了警你一辈子名声就没有了。”
李兰馨愣住,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娘。道:“娘,昨晚那是谁?为什么还放他们走了?”
她娘道:“是你新嫂子娘家人,过来送嫁妆的。你别闹了,事闹大了,你哥这媳妇就娶不成了啊。”
李兰馨瞬间崩溃,泪水迅速滚落。自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心里的委屈,身上的疼痛,让她又嚎啕起来。
她娘又劝着。忽然,李兰军闯进屋,大声骂到:“闭嘴吧,干了这么不要脸的事,还不小点声。传出去丢不死人。”
李兰馨大哭道:“是我不要脸吗?昨晚上我喊那么大声,你们谁都没听见吗?为什么不来救我?”
李兰军心虚的结舌,咽口吐沫,道:“下那么大雨,睡的死,能听见啥?再说,你怎么不跑啊?废物。”
李兰馨突然一股怨气冲到头顶,不顾一切的冲门口奔去,喊道:“我废物,我不活了。”
李兰军一把拽住她,把她扔到炕上,道:“就会这一招啊?一哭二闹三上吊。会点别的吗?你要再闹,我就把你捆起来。”
李兰馨更是大哭。这还是自己家里吗?不对,这里竟然比集中营,渣滓洞还黑暗。
李兰军见她还是大闹,真就过来把她捆起来,用毛巾堵住嘴。把她扔到了南屋仓房。
如果,这样也就过去了,以后的一切又是一个样子吧?可是,那晚李兰馨重新被她哥扛到了新房。而且,那个男人又来了……
宁城的上空,持续响着闷雷。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照着凌兰满面泪水的脸。
凌兰看着窗户被大雨一波波的冲洗着。自己的过去,就这样敞开在福清远面前。任由雨水冲洗,闪电照亮。
福清远听着那些惊心动魄的事,心疼的从背后拥住凌兰,道:“兰,好了,我们不说了。把过去都忘了好吗?以后都有我,一切有我。我来保护你。”
凌兰全身在颤抖,上牙不住的磕打着下牙,道:“清远,其实,我不想告诉你这些的。我知道,男人都会在乎女人的贞洁。我可以承受分手。清远,回去后,我们就分手好吗?”
福清远把凌兰拥的更紧,道:“不会,我是新时代男人,不计较这个。更何况,我爱你,就会承接你的所有。兰,你放心。”
那晚,凌兰听着窗外的大雨声,枕着福清远的臂膀,睡的好沉好沉。她已经好几夜没有睡的这么安稳过了。
早上,凌兰醒来的时,看到福清远正在脱湿漉漉的衣服。
凌兰道:“清远,怎么没多睡会?起这么早干嘛?”
福清远道:“我去买早餐了。外边下着大雨,走了好远才有卖的。来,我们吃饭。”
凌兰去洗漱,出来时,福清远早餐已经放好。他的脸色有些暗淡,凌兰知道,昨晚他一定没睡好。
有时候,对自己爱的人说出过去,是很需要勇气的。凌兰已经想过,告诉她也好,如果他爱你,就不会计较这些,如果他不爱你,就这样分手也很不错。
大雨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凌兰去看天气预报,竟然全天都是大雨。而且,没有小下来的迹象。
福清远道:“兰,我去定出租车,马上走好吗?我怕这样下去,会被困住。”
凌兰点头。福清远去了前台,一会回来,道:“兰,我们这下真的被困住了。无论是公交还是出租车,都被市政叫停了。而且,可能还会有发水的可能。”
凌兰皱眉,道:“是吗?那我们怎么办?需要采购点生活必需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