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雯！”

    赫敏兴冲冲推开门，“让我再试试。”

    “好的。”瑞雯从床上站起来，举起魔杖对着赫敏——“摄神取念。”

    沉默片刻，瑞雯放下魔杖。

    “你该告诉我了。”赫敏有些按耐不住的急切。

    “嗯，跟我来。”

    瑞雯推开门，赫敏瞪大了眼睛——门外并不是熟悉的拉文克劳女寝走廊，而是一个空旷的大厅，竖有一排银光闪闪的靶子。大厅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迷宫。

    “这是我入学前住的地方，霍格沃茨里的一个神秘房间。”

    “你住这儿？”赫敏难以置信。

    “这里原本不长这样，至于具体长什么样……涉及邓布利多隐私，无可奉告，但现在清空了，正好作为我们训练的地方……”瑞雯顿了顿，“你觉得黑魔法是邪恶的吗？”

    赫敏以一种显出费解的眼神看着瑞雯，其中的意思昭然若揭——‘难道不是吗？’

    “枪支、长矛等武器是邪恶的吗？”

    “可是黑魔法的施展需要以强烈的负面情绪作为基础。施法者内心的怨恨、愤怒越强烈，施展出的黑魔法就越厉害……”

    “以其他方式伤害他人难道就不需要负面情绪驱动了吗？至于负面情绪对黑魔法的增幅……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人在平常状态下只能发挥出三成的爆发力。”

    闻言，几年前读过的一篇科学杂志里的一部分内容浮现在赫敏脑海里，“嗯。”

    “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使用出过大的爆发力会对身体造成损伤。但在一些极端糟糕的情况下，比如生命受到威胁，身体机制在‘两害相权’之后认为有必要使用更多力量，人的情绪波动就会大幅上升，人的肌肉力量使用率也随之上升。而对于巫师而言，还有魔力的上升。”

    “可既然魔力上升了，为什么大多数白魔法都没有增效？”赫敏蹙眉。

    瑞雯噗嗤一笑，“肌肉力量的突升会提升麻瓜厨师的烹饪水平吗？”

    赫敏红着脸低下头。

    “所以所谓黑魔法，其实就是战斗魔法、武器魔法罢了。假如魔法部剥夺巫师使用已经学会的战斗魔法像英国政府剥夺麻瓜私藏的枪支一样容易，就不会有‘黑魔法’这样一个带有贬义的名称来影响我们的思想了，同样进行杀伤，黑魔法与枪支只是不同的工具罢了。”

    “可黑魔法会扭曲使用者的心智。”

    “使用其他方式伤害乃至杀害他人同样会导致心智的异常化。那些凶名赫赫的黑巫师的变态程度并不比麻瓜中的极端分子更高。有任何可靠的事实能证明黑魔法对使用者的心智的不良影响更甚于其他伤害他人的手段吗？”

    赫敏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我看过一些黑魔法的原理，不少黑魔法是没有负作用的，只是攻击性强罢了。那么我们如果要提升实战能力，为什么不学习那些无副作用的黑魔法呢？”

    “可是我们刚才也说到了，伤害他人……不管是以何种手段，都会对心智造成不良影响。”

    “等食死徒卷土重来，我们不伤害他们，他们就会伤害我们，那可就是对我们的身体的实打实的伤害了。”瑞雯语气温和的说。

    “就不能只使用昏迷咒、缴械咒那些吗？”赫敏蹙眉道。

    “铁甲咒能挡住昏迷咒、缴械咒那些，但挡不住高级的黑魔法。”

    赫敏沉默不语。

    “所以，敌人的死咒我们中之即死，我们的昏迷咒敌人能够挡住，即使没挡住、被击昏，敌人的同伴的一发‘复苏咒’就能将其唤醒、重新投入战斗，你指望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取胜？”瑞雯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揶揄。

    “不！”赫敏有些惶恐，“我没这么想！”

    “那你是怎么想的？”

    赫敏咬牙，“……我会努力学黑魔法。”

    “学习黑魔法，是为了增强我方势力。增强我方势力，是为了增大战争的胜算。但能增大战争胜算的‘因’不止有增强我方势力，还有削弱敌方势力。到时候能作为神秘人的势力的也就那些——关在阿兹卡班里的食死徒、没被关在阿兹卡班里的食死徒、将来可能会加入食死徒的那些纯血。我们，该如何削弱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