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大脑运转着，“加强阿兹卡班的看守。”

    “从未有囚犯从阿兹卡班逃走，魔法部不认为阿兹卡班需要强化，你认为我们能够在没有魔法部允许的情况下强化阿兹卡班的看守吗？”

    赫敏语塞，“那怎么办？”

    “强化阿兹卡班的看守是为了什么？”

    “为了……降低囚犯越狱的可能性。”

    “就没有其他‘因’能降低囚犯越狱的可能性了吗？”

    一股寒意爬上了赫敏的后背。

    瑞雯盯着赫敏的眼睛，“看来你也想到了。”

    “这太疯狂了，瑞雯。”赫敏微摇着头、声音发颤。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瑞雯语气平静。

    “因为……因为这是违法的呀。”

    “有哪项法律规定不能袭击阿兹卡班吗？”

    “……”

    “从来没有人想到竟然会有人主动接近阿兹卡班，魔法部认为没有人不怕摄魂怪。”

    “所以你有什么办法……”

    “我创造了一种魔法……其实也不能说是创造，只是在大声咒的基础之上略加修改，把声音的频率调低些……看来你知道。”

    “次声波。”赫敏声音发颤。

    “是的，次声波。我很庆幸巫师对麻瓜世界的轻视以及霍格沃茨的入学年龄足够低，让我捡了漏……施法并不复杂，也不需要太强大的魔力，就能在大范围内进行覆盖式致命打击，简直就是魔法侧的核弹……哦不，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核弹更可怕——‘死神低语’的作用过程是无声无息的，也不会造成污染。”

    赫敏简直喘不过气来了。

    “……声明一下，我不会杀他们。”

    “那你……”

    “我打算将死神低语调整到大脑的频率、让他们精神崩溃，这样一来魔法部就不会知道……”

    赫敏脸色发白。

    “你觉得这太残忍了？”

    赫敏没有回话。

    “你现在还能思考吗，赫敏？”

    赫敏点点头。

    “那你听仔细了——你觉得这样太残忍，我也觉得，但比起我对他们残忍，我更不希望未来他们对我们残忍，这是一道很简单的二选一题目，如果你认为还有第三种选项，那么要么你是在赌运气，要么你认为我们不差这一点胜算，也就是说你认为我们的胜算已经足够大了，那么请问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凭我们掌握着‘魔法核武器’？我不敢肯定除了我以外就没有任何巫师想的到这个点子，所以我将会将一种能抵御一些咒语的护具卖到全魔法界，其中就包括死神低语——当然了，公众不会知道这个。食死徒们也能买到。那么你认为用常规战斗方式我们也有把握赢？凭什么？你指望哈利再创奇迹？还是指望神秘人复出时邓布利多依旧宝刀未老？亦或者指望有后起之秀能赶超‘最可怕的黑巫师’？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依据？”

    一阵久久的沉默……

    内心有一个声音不断向赫敏发出警报——瑞雯是个疯子！快去举报她！

    但显而易见的，瑞雯没有丝毫疯癫的迹象——她情绪稳定、表述清晰、逻辑严谨。赫敏心里清楚，那是最理智的做法。

    ‘她不疯。’赫敏如此想着，理智将别扭的感觉压了下去。

    “……你是对的。”赫敏轻声说。

    瑞雯松了口气，“很好，赫敏。这并不容易……我想到一句话——‘以理智战胜情感’，”她不屑冷笑两声，“愚蠢的言论。理智和情感不是对立关系，理智才能为情感做最好的考虑。就比如刚才这个情况，一般人会因为觉得过于残忍而不去动手，但等到输给食死徒的那一天到来，他们又会后悔。而理智的人会权衡做出这残忍的事情给自己带来的负面情感和未来输给食死徒给自己带来的负面情感，两害相权取其轻、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选择……你能想明白这些，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别担心，我不需要你参与行动，我去就够了……”

    “可踪丝怎么办？”

    “死神低语不在踪丝可检测范围内。”

    “你又要如何来去呢？阿兹卡班在大海上。”

    “有求必应室可以传送我过去，至于回来……”

    瑞雯缓缓浮上半空、摊开手。

    “会不会有风险？”赫敏眼中透出关切、担忧，“你的体力足以跨海吗？还有摄魂怪，你会不会被摄魂怪抓住？”

    “我从小就常常整天在万里高空飞来飞去，要不是为了防止腿部肌肉萎缩，我可以在除睡眠以外所有时间都保持滞空状态。阿兹卡班位于****，我要飞的路程只有****罢了，只需要****（ps：此处省略飞行时间）就能飞完，不用饿肚子。至于摄魂怪，一来次声波能传很远，我不会过于接近阿兹卡班。二来我飞的很快，比摄魂怪快得多。三来……”

    瑞雯举起魔杖——“呼神护卫。”

    魔杖尖喷出一股银白色气体，凝聚成某种鸟类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赫敏瞪大了眼睛，“天哪！守护神咒！这是……渡鸦吗？”

    “我想是的。”看着站在肩上的银白渡鸦，瑞雯微微一笑，“我就是‘瑞雯’呀。”

    赫敏也一笑，“……哦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要知道守护神咒可是很难的……”

    瑞雯眼中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赫敏微微脸红的避开了瑞雯的视线。

    “学会守护神咒有两个前提——足够高的施法水平，和足够快乐的回忆。”瑞雯如此说着，赫敏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而‘万事通小姐’大概是知道这些的，那么你问我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要么是想知道……”

    “瑞雯！”赫敏大喊到，并未多说什么——她知道瑞雯知道她想要传达的意思。

    “好吧，我不说了。”瑞雯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手势，“至于你想要知道的事情，正是你所希望的那样。”

    赫敏红着脸点点头。

    “再来就是，那些阿兹卡班之外的潜在势力，如何确保他们不会倒向神秘人那边？乃至如何让他们一起对抗神秘人？如何让他们违背意愿行事？”

    “……‘牢不可破的誓言’。”赫敏轻声说。

    “正确。”

    “你打算怎么逼迫他们签？”赫敏一副“放弃挣扎”的表情。

    “别这样，赫敏，开心一点，调整一下心态，尽可能少关注残忍的部分、将注意力集中在推理的部分，这会有趣的。”

    一种“既视感”浮上赫敏的脑海：“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夏洛克.福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