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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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鼎初定

    阴世师离开安化门才不到两刻钟,便听说安化门被人攻破了,只得急忙调集人手,往安化门而来。阴世师骑着宝马赶到安化门下,对一众后退的隋军喊道:“都不准退,给我堵住!再敢后者!斩”!李秀宁见他还试图顽抗,手持银枪便向他杀来,阴世师只得迎头赶上,与李秀宁在安化门下斗了起来。

    城墙上的李元霸和李秀蛾,带着人把隋军的重甲兵,一步步的逼下了城墙,隋军重甲兵眼看无法阻挡唐军,一个个都准备开溜,两员副将拼命阻拦,隋军这才没有一哄而散。李元霸和李秀蛾下了城墙,各自夺过一匹马,便朝两名隋军副将杀来。两名隋军副将也只得跃马迎战,结果双双不出二十个回合,便都被李元霸和李秀蛾刺于马下,一众隋军见主将死了,都纷纷开始逃跑。

    阴世师与李秀宁在安化门斗了五十回合,两人斗得不分上下,阴世师眼见隋军大势已去,也不敢恋战,朝李秀宁虚晃了一枪,驱马往内城而去。李秀宁也不追赶阴世师,连忙指挥人马,把安化门的隋军扫荡干净了。接着唐军的一应攻城军械,便都进了城。李秀宁命人全力往南边的明德门、启夏门进攻。到日落时分,明德门、启夏门相继被攻破,唐军完全占据了长安城东南面。李秀宁命令全军不停进攻,继续朝着长安城东面而来,韦保峦受到唐军的两面夹击,一时抵挡不住,只得带着余下的隋军,一路往内城而去。戌时刚过,李秀宁的军队,便与进攻延兴门的唐军汇合了。两军合齐后,继续马不停蹄地攻向长安内城。

    韦义节带着人在延兴门外,与韦保峦的援军大战了一场,兄弟两人在战场上相遇,都大骂对方是奸贼,兄弟俩在阵前决裂。韦保峦当众宣布:杀了韦义节者,赏金万两;擒得韦义节者,赏金五千两。气得韦义节持枪便要取他性命,可惜隋军人数众多,韦义节倒被打得节节败退,亏得唐军进城后相助及时,韦义节这才得以脱身。李世民进城后,先与他会了面,并再次承诺:唐军绝不进犯七庙,也绝不伤及代王、宗室及一众隋朝大臣,并保韦氏一族荣耀。韦义节听后,连忙下马拜谢了李世民,谢过后便随着李世民,一起往内城而来。

    进攻西边延平门的唐军,趁着长安城内乱的机会,也攻下了延平门,三支唐军共计七万余人,浩浩荡荡的朝长安内城攻来。三路唐军进城后,余下几个城门的唐军,便停止了进攻,都改攻为守,防止城内的隋军出逃。负责长安城西面防守的隋军将领屈突诠,连忙将自己的队伍集结起来,退回到开远门和金光门,防止唐军的进攻。

    阴世师从安化门撤退后,连忙把一众溃散的隋军组织了起来,沿朱雀大街,一路往内城而去。在东西大街上,碰到溃散下来的韦保峦和屈突寿一行人,便与他们商议了一下,接着便命一众退下来的隋军,守住内城各坊的街道,沿金光门到春明门,自西向东布下防守。韦保峦将剩下的两万余人,全部交给了阴世师和屈突寿、屈突诠指挥,自己只身进了皇宫,去跟代王杨侑陈说战况。阴世师和屈突寿、屈突诠三人,只得打起精神,命令一众隋军,搬出拒马、架起栅栏,在内城的六个街口,重新布置出了第二道防线。

    李渊听说唐军已经攻进了长安城,大喜过望,亲自带着三千人马,从长乐宫出发,在戌时末进了长安城。李渊与李世民、李秀宁、李寿几人汇合后,便跟众人商议道:“诸位将士都辛苦了,大家自早上打到现在,差不多七个多时辰了吧,一直都没有休息,连饭都没吃。不如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进攻,怎样”?李世民、李寿都摇头表示不同意,李世民道:“这兵贵神速!咱们休息一晚,隋军也能休息一晚。如果让隋军休息一晚,咱们明天的进攻会更困难,也会死伤更多的兄弟”!李渊见他这么说了,便也只能由他安排了。

    李秀宁想了一下道:“城内的隋军所剩不多了,又刚刚遭遇一场大败,士气正低落,咱们现在开始招降隋军,也许他们会放下刀兵,不再抵抗了”。李世民和李寿两人听了,都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李渊想了一下,便主动说道:“我觉得秀宁这主意不错!老夫亲自出面,去跟他们喊话,如果还不行,你们再进攻,如何”?李世民见李渊要亲自出面,连忙说道:“这战场凶险,万一要是有人放冷箭,只怕会伤到父帅”!李渊脸露不悦道:“你爹我!也是上过战场的!有什么好怕的!战士们打得这么辛苦,我要是连这点险都不敢冒,那还有什么资格做你们的主公”!说罢也不顾众人反对,骑上马便朝内城而去。李世民、李秀宁、李寿等人无法,只得跟在他后面,护着他一路往长安内城而来。

    李渊一行人,打着火把,沿着朱雀大街往内城而来,刚跨过长安城内的漕渠,便有将士前来禀报,说是抓到了隋军将领骨仪。李渊命人把他押了上来,骨仪见到李渊后,连忙跪下高呼道:“万岁饶命”!李渊怒道:“你瞎叫什么!老夫乃是唐国公!老夫正想问你呢!你为何要掘我李氏祖坟!烧我李氏祠堂”!骨仪连忙喊冤道:“不是小人干的!都是阴世师干的!与小人无干呐”!李渊也不跟他废话,让他在前面带路,到了内城的朱雀门前,让他朝隋军喊话,让隋军放下刀兵,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骨仪被逼无奈,只得上前喊话,让隋军放下兵器投降,结果阴世师瞧见他这副嘴脸后,也不想与他废话,直接拉弓就朝他射了一箭,吓得骨仪连忙缩了回来。韦义节拍马上前,与一众隋军喊话道:“诸位将士!我乃国舅韦义节!唐国公已答应我,只要诸位放下兵器,绝不伤及大家一丝一毫”!韦义节又朝阴世师喊道:“阴将军!你与唐国公有私仇,那是你个人的事情!可你为了一已私利,宁愿让一众将士随你陪葬,你可对得起这一众将士”!阴世师在朱雀门城墙上大骂韦义节道:“韦义节!你这个奸贼!你卖主求荣!不得好死”!韦义节反驳道:“他杨广自己不顾江山社稷,贪图江南的美色美景,滞留江都半年不归,置祖宗社稷如无物!如何能怪别人”!阴世师被驳得无话可说,便又想放暗箭,李秀宁和李世民早就留意他这一手了,两人等阴世师一露头,便都是一箭射了过去,阴世师一个不留神,被一箭射中肩膀,连忙下去包扎伤口去了。

    韦义节见阴世师受了伤,接着驱马在东西大街上大喊道:“隋军将士!放下刀兵!唐军保你们平安”!一众唐军也跟着喊道:“放下刀兵!保你平安”!唐军的喊声响彻长安城,一众隋军听了,都有了投降的迹象。李渊趁机再次朝隋军喊话道:“老夫李渊,此次举事,实为我大隋江山着想!老夫在此承诺,只要各位放下刀兵,老夫绝不会伤害你们的”!唐军再次喊道:“放下刀兵!保你平安”!只听到咣当一声响,有隋军扔掉了自己手中的兵器,接着咣当声越来越多,内城的隋军终于投降了!李渊等人大喜,李世民连忙安排人手,开始让唐军接手内城的防守,让一众隋军出城歇息;李渊见大局已定,便带着人回了长乐宫;李秀宁和李寿两人,一边安排人员收治两军的伤员,同时命一众唐军,在城中大街上就地扎营休息,绝不能侵犯、骚扰百姓。

    皇城内的阴世师,听到外面的隋军已经全部投降了,唐军正在接收隋军的防守,便连忙进宫告诉了韦保峦。韦保峦和阴世师一起,带着仅剩的一千多人,护送着代王杨侑,趁着唐军和隋军换防的混乱空间,连夜从北边的芳林门出了城,准备趁夜冲出唐军的包围,往潼关去投靠屈突通。

    李建成带着两万人,在长安城北城这边守了一天,眼见长安城内杀声震天,自己这边却毫无动静,心中一直不是滋味,但是军令在身,也不敢随便乱动。到了亥时末,李建成接到探子传来的消息,有一队千余人的隋军,连夜出了芳林门,往东边逃去。李建成大喜,点起一万人马,便亲自带人追了上去。阴世师等人在城内跟唐军斗了一天,到此时已经精疲力竭,李建成没费多大的劲,便将阴世师一行人给活捉了。李建成连夜带着代王杨侑、韦保峦、阴世师几人,从北面进了长安城。

    李世民接过隋军的防守后,便让士兵连夜寻找代王的下落,结果一番寻找之后,这才从隋军口中得知,韦保峦、阴世师两人,带着代王从芳林门出逃了。李世民正准备带人前去追击,李建成带着代王杨侑进了皇城,李世民大喜,便与李建成两人商议了一下,先让代王杨侑仍然回到寝宫去休息,李建成亲自带人看管好他,又将阴世师和韦保峦两人关押了起来,等天亮后再交由李渊发落。

    唐军攻下长安城的第二天,李渊在太极宫与代王杨侑见了面。十一月十五日,李渊立代王杨侑为皇帝,在天兴殿即皇帝位,改元义宁,遥尊远在江都的杨广为太上皇。隋帝又授李渊为假黄钺、使持节、大都督内外诸军事、尚书令、大丞相,加封唐王。李渊与民约法十二条,以武德殿为丞相府,改“教”称“令”,视事于大兴殿虔化门,一切事务“咸归相府”。同时设置丞相官属,以裴寂为长史,刘文静为司马,李纲为司录。十一月十八日,榆林、灵武、安定诸郡都派遣使者前来请求任命。十一月十九日,杨侑下诏:凡军政事务无论大小,以及文武官员的任职无论贵贱,典章制度的执行惩处,全部归丞相府处理,只有在郊外祭祀天地以及四季祭祀祖先时,要上奏杨侑。十一月十九日,平凉留守张隆归降,平凉虽仍被薛举围攻,但是张隆孤身一人逃出平凉,李渊感其忠义,仍命他为平凉留守;十一月二十一日,河池太守萧瑀以及扶风、汉阳郡相继来归降李渊,李渊封窦璡为工部尚书,燕国公;封萧瑀为礼部尚书,宋国公。

    李渊又上奏隋帝,封李建成为唐国世子,李世民为京兆尹、秦国公,李元霸为卫国公,李秀宁为平阳郡主,又封在晋阳留守的李元吉为齐国公。仍命韦保峦为滑国公,削职在家养老,韦义节出任礼部侍郎,屈突寿、屈突诠二人也都有分封。李渊又命人去把卫文升找来,并扬言道:“老夫与他卫家,乃两世交情,老夫倒想问问他,为何要掘我祖坟、烧我家庙”!李世民等人虽然劝阻,但李渊却是不听,执意让人去召卫文升。使臣去到卫家,得知卫文升已死了数日,使臣怕卫文升诈死,强行开棺验尸,这才发现卫文升真死了,便回来告知了李渊。李渊听到卫文升居然死了,一腔怒火顿时无法发泄,只得命人将阴世师和骨仪,连同他手下几名挖掘李氏祖坟的下属,一起给判了斩立决,并择日处决。

    攻下长安城后,李渊忙着跟各位王公大臣打交道,李建成在一旁协助他,应付朝中的公务。李世民、李秀宁、李寿等人,先是将鄠邑的军队、晋阳的军队、投降的隋军,共计二十多万人马,进行了合并。在京兆郡下面的十个县,每县各置一员正将两员副将,带四千人马守护县城;在长安城周边,设东、南、西、北四个大营,每营三万人,东营主将李秀宁,南营主将李寿,西营主将李世民,北营主将柴绍;又在长安城中分置前、后两禁卫,前禁军三万人,负责长安外城的守护,主将李元霸;内禁军两万人,负责长安内城的守护,主将李建成。

    李世民、李秀宁等人,一边调整军队,一边带人修复长安城中,被损坏的房屋,一边治疗受伤的士兵,一边清理隋军残留在城中的各种防守设施。长安城中的老百姓,见到唐军军纪严明,便都放下心来。又见之前城中的一应防守之物,都被清理走了,街市上便慢慢有了生气,整个长安城,也逐渐的热闹了起来。

    李秀蛾因军功被封为行军总管,仍在李秀宁帐下任职。李秀蛾对这个行军总管倒是不在意,却对自己和李元霸攻长安城时,首登之功被李世民部下得了,很是不服气。这天李秀宁、李秀蛾、李元霸、柴绍四人,忙完军务后,回到柴绍当初在长安城的院子,李元霸见李秀蛾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安慰她道:“这首登之功有什么好争的,咱们下次再夺回来就是了”!柴绍笑道:“秀蛾不是在意这功劳,是不服气输给了二哥”!李元霸好奇地问道:“我们怎么就输给了二哥?阴世师的主力,可都被咱们给牵制了,哪就输了啊”!柴绍叹了口气道:“你呀!就知道一个劲的往前冲,也不知道算一下帐!你看看啊,这首登之功,是二哥得了吧;先打进长安城的,也是二哥的军队;代王和阴世师,是大哥捉住的;就连骨仪,都是李寿叔拿下的;你们再算算你们自己的帐”!柴绍这么一说,李秀蛾更郁闷了,李元霸脑子转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便也是一脸的不服气。

    李秀宁白了一眼柴绍道:“就你会算帐,行了吧!本来这事就够让人心烦的了,你还来加油添醋的”!柴绍被她这一通埋怨,只得做了个鬼脸,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李元霸越想越不舒服,便想去找李世民说说理,李秀宁叫住他道:“现在事情这么多,你帮不上忙就算了,就别再给二哥添乱了!反正这长安城是打下来了,还计较那么多干嘛”。李元霸听了她的话,虽然不去找李世民评理了,但仍旧心有不甘,柴绍便宽解他道:“你们这是受盛名所累!阴世师在你们手下败了几仗,所以把你们当成死敌了。他把主力都调过来对付你们,结果让二哥钻了空子占了便宜。大哥就更轻松了,一个守株待兔,就得了一大功。这人啊,有时候吧,都是命,没办法强求的”。李秀蛾哼了一声道:“我才不信命呢!要是按命数算的话,我就是一乡下女孩!天生给人当丫头的命!现在不也上战场立功了”?李元霸连连称赞道:“说得好!说得对!咱们才不信命数那一套呢”!柴绍本来想宽解一下他们的,结果反倒把他们的好斗之气给激起来了,这下就更尴尬了。李秀宁笑他道:“早跟你说了!你就不会拍马屁!更不会安慰人!还非要来显摆”!说罢便举起粉拳,装作要打他的样子,柴绍一个闪身,躲过了李秀宁的拳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尴尬一笑,李秀蛾和李元霸见了他这副怂样子,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李秀宁跟几人说道:“听说阿爹今天要处理几个人,你们都知道吧”。柴绍连忙点了点头道:“是啊,除了阴世师、骨仪,和几个挖李家祖坟的,还有一个是晋阳那边的人,听说叫什么李靖吧”。李秀蛾连忙问道:“这人怎么没听说过啊?老爷干嘛不肯放过他”?柴绍想了一下道:“听说这人原来是岳丈大人的手下,当初在马邑郡当郡丞,又与你们李家是同宗,岳丈大人本来对他很是看好的,把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办理了。结果听说这人忠心隋朝,反倒收集了很多岳丈大人造反的证据,从晋阳逃了出来后,准备到江都去告岳丈大人的状。只是他没想到,长安到江都的路,都被叛军给断了,只得滞留在了长安城。现在岳丈大人拿下了长安城,肯定是要治他的罪了”。李秀宁叹了口气道:“这人也算是忠义之士了,再说他犯的也不是多大的罪,怎么就不能放过他呢”?柴绍想了一下道:“我猜岳丈大人,是最恨这种叛徒吧。当初岳丈大人有多器重他,现在就有多恨他,应该是这样了”。李秀宁想了一下道:“不行,咱们得去劝劝阿爹,让他不要再乱杀人了!咱们刚拿下长安城没多久,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定人心。阿爹让人去找卫老将军来问话,结果去到卫家的人,给卫老将军来了个开棺验尸!这事在长安城中,肯定已经传遍了,要是再弄出这种报仇泄私愤的事情来,只怕长安城中,人心更是不稳的”。柴绍几人听了后,也都点头称是,于是跟着李秀宁,一起前往丞相府,去找李渊求情。

    李秀宁几人刚到丞相府门前,便见到李世民也正要进府,李秀宁便与他说起了李靖的事情,李世民高兴地说道:“我来找阿爹,也是因为这事!这个李靖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正准备求阿爹放过他呢,你们来了正好,咱们一起都去劝劝他吧”。于是几人一起进了丞相府,找到了李渊,说明了情况。李渊听到他们这么一说,便跟他们解释道:“这个李靖,我是知道的,他能从咱们眼皮子底下逃出来,足见这人确实挺有能力的。但是这种人呢,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是大祸害!咱们如果今天心软放了他,将来指不定会给咱们,造成多大的麻烦呢”。李秀宁想了一下道:“那想办法让他臣服不就好了?当年诸葛亮为了让孟获臣服,都能对他七擒七纵,咱们何不效仿一下”?李世民大喜道:“此计确实可行”!李渊见他们都是这个意见,便也不再坚持,跟他们说道:“那行吧,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这个李靖到底是何态度。他若仍是不肯归降,我倒要看看,他有几颗脑袋”!说罢一行人便去往刑场。

    李渊一行人到了刑场,监斩官先是斩了阴世师、骨仪一干人等,轮到李靖时,李靖虽跪在地上,但仍不服的叫道:“我是大隋的臣子,吃得是大隋的俸䘵。食君之䘵,当忠君之事!见到有人犯上作乱要造反,我难道不应该有所作为吗”?李渊见他还不服气,便想让人斩了他,李世民连忙反驳李靖道:“我们是举义兵,清君侧,怎么是犯上作乱了!你再执迷不悟,就不要怪军法无情了”!李靖听后沉默不语,李秀宁见他已经悔改之意,便进一步劝道:“我听说将军一身本领,乃是将帅之才,可在大隋朝中,却无施展的机会,以至于到今天,仍是一事无成。难道将军还不明白,这大隋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将军真打算为了这腐朽的大隋朝,葬送自己一生的理想吗?将军还请三思啊”!李靖听后,长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还是一言不发。李渊故意大声叫道:“刽子手,准备行刑”!李世民和李秀宁也连忙求情道:“还请父帅三思”!李靖又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抬起头看着李渊,大声道:“明公兴起义兵,本是为天下除去暴乱,怎么没有完成大事,而以私人恩怨斩杀壮士呢”?李渊见他终于服软,哈哈一笑道:“说得好!说得对!现在天下还没平定,怎么能因为一点私人恩怨,就斩杀壮士呢”!说罢便让人给李靖松绑,李世民连忙向前,给李靖松了绑。李渊又对李靖说道:“你我之间的恩怨,现在一笔勾销!你先到我儿世民帐下听命用事,将来若有功勋,老夫自不会亏待于你”。李靖这回死里逃生,自是无话可说,应了一声喏,便随李世民去了。李渊见李靖的事情处理好了,便和李元霸一起回了府。

    李秀蛾见李世民又收了一员大将,回到城外大营后,便不服气地跟李秀宁说道:“主帅,二少爷的手下,人是越来越多了。可咱们呢,人可是越来越少”。李秀宁笑问她道:“你要那么多人干嘛?你真想当大将军啊”?李秀蛾撅着嘴说:“我也不是想当大将军,就是有点不服气”!李秀宁知道她是想证明自己,所以心里才会有点不服气,便安慰她道:“咱们先别想这么多,等长安城安定下来后,我想跟阿爹说说,把你跟元霸的婚事先给办了,你们也不小了,是该考虑这件事了”。李秀蛾听到这个,顿时满脸通红,嘴上虽说着没事没事,心里却美滋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