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插秧开始证道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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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许墨瑾

    “莫非阁首真的是阴狠毒辣的‘王母娘娘’不成?”

    “应该不会吧,道基威能,杀我只须一念罢了,更有一万种法子摆脱嫌疑。”

    “如果不是阁首,那会是谁呢?雪儿在谷内的对头吗?”

    ......

    张淮生纠结不已,原地踱步思考半晌,疑惑反而越来越多。

    直到他一抬头,看到许执事正盘坐飞毯之上,将毯边流苏缠绕在修长手指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

    “啪!”

    张淮生一拍额头,“我自己疑神疑鬼,不如开口一问,这位许执事看起来对我并无敌意,而且性格颇为...直爽?”

    他凑到跟前,谄媚开口:

    “不知许执事可否告知,是哪位仙师与在下开此玩笑,在下也好登门谢罪才是。”

    “陈家,高志行。”

    张淮生一愣,“这么简单?!不会在唬我吧?”

    但当他看到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其中真诚满满,他不由得信了。

    “找紫姑娘他们打听下雪儿的对头就知道了,加上高志行,八九不离十了。

    而且这个‘陈家’会是陈奎背后的‘陈家’吗?”

    他躬身一揖,诚恳道:

    “多谢许执事了,若在下度过此劫,必来还此恩情。”

    对方正身端坐,肃穆还了一礼:

    “好!”

    张海生哈哈一笑:

    “今日结识许执事,真是一桩妙事。

    想必许执事已经知道,在下雨澜张淮生,敢问许执事尊姓大名。”

    “墨瑾。”

    “黑玉?”

    张淮生心里有底了,搜刮两世,绞尽脑汁,吊了两句书袋:

    “墨染其身,非损其质,晦暗难遮其辉;

    瑾瑜内藏,不以形伤,糙砺不掩玉质。

    许兄好名字。”

    对方眼眸亮晶晶,瞪着大眼睛。

    “姑娘。”

    “姑娘...许姑娘?”

    张淮生瞄了眼对方干瘦的身形,然后反应过来,收回了冒犯的目光。

    再看对方,黛眉微蹙,眼露鄙夷,似乎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他赶紧告饶:“在下不该以貌取人,还请许...许姑娘海涵。”

    许姑娘点了点头:

    “赔礼。”

    张淮生肉疼不已,磨磨蹭蹭又掏出刚刚那颗灵石递给了她。

    “敲诈...行侠仗义得来的五颗灵石还没入账呢,这就丢了一颗,心痛!”

    许姑娘眼底藏笑,从他手里抠过那颗灵石,仔细放进了腰间的绣囊收好。

    张淮生正要收回眷恋的目光,却见许姑娘又从绣囊里拿出一个小巧紫球,托在掌心送了过来。

    “给我的?”

    他心里惊奇,手上不慢,一把接了过来。

    “好重!”

    张淮生面色一变,右臂一沉,他赶紧运出全力,但整个人仍被带着朝地面弯曲。

    不得已,他心念一动,“沸血”启动,在紫球落地前止住了去势,缓缓直起身子将其放在眼前打量。

    这小小紫球,核桃大小,其上纹路凹凸不平,深浅交织。

    他掂了掂,该有千五百余斤,端是不凡。

    张淮生目光投向了许姑娘,她轻轻点头:

    “朋友,礼物。”

    “嘿,许姑娘太客气了,不知此物何名,有何用途。”

    “紫晶铁,器阁。”

    “是拿着紫晶铁到器阁炼成兵器吗?”

    许姑娘点头。

    张淮生也不跟她客气,看得出来许姑娘是个直爽又豪爽的人。

    “成,那我愧领了。”

    他全身上下寻摸了半天,尴尬地发现没地可放,索性直接握在拳头里。

    然后他开口告辞:

    “许姑娘,在下初来内谷,还得去领上一套宅舍,另与贵司陈执事有约,改日再来拜访。”

    许姑娘闻言,心里竟有些淡淡不舍。

    可能是因为从那之后,她总能感觉到其他人若有若无的嫌恶、毫不掩饰的怜悯,使她心力交瘁,索性断绝了多数往来,更让风言四起。

    而眼前这人,爹说他是个得罪了陈家的倒霉鬼。但待她只如常人,还很有趣味,让她难得感到轻松自在。

    于是,她飘回上首案几,在纸上写下几行字,摇响案边铃铛,便有一个绿衣佐吏放下手中事务上前听候差遣。

    许姑娘将令纸发下,对方快速接过扫了一眼,便从甬道出去了。

    张淮生看到许姑娘在上面向他招手,直接上前在她案前席地而坐,撑着下巴问道:

    “许姑娘你遣人去帮我办理了?”

    许执事矜持颔首。

    有人代劳张淮生自无不可,而且许执事出面,这种宅舍分配肯定不会太差。

    至于许姑娘为何如此热情,他心里一闪而过就被抛之脑后了。

    “难道不许人家古道热肠吗?”

    看这许执事也是个摸鱼达人,张淮生索性放下紫晶石,停了“沸血”,与她闲聊起来,顺便打听打听陈家的事。

    ------

    翠微峰,金晖殿。

    云箓司执事陈炜正在殿外来回踱步,内心惶恐焦急:

    “那该死的陈奎,瞎了眼惹上了执事不说,还把那件事漏了风声,真真该死!”

    “若是有一两句流言蜚语牵涉了公子,我都得被他害死!”

    想到公子御下的手段,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哪怕他也算是公子的族叔,却多不了几分体面。

    “哎,嫡庶之别啊!”

    此时,殿外还候着一人,毕恭毕敬、一丝不苟,正是高志行。

    他眉目低垂,眼神瞥见那左右来回踱步的云头靴,心里鄙夷:

    “这老东西肤浅轻浮,若不是姓陈,哪有资格替公子办事。

    呵,看这样子定是把事儿办砸了!”

    不一会,金晖殿角门打开,绿衣佐吏一出来,立马被两双眼睛盯住。

    他咽了口唾沫,赶紧道:

    “梅执事请陈执事进殿。”

    陈炜脸色淡然,整了整衣袍,扫了一眼很有些失望的高志行,一甩袍袖昂首进殿去了。

    “呵,外姓家奴!”

    进了殿中,他便看到案几后正坐着一位青衣女子,除此并无他人。

    他贪婪地盯了一眼那凹凸有致的娇躯,然后弯腰上前,恭声问候:

    “梅执事安好,老朽有要事须向公子禀报,还请梅执事通传一二。”

    青衣女子并未出声,仍是低头处置着手上的公文。

    陈炜也不敢起身,只在心里暗恨:

    “小婢该死,不过仗着公子宠爱,多开了几魄,就敢如此怠慢于我。

    还能牝鸡司晨,代公子理事,真真是狐媚惑主!”

    过了十几息,青衣女子才放下了公文,抬头道:

    “这公文颇为紧要,劳陈执事久等了。”

    陈炜这才敢直起身子,连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