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插秧开始证道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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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七姓世家 师徒一脉

    青衣女子问道:

    “执事此行,所为何事,尽可说来。”

    陈炜面色为难:

    “此事乃公子私事...”

    青衣女子语气清冷道:

    “公子已离谷远行,谷内大小事务尽交我与兰儿操持。

    陈执事若不信我,自去追赶公子便是。”

    陈炜心里一惊,连忙道:

    “哪里的话,梅执事乃公子最为信重之人,老朽岂能不知,又岂敢不信。”

    他赶紧一一道来。

    青衣女子这才面色稍霁,“这老色鬼若不敲打,还真以为自己也是主子了。”

    待到听完汇报,她心里也是微惊:

    “公子实不该将此等秘事交给这无能老朽。”

    她沉吟片刻,开口道:

    “此事不过芥藓之疾,但也不好让其坏了公子心情。”

    “是,是。”

    “陈奎是你何人?”

    “是...是远房一个侄儿。”

    “陈执事说,那佐吏后发的一道传音符里提及,那执事名为张淮生?”

    “是极,那段松霖惯会做人,想来是等人走了才发信给了老夫,真真是首鼠两端。”

    青衣女子懒得理他,幽幽说道:

    “那张淮生既然说陈奎假仙师之名行事,那便是如此吧,先将陈奎料理了;

    至于苦主,打发出谷再让他闭嘴便是。”

    陈炜赶紧应下,又问道:

    “梅执事,那这个张淮生...”

    青衣女子瞥了他一眼,说道:

    “此人看起来人情练达,想必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另外,其背后还有位仙师,公子对其早有安排,便无需陈执事理会了。”

    陈炜一听涉及仙师,巴不得如此,连道:

    “哎,好,好,那老朽先行告退了。”

    等他转出殿门,飞往聚贤楼,高志行才被宣进了殿。

    ------

    聚贤楼,陟罚科。

    张淮生与许执事已经转到了后殿交谈,此处是陟罚科坐殿执事小憩之所,内里不过一张软榻、一只茶桌、几个蒲团而已。

    他心里颇为惊叹,这位许姑娘真是奇人。

    她对谷内事务可谓是了如指掌,颇为直爽大气,对他竟是知无不言。

    不知道的、不能说的,她也直接讲明。

    而且她虽言简意赅,但紧要处从不含糊。

    加上张淮生也颇擅抽丝剥茧,所提问题也每每切中肯綮。

    如此一番交谈下来,张淮生不仅知道了陈家的一些情况,对幽云谷内组织架构、权力分配也有了一个宏观了解。

    “幽云谷内,掌门高高在上,据说铸就了五品道基,已是道基圆满修为,战力在清河府内也是最顶尖几人之一。

    只是常年闭关,以求金丹,不问俗事。”

    “其下便是一宫三殿四阁。

    一宫是为内宫,是道基长老议事之所,掌门闭关时便由内宫代行掌门之权;

    三殿是宗务殿、执法殿、传功殿,四阁为丹、器、符、阵四阁;谍报司正是执法殿下属,负责谷外情报收集。

    殿首、阁首均为道基长老中的强人,其下还有副首、殿(阁)丞,也均由道基长老担任。”

    “在这之下,又分出司、科两级,司首为监事,科首为主事,均为筑基弟子。

    最下面就是执事、佐吏了,也就是具体的凡人办事员。”

    张淮生有所感悟,“如此架构,仙师可得万民供养,基础资源积累不绝,比独自修行便利良多;

    掌门修为高绝又以此制度分权制衡,如此便可高卧九重,一心结丹。”

    “至于陈家,竟然在幽云谷立宗之时,其祖上便为幽云谷弟子了。

    然后连续几代皆出灵根,如此传承不绝;

    直到千年之前,陈家出了第一位道基先祖,自此族运昌隆,族中天才子弟层出不穷。”

    “到了如今,内宫30余位长老中已有两位陈家人;还有4位筑基真传,都是道基种子。

    谷内如陈家者还有六姓,分别为周、许、段、宋、李、刘,七姓互结姻亲,血脉交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谷中除了七大世家之外,还有师徒一脉,雪儿师尊紫烟阁首便是师徒派的长老。”

    得知了这些信息,张淮生也解开了一些心中疑惑:

    “许姑娘说的清楚,执事陈炜正出自七世家之一的‘陈家’,也是陈家仙师派了高志行给她父亲传话。”

    “至于是谁,她也不知,但其费力把我迁去执法殿谍报司肯定不是为了给我好果子吃。”

    “还有一月时间就必须得去执法殿领个差遣了,若是过时即会被除名逐出;

    我还是太弱了,得努力修行才是。”

    正巧此时有绿衣佐吏来报,陟罚科殿外来了一位陈执事。

    “来得正好,早点把此事了结,去看看安寓科刚刚给我分的宅舍,便可安心修行了。”

    张淮生起身谢过了许姑娘,把情分记载了心里,然后开口告辞。

    许姑娘藏住眼底笑意,轻轻点头,目送张淮生出了陟罚科。

    等张淮生到了殿外回廊,正看到一个高瘦老者正一脸阴沉地拎着陈奎问话。

    其未着蓝袍,而是一身锦衣华服,一边问还一边给了陈奎几巴掌;

    旁边周牙子已是跪倒在地,颤抖不已,只孙老丈倒还强自镇定。

    张淮生一出门来,那老者立马发觉,将陈奎随手一扔,一脸阴霾顷刻散尽,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

    “这位想来就是张执事了吧,果然是少年英才,仪表堂堂,难怪能得仙师青眼!”

    张淮生也是笑容灿烂道:

    “老丈气度雍容,贵气逼人,想来定是陈执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心中了然:

    “老狐狸!”

    “小狐狸!”

    张淮生率先开口:

    “今日在下见有人冒充七姓,毁谤仙师,实在不敢善专,故请陈执事来此分辨一二。”

    陈炜闻言心里不爽,暗“哼”一声。

    “此等银样镴枪头的虚名执事竟也敢在老夫面前拿乔!”

    但年纪越老,胆子越小。

    他此时既不敢打杀了有仙师照拂的张淮生,更不敢违逆自家公子的意思,便只能苦一苦陈奎了。

    于是他脸上笑意不变,和颜悦色地道:

    “还得多谢小友思虑周全。

    老朽已经盘问过了,确是这陈奎假借谷中仙师威名,在清河府拐骗良家女子。

    此番必给小友一个交代!”

    此言一出,陈奎心如死灰,惊骇欲言。

    但陈炜身影已贴到了眼前,陈奎心中惊恐,本能地抬腿就要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