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如果那天源是修炼的根本，可就算放在现在修士也那么多，不可能都是服用了那天源吧。”王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然，天源何其珍贵。别说得到，知道的人都少之又少。但是与其说天源是根本，不如说‘人’自身，就是那根本。天源开发的是人本身的潜能，先祖们被开发了潜能，摸索着走下去的道路，创下那一本本的功法，帮助后来者自己激发潜能。对了，不止武学，还有文医工，等等，自古都有记载。

    不过，人力终究有限，每个人资质不同，有人卡在武者六段七段不得再进分毫，但大多都是停在九段，这时候只需一滴甚至一息天源散发的气都能晋级。

    它就像一剂催化剂，更被称为人类进化的关键要素，上天降下的恩赐。

    自古记事，天源催化的宗师强于自我修炼的宗师，甚至现在的十殇，七个都是靠那天源得来的。

    但是，同样的，自古不乏逆天伐神之徒，就偏偏不信这个邪。可惜勇气可嘉，成功者少之又少，这种人是天才中的天才。

    像那被称为谪仙的诗人太白，还有那封狼居胥的霍去病，还有太多太多，应该就是宁以燃命，不饮天源。

    王牙啊，你现在听我讲到这，是不是觉得可笑又矛盾啊？”讲到这，清虚道长轻轻抚了抚自己的长须，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拿了起来，抿了一口。“没事，咱们祖孙这没有太多规矩，你尽管开口。”看出王牙的疑虑，清虚道长再次开口道。

    听到清虚道长的话语，王牙不知怎的也是放下了些许“天源助人，人越天源，这是不是一种‘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或者说，这是人与人斗，还是……人与天斗！”

    话落，王牙竟是突破到了八段，暴涨的不仅是一身内力，更掺杂着狂躁的毒素。清虚道长不知何时来到了王牙的身边，手掌轻轻搭在王牙的肩膀，一缕真气渡了过去，帮助王牙稳固，同时也慢慢压制这那一身毒素。

    清虚道长一边为王牙调理一边继续说道“好了，这话题暂时到这，以后你自己想研究再慢慢研究，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王阳明三年龙场悟道，你还想超过他不成。

    现在来谈谈你的毒吧，说来奇怪，天下百毒，都可以我真气化解，你这毒……最初我探你根骨发现时并无大碍，怎么现在?看来你只能去一趟上京叶家了。”说完，清虚道长慢慢抽回了手掌。

    王牙满头大汗的睁开了眼睛。“叶家?。那个叶无缺的家族?”

    “好像，他们家这一代是有个天才叫叶无缺。怎么?你接触过了?”清虚道长重新坐了回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是的，叶无缺到我大学找过我，还说一堆云里雾里的话……现在看来他和他所说的那个算卦之人，都是吃了天源得到的能力。”经过深思熟虑，王牙还是将原话告诉清虚道长。

    “看来，你的毒跟他那个花吻有点关系。唉，本来我也不想你成为依靠天源成长起来的天才。现在看来，若是没有其他方法，也只能依靠天源了。”清虚道长叹息一声。“不管怎样，你的命始终是第一位的。等到了叶家，你让他们帮你便是，他们要是不从，我就亲自过去一趟。

    好了，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王牙听到清虚道长这样讲，顿时将那刚才被轰飞的资平未说完的话问了出来“刚才资平师叔说跟我爷爷交恶的人……”

    此时清虚道长正准备拿起茶杯再喝一口呢，听到这句也是手抖了一下，“还记得呢？唉，他知道什么，跟你爷爷相差一辈，他就是瞎说的。”

    王牙听完这种敷衍的回答，直接双膝跪在了那青花地板，“爷爷一直很宠我，但他走时那毒已入肺腑，我亲眼看见爷爷痛苦的离去……我想报仇，请太爷爷成全。”说完，就拜了下去。

    清虚道长看着眼前跪着的小人，似是思索了一会，然后慢慢过去搀扶起了王牙。

    “唉，孩子，谁不想报仇，你爷爷也是我的孩子啊。资平小子，为何看起来比我还要苍老几分，就是因为当初他得知你爷爷去世的消息，一夜白发，他不想报仇吗？师明和风月，跟你爷爷亲如兄弟，他们不想吗？可为什么我都按着不让动。”

    “王牙不知，难道，难道那敌人比太爷爷你还要厉害。”让眼前这位老人都有忌惮的，王牙实在想不到对方会有多强大，亦或者……

    清虚道长微微摇头，“孩子，这里面牵扯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你不是想报仇吗？我准你去，但是，你要先上了宗师再说。

    这事就到这，等你上了宗师我自会给你讲清楚缘由。”清虚见王牙还要张口说些什么，开口打断道。

    “好了，接下来我讲的，是你必须要去做的。

    资平也跟你说了吧，龙虎山到访，是我邀请来的。你在这边完事以后，跟他们去一趟吧。到了那边，想做的就做，不想做的，他们求你，你也别慈悲心肠，遵从本心就好。

    从龙虎山出来，找个机会去叶家一趟，给你这毒解决了。现在看来，它还对你没什么威胁，有我一缕真气护着，暂无大碍。你家里的那本天源，如果叶家也对你的毒无计可施，就吃了。但是，切记，修炼还是以自我为主，莫要太过依靠天源。”

    王牙听后，认真点头，然后又想起了什么，“龙虎山……太爷爷，当初那争道计划到底是什么，就是那天源吗？”

    清虚听后，大学一声，“哈哈，我修道之辈，修的是本心，对这种东西自是不屑于去争。争道计划?哪有什么争道计划。”

    说完，拍了拍王牙的肩膀，“好了，孩子，你先下去吧，门外师明已经等了很久了。这几天就在这武当好好熟悉熟悉……”

    “师明，带孩子下去吧。”说完，清虚道长就自顾自朝内殿走去。等没了身影，王牙脑袋里又响起了一声“对了，那个红包记得回去看哦。”

    吱呀，偏殿殿门被推开，师明道长走了进来，对着内殿拜了拜。冲着王牙说道，“小牙，走吧……也该吃午饭了，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