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人呢，要学会讲礼貌，不然老是大喊大叫的，对自己影响不好。”

    莫雷仔细擦拭着企鹅人的手，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

    “很多人就是因为出言不逊，从而丢掉性命，不知道你看过三国没有。”

    企鹅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连连点头，趁机敷衍着。

    突然，他手中传来夹心般痛苦，险些晕厥过去。

    企鹅人脆弱的手指被莫雷紧紧夹住，十指连心，他从未受过这种酷刑，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莫雷脸上带着柔和笑容，盯着企鹅人发白的脸颊，继续说道。

    “我有个姓白的朋友，他教会我，对待敌人要有礼貌，算了，一千减七等于多少。”

    ......

    “这你都都回答不上来，是不是觉得我好说话，有点不尊重我。”

    企鹅人此刻是极其痛苦的，怎么这人笑着笑着，直接施展酷刑。

    一点抬手准备都没有，上来就直接开打，这让人怎么防。

    类似于这种逼迫手段，饶是企鹅人混迹哥谭多年，也从未见识过。

    直逼灵魂的痛苦，偏偏从外表上还看不出有残酷。

    他很想哭，但仅存的理性告诉他，万万不能这样做，否则会引来更加严重的后果。

    莫雷手中这种考察手段很多，可惜企鹅人连三轮都没有坚持过去，直接疼到昏厥，令他大失所望。

    悠悠半晌，昏迷的企鹅人感觉有人在拍打着自己脸颊，语气很是关切。

    一睁眼，他再次看到莫雷脸上堪比魔鬼般的笑容，脸上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

    “咳咳，抱歉，经验不足，光想着逼迫，忘记询问了。”

    “你叫什么。”

    企鹅人早已疲惫不堪，心灵上的痛苦，远超过肉体所能承载的极限，意志在此刻得到飞速磨炼。

    听到莫雷再次发问，企鹅人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免得让对面这个恶魔再次找到发难机会。

    叫什么，现在就连痛都不能喊了嘛。

    企鹅人有些无语凝噎，与莫雷一比，他感觉自己纯洁的像个娃娃，谈什么混迹江湖多年，有点只是一幅惨烈的心酸回忆史。

    “不要害怕，你叫什么，我是说你的名字。”

    为了挽回在企鹅人眼中的不良形象，莫雷露出洁白牙齿，温和一笑。

    不过，后者并不怎么领情，保持长久沉默。

    莫雷也不急，起身一动，吓的企鹅人身子一哆嗦，险些把持不住阀门。

    片刻，企鹅人感觉身上束缚着的绳子一松，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该不会是要送自己上路了吧。

    经过几番折磨，企鹅人再也不敢相信莫雷口中说的任何一个字，脸上出现的任何表情，甚至连个动作都能联想到恐怖场面。

    “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我的父亲是奥斯瓦尔德......我的母亲是......”

    企鹅人一连串说了很多信息，提前预判到莫雷的各种发问，举一反三的从各种方面展开回答。

    “科波特.....”

    莫雷揉搓着下巴，脑中迅速搜索着哥谭市相关人物。

    很快，他的思考再次引起企鹅人恐慌，低着头，利用余光观察四周环境。

    一旁有个女人蹲坐在篝火般，周围搭建着几个简易支架，像是在烘烤衣服。

    视野拉远，周围便是无尽黑暗。

    这条路距离哥谭市还有一大段路程，新修的道路分散了许多车流，白天都很少有车通过，更别提晚上。

    看着莫雷还在思考，企鹅人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权衡利弊后，最终放弃逃跑念头。

    他只能祈祷，在自己全力配合下，能从莫雷手中获得一线生机。

    前段时间刚被人赶出哥谭，流浪他乡后，他才发现，自身所学的一身本领和手段，离开哥谭市毫无施展机会。

    哥谭可能不缺少一个企鹅人，但他企鹅人离不开哥谭的生活氛围。

    企鹅人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自己会如此渴望活下去。

    “科波特嘛，感觉好熟悉的名字。”

    莫雷眯着眼，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位男子，他脑海有关哥谭的记忆很乱，经过一番整理，他终于回忆起这名男子的光辉事迹。

    企鹅人，哥谭市不可多得的黑恶天才。

    或许是家庭缘故，这厮从小到大，一直饱受的人间苦难，总想着干一番大事业，无奈前期时运不顺，惶惶度日。

    但就是一名这样的小人物，日后竟一步一步演变成哥谭市地下的王。

    这样的人，能对莫雷心中的狩猎计划，产生巨大价值。

    针对钱财特殊获取方式，莫雷心中有个完美计划，他需要提前推动哥谭人民对生活的不满，从而让黑白双方提前进入大暴动，从中赚取利益。

    在哥谭这座被罪恶扎根的城市，要想通过正当途径获取钱财，要多困难有多困难。

    莫雷只好另辟蹊径，通过抓捕黑恶份子，从而换取高额悬赏。

    此时，哥谭市对于这些人，还没有生出悬赏的心思，但莫雷十分自信，只要等他回到哥谭，这个机制很快就会拥有。

    至于为什么不击杀这些罪恶份子，这就不得不称赞哥谭市的包容性，以及莫雷一向尊崇的可持续发展。

    杀了他们，莫雷只能从这些人身上拿一次悬赏。

    留着，则大有用处。

    反正哥谭市的监狱、牢房，根本关不住这些人，他们一越狱，沉寂不了多久，又会在哥谭市掀起一阵腥风血雨，那属于莫雷的机会不又来了。

    最重要的是，有蝙蝠侠在，他打入警方内部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哥谭急需要企鹅人这位黑恶中，带着一丝优雅的天才。

    莫雷盘算着，计划通过何种方式，能快速挖掘出企鹅人天赋潜力。

    面对这种充满野心的人物，如何正确利用他们心中的渴望，从而发挥出自身最大潜力，这很关键。

    “可惜，现在的企鹅人，不知道处于何种那发展手段，不然，利用这厮推动哥谭发展，简直不要太轻松。”

    想到这，莫雷提溜着眼神惶恐的企鹅人，缓缓走向黑暗。

    有些事，哪怕是有过肌肤之亲的旺达，还是少知道的为好。

    莫雷离开后，一直拨动着火焰的旺达，眼中闪过一抹红光，身体周围出现断断续续的折叠现象，混乱光线中，一个个幻境快速生起，而后迅速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