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不在山河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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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荒漠规律

    舟母听了采英的话自然不会高兴,看了看舟之侨。

    “母亲,采英不是我们齧齿国的人,她在南明长大,南明和我们齧齿国的人情风俗完全不一样。”

    “国主来了。”服侍舟母的侍女说。

    齧齿国的国主走在前面,后面跟了几人。

    “之侨回来了吗?”齧齿国的国主说。

    “之侨给国主行礼。”舟之侨说。

    “这次回来就不要再走了吧,和你母亲安享天伦。”齧齿国国主说。

    “回国主的话,羽国国主召见,舟不敢不去,这次回来只是接母亲一起去羽国的。”舟之侨说。

    “国主召见吗?你平定了南明朝且是一人之力,就是神明也不过如此了,你身为齧齿国的人,我真为齧齿国感到荣幸。”齧齿国的国主说。

    “那只是因为我的母亲在齧齿国,也在国主的~保护~之下,舟才做的出这些事情,如果我的母亲不在,想必舟也是没有办法的。”

    齧齿国的国主知道舟之侨话里的意思是在怪罪他将舟之侨的母亲扣留在此,他这样做不过全是受羽国国主的摆布而已,是完全没有自己的办法的。

    舟之侨用墨石的能量释放了雷击将梁思宽的两万兵马全部劈死后三个月。

    二皇子率领羽国的人马,横扫上阳,逼迫昭明东君让出上阳城,此后南明朝覆灭。

    梁思宽一家不知所踪。

    “反抗的杀,不反抗的留。”二皇子黄逆说。

    上阳的皇庭之中,懿德皇后横死梧桐宫之中,王博锐等一帮大臣迅速投靠二皇子。

    “你是愿意留在宫中长享受一辈子的福,还是愿意死在我的手里?”二皇子问昭明帝君。

    “上阳是我们南明朝的王城,你们怎么改这样?”昭明帝君说。

    “那你的意思是愿意死。”二皇子答。

    “你杀了我吧,本君对不起先帝,是我没有听他的话,才有今日的局面。”

    “好,那本皇子就成全你,好好的福气不会享受。”

    二皇子给身边的人使眼色,那人那了一根长布条子,当着宫里很多人的面,把昭明帝君活活给勒死了。

    王博锐等人看后虽然不忍心但是无法劝阻,只能任人摆布。

    “我羽国的士兵们,现在的上阳王城已经是我们羽国的地界了,要不了多久我们羽国的人一部分就会迁徙过来,从此以后这里再也不叫上阳,我的父皇会亲自来的,上阳攻占,我也要回羽国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二皇子得了胜仗,什么时候启程?”

    二皇子的大统领“王虎”说到。

    “王虎,这里的一切都要靠你了,我回羽国通知父王,等父王再做定夺,看看我羽国是否需要迁都。”二皇子说。

    “是,二皇子尽管放心去安排一切,王虎会在这里恭候二皇子归来的。”

    二皇子启辰回羽国~

    梁思宽从死人堆里爬出,又从荒漠之中爬出,奄奄一息之时,幸好遇见那片沙漠绿洲……

    “柳昆,前面好像有人,你去看一下。”说话的是名老者,同山蛮叔一样大。

    “荒漠里面就我们这一户人家,前面是不知名的,不知姓的,老爹我们还是不要管他们了吧,以前你年轻的时候也曾在荒漠之中救过人,从那次以后我们就离开荒漠了,这次就算了吧,生死由他。”柳昆说。

    “还是去看一下,自从那次救人后你娘是死了,但是这是你娘的老毛病,不能把你娘的死怪罪在被救之人的身上。”那位老者说。

    “怎么不能,世界万物都是平衡的,打破就必须要承担责任,那人本该死,但是我们却打破平衡去救他,他活了,所以我娘就死了,如果不救那人,我娘怎么会死的忽然?”

    “爹你说我娘是老毛病,可是吃药后一直都是控制好好的,为什么那人被救活之后我娘好端端的却死了?”

    “现在你看那个人,明显是要死之人,我不救的,我怕救后爹或者是孩儿我要偿命。”柳昆说。

    “救人一命七级浮屠,偿什么命,你不去我你爹我去吧。”

    “别去,爹,孩儿不让你去,这里是荒漠,荒漠的定律就是这样,四周无人烟,有人生,必定有人死,这里不是闹市,荒漠之神的规矩就是这样的。”柳昆说。

    “娘就埋在下面,这次我们回来是祭拜娘的,不是救人的,我不会让爹爹你去的,大不了那人死后,我们为他埋葬,救人可以,但是绝地不能搭上自己的性命。”

    梁思宽往绿洲这边越来越近,他不能回上阳,只能从新返回,他心里明白一切都是魏纤尘做的,所以他必须找打魏纤尘,一切的根源。

    “必须保住性命。”梁思宽一遍一遍的和自己说,生怕一点的意志不坚定就会死去,因为现在的他确实只有一口气在了。

    梁思宽吃力的往绿洲这边走去,因为他听山蛮叔以前说过,或许绿洲的中心有人在,不论是哪里他只有赌里面有人,不然前后再走几步,他就会死去。

    他在沙漠的中心地带倒下,再也无法支撑住,醒来已经在床铺上了。

    “怎么回事这位年轻人。”柳武说(柳昆的爹。)

    梁思宽无法说话,指着一旁的水桶。

    “柳昆,快给这人打水过来。”

    “叫他自己起来打,明明说好不救的,却倒在了我们的门外。”柳昆说。

    他爹拿了个碗,去桶里打了一碗水,递给梁思宽。

    “咕噜,咕噜。”一碗喝完,不够,示意柳昆再去。

    “咕噜,咕噜。”接着饮了三大碗,后一头又倒下了。

    “才醒,怎么又倒下了?起来,能动就快走吧。”柳昆说。

    “这人的求生意志太强大了,他应该是在这荒漠之中走了不知多少日子了,没吃没喝不死本来就是一个奇迹,他太累了,喝水只是保命,但是身体太疲倦喝完水就又倒了。”柳武说。

    “我们祭拜完母亲就要回去了,还等他醒来吗?最多明日,是必去启程的。”柳昆说。

    “等他醒来吧,这么强烈的求生意志,不救不行,且他身上好似没有什么伤,就是非常非常虚弱疲劳而已。”柳武说。

    齧齿国的今日正在为舟之侨进行一种类似加冕的仪式,仪式完毕之后,他挽着采英的手下来。

    采英的服侍过于华丽,身上坠了很多宝石,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之侨,什么时候可以脱下来,这个在我身上好累的,叮叮当当的。”采英说。

    “今日是你受封~洛河神女~的日子,齧齿国的神女只有两位一位是你,还有一位就是齧齿国国主的妻子。”

    “我不稀罕什么神女。”采英说。

    “那你稀罕什么?”舟之侨问。

    “我就稀罕你啊。”采英调皮的说。

    仪式完成后,采英在一簇齧齿国妇人的拥虿下走了下来,他们为采英脱去身上华丽厚重的服侍。

    “侨,羽国国主又像本王催促了。”齧齿国的国主说。

    “明日我侨就会启辰去羽国的,带上母亲。”舟之侨说。

    舟之侨的母亲实际上并不想随他们一起去羽国。

    “之侨,母亲可以不去羽国吗?这里才是我的家乡,母亲老了,不想四处奔波的。”

    “母亲,你留在这里最开始是他们把你作为人质的,把你作为要挟来对付我,为什么你还要留在这里呢?孩儿不明白。”

    “之侨,你不懂,国主他们其实并未曾把母亲我当人质对待,齧齿国可是有我的根在的,我们舟家的人虽已死,但是他们都在这片土地。”

    “母亲,你忘记了是谁害死了我们舟族五六十的人口吧。”舟之侨说。

    “没有忘记,秦阿婆已经付出了代价了。”他的母亲说。

    “母亲,秦阿婆祸首,但是国主更是杀人狂凶。”舟之侨说。

    “之侨,不要这样说国主,齧齿国一旦发现巫术是必死无疑的,国主是按照法规处理,母亲从来不为此埋怨,你的命还有我的命,都是国主的恩赐了。”

    “愚蠢的忠诚!”舟之侨大声说。

    “你在南明十几年,把我们齧齿国的所有规矩全部忘记了吗?你说母亲是愚蠢的忠诚,那么你任由你这个新娘子胡作非为,上无尊长,下无礼仪,这是一个妇人该做的事情?”

    “这是齧齿国,她应该遵守这里的规则。”

    “我们不会遵守这里的规则,母亲你就留在齧齿国吧。”舟之侨说。

    舟之侨拉起采英的手,转身离开了,他的母亲在后面喊。

    “之侨~之侨~”

    “之侨,我不明白你和你母亲之间的事情,这样做你会伤心吗?”采英说。

    “我的母亲思维已经成型了,她是没有办法和我们想到一块的,她留在这里或许对她是好的,我将不再执着于此。”舟之侨有些失落。

    “可是你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日能和你母亲团聚,现在这些和你预料的截然相反,你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采英看着舟之侨一字一句的说,她拉起舟之侨的手。

    舟之侨的脸上有笑意,说:

    “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你会永远陪伴我,采英。”

    舟之侨拥采英入怀,采英感受到舟之侨的怀抱,是柔情的,但是采英不知为何经常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夫君又陌生又熟悉,但是舟之侨对采英非常好,不亚于梁思宽,采英也接受了舟之侨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