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国不在山河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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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改名

    荒漠的时间总是漫长,但是有时候却很快。

    “不要~”

    “采英~”

    “要死一起死~”睡梦中的梁思宽说。

    “爹,这十日一刻也不醒,梦里总是重复这几句话,也是可怜。”柳昆说。

    “你现在知道他可怜了,他身上有大事哩,你爹我见的多了,这人一定是有委屈,甚至是有大仇的人。”柳武说。

    忽的梁思宽惊坐了起来。

    “醒了吗?”柳武说。

    梁思宽看了看四周,只是记得自己用尽全力才到了绿洲中心,现在房间里有一团还在“霹霹”燃烧的火焰,自己的身体之上有棉被,还有烧的“吱吱”响水,水气不断地往上冒烟。

    柳武和柳昆各自拿的盘子,正在吃香喷喷的饭食,饭食也冒着温气,好像是土豆和肉类混着大米饭的香气,梁思宽想吃,正咽口水。

    “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少天了?”柳武又说。

    “不知道,多久了?”梁思宽问。

    “整十日了。”柳武说。

    柳昆过来说:

    “采英是谁?你的情人吧。”

    “你要和谁一起死,发生什么事情了?”

    梁思宽对于柳昆的问题并不回答,只是两眼看着他手里的盘子,盘子里的饭菜。

    “哈~哈~哈~”柳武笑。

    “我去给你盛一盘子,饿了十日了,也难怪。”柳武说。

    “你放心,多余的饭菜够够的,我们在这里每天的饭菜都是必须要多做的,一部分要献给荒漠神,一部分要祭我死了的老婆子,现在你醒了,活人比死人重要,老婆子的那一份给你吃,我们就不再重新给你做了。”柳武说。

    柳武放下自己手中的盘筷,去房屋一角盛了一大碗递给梁思宽。

    “你十日没吃饭,慢点吃,当心,我给你盛的肉多,你多吃吧。”

    梁思宽饿极了,不管柳武说的话,直接往嘴里倒就是了,忽的捶胸,柳武知道是被食物堵住喉咙了,忙叫柳昆递水给梁思宽。

    “我爹给你说,你怎么不听劝,要是没水你得被食物堵住喉咙憋死,曾经有个人也是你这样,活活被憋死了。”柳昆说。

    梁思宽哽了一下喉咙,几口水下去“嗝”了一声,一下就好了。

    把盘子里的肉,饭菜全部一扫而光。

    “多谢两位。”梁思宽用袖口呈了一下嘴,放下碗筷,给柳武和柳昆道谢。

    “你的运气太好,我们五年一来,都被你遇见,不然你非死在这里不可。”柳武说。

    “在这里耽误两位的时间了,请两位多担待。”梁思宽说。

    “我们早该走的,就是为了照顾你才留在这里耽搁了十几日。”柳昆说。

    “请多担待。”两思考没有多余的语言,看的出他的心受重创。

    “你要去哪里?”柳武问。

    “羽国。”梁思宽答。

    “你说巧不巧,我们也是往羽国走的。”柳武说。

    “通往羽国的路途多的是,我们走我们的,他走他的把吧,爹。”柳昆说。

    梁思宽要从床上起来,要往出走。

    “你的身体才醒,你的神智也是一样,前面还有一段的路途,不要走的那么急,再休息一两天启辰也可。”柳武说。

    “多谢你们的饭菜之恩,救命之恩,如果在羽国还能遇见,自当报恩。”梁思宽说。

    “我们救你,不指望你报恩,再说你能有什么恩惠与我们,遇见你的时候你自身难保了,就只有一口气在。”柳昆说。

    “救人救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承蒙两位救了我的性命,在下还有一个请求,请两位务必答应。”梁思宽说。

    “你这个人,我们好心救你已经是恩德了,你还要怎么样?”柳昆说。

    “请你们给我十日的干粮。”梁思宽说。

    “哎,我的意思是叫你好些了,我们一起走,干粮我们带的足够。”柳武说。

    “多谢,不用,我要先行一步。”梁思宽说。

    “好吧,既然你的心留不住,我们就一起走吧,本来我们早该走了,为了救你才耽搁了这几日的。”柳武说。

    “爹,你太那个了吧,救了他还什么都依从他。”柳昆说。

    “他说的对,救人一定要救到底的,柳昆你去收拾收拾,我们出发了。”柳武说。

    一路的路程,十几日,先到了末河,梁思宽打算从末河去羽国,但是现在的末河已经被羽国的人占领了。

    柳武和柳昆是羽国人,他们出发来末河的荒漠之时,末河还是好好的,随便问了一个人。

    “请问末河城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么多我们羽国的官兵。”柳武问。

    “你也是羽国的人吗?”

    那官兵问柳武。

    “是的。”

    “哦,是羽国人就好,你过去吧,现在末河已经是二皇子的了。”

    “什么?我们羽国占领了末河吗?”

    “岂止站立了末河,连上阳,整个南明朝都是我们羽国的了。”羽国的士兵说到。

    “你们过去吧。”

    那人拦住梁思宽问:

    “你是哪里的人?”

    “我是南明朝的人。”梁思宽说。

    “哦,原来是亡国人,你从城边走来,我不得不问你,你愿意做我们羽国的臣明吗?”

    “我们二皇子说了,对以前南明朝的臣民要优待,不要让他们惊恐,只要愿意做羽国的臣子,这个末河还是和以前的末河一样。”羽国的士兵说。

    “如果不愿意做羽国的臣子会怎样?”梁思宽说。

    梁思宽说了这句话,那士兵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气氛不对劲,柳武看了连忙打圆场,说:

    “官爷,不要和他计较,他生了一场病,把脑子烧换了,时常要说出这些难听的话来,他和我们是一起的,你就放他走吧。”柳武说。

    “好吧,看在你们两个的份上,我放他走,你们是要回羽国吗?”

    “是了。”柳武说。

    “现在回羽国的路只有西面才是通畅的,二皇子害怕忽然涌入羽国的南明朝人太多,所以只留西面的道路,可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那士兵说。

    “知道了,知道了。”柳武把梁思宽拉走,然后往西面的道路走去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仇恨,但是现在不是你暴露仇恨的时候。”柳武说。

    “你们两个是羽国的人?”梁思宽问。

    “是啊,没错,怎么了,我们羽国占领了你们末河城了。”柳昆说。

    柳武打断柳昆的话说:

    “你少说几句吧。”

    “我们只是羽国的子民,不能干涉上面,但是对于占领别人土地的事情,我柳武也不是那么赞成的。”

    “其他的不用多说了,我不问你名字,也不问你其他,从西面过去至多三十日就到羽国了。”

    “一路多亏有你们照应,告辞。”梁思宽说。

    梁思宽和柳武柳昆告别,辗转到了羽国。

    他在羽国是属于无亲无故,身无分文之人,他的身份是南明朝人,所以也处处受到排挤。

    羽国由于是武力之国,恰好文墨这一块不甚通畅,羽国国主自从占领南明朝以来,开始文武双修,也渐渐地要培养也有学识的人。

    梁思宽在南明的学问无用武之地,但是到了羽国,确实排上了用场,开始游学使教起来。

    以为他只有这样做才能见到舟之侨。

    一日上街买笔墨和采英遇见。

    “这不是采英吗?”

    “采英没有死?”

    梁思宽看见采英非常唐突的走过去询问采英,采英一见梁思宽先是一愣,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然后随即又否认。

    “你是谁?”

    “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抱住我?”采英说。

    但是采英没有对梁思宽做出过激的反应来。

    “你不认识我了吗?采英,我是你的思宽。”

    “我是你的夫君。”

    “胡说八道,我的夫君叫做舟之侨,是羽国的左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是谁?”

    梁思宽非常惊讶,他知道采英一定是中了舟之侨的巫毒之术,才会这样,梁思宽现在的第一步必须进去羽国的皇宫,这样才可以找到舟之侨。

    “采英……”梁思宽欲言又止。

    忽然梁思宽灵机一动,说:

    “姑娘方才是我错认你的,我的妻子和您长得非常一样,可是她已经死了。”

    采英即刻同情起梁思宽说:

    “你不必伤心,不知为何其实我见到你也有熟悉的感觉,你是羽国的人吗?”

    “我看见你买笔墨,想必是个有文化的,现在羽国的宫中正要人些文章,我可以做你的举荐人,只要你通过考验,就可以去羽国的王宫之内了。”采英说。

    梁思宽正愁没有机会进去皇宫,采英这就给了他一个机会。

    “多谢姑娘成全,实不相瞒,我正在为生计发愁,想是去了羽国的皇宫就可以衣食无忧也。”

    “岂止是衣食无忧,还可以加官近爵的。”采英说。

    “那我怎么才能进去呢?”梁思宽说。

    “正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夫君的轿撵要从这里经过,我去给夫君说一声,让他带你进宫,你叫什么名字。”采英问梁思宽。

    梁思宽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名,故此说:

    “在下叫性吴名用。”梁思宽答。

    “你怎么叫这么个名字?无用。”采英说。

    “是口天吴。”梁思宽答。

    “就是口天吴也不好听啊。”采英说。

    “既然姑娘说不好听,就叫做~有用~好了。”梁思宽一脸顽笑。

    “算了,总不能连你的姓都改了吧。”采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