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金蝉,但是在嘉靖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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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采花贼戏弄两姐弟

    早一刻钟的街巷另侧。

    陈景昇吃了个满饱,跑起来气喘吁吁,腹中翻江倒海,只差踢一脚就真倒胃犯呕了。

    阿珠看得是急,虽然自己也是跑不快,但是更不狠心扔下小孩自己逃了去,一把子强拉陈景昇上身,咬着牙背着孩子跨步着去。

    这边在逃命,那边楼台亭柱上多出半片不规则的黑影,在朗月白光下依稀现了半个轮廓人形。

    “还是个小娘子?这步态吐纳,不曾像练家子啊,老郭也太霉了吧,选了个唐门正徒对打,今晚也是该我享享春宵一夜咯。”刺客淫笑连连,只手抓着一缠线针转圈玩。

    说干就干!刺客飞跳至两人前方,脱手一击,飞针入墙,单手裹了黑线两圈,潇洒转身后拉绷紧,听得下面“哎呀”一声,知道得手,嘴角是那千斤秤砣也压得不住。

    地下两人摔得是那各有特色,阿珠平沙落雁前身擦地,背上的陈景昇被投甩出去,连滚四个大圈。

    “谁?谁?谁在那里?”阿珠爬身起来,惊恐地朝着四周乱喊,逗得刺客暗笑连连,顿时心生一计。

    “嘿嘿嘿!小娘子!今晚你是插翅都逃不了嘞!”

    忽几下连连音爆,数枚十字旋镖破风袭至,把阿珠束体衣裤处处割烂,粉碎得都快成了镂空罗裙。

    “今夜也让我当回新郎官!黏贴黏贴你那小身子~”房上传来口喊淫词秽语,竟是个不要脸的采花贼!

    “啊!”

    楼上又传一声钝击,听得人身翻滚,瓦片掀碎飞溅。

    “小姐莫慌!我是夜巡锦衣,不用得怕,按我说法逃跑!我先去斗他!”

    “什么?锦衣黄狗?何时来的?这可怎好?”

    只听得屋上刀声铁响,时而带着飞踪迷影,打得好是激烈。

    “姑娘速去!我拖得住!你先与我同行会合!快朝你左手巷子走!”

    “多谢官爷!”阿珠抱起还在懵头闷脑的陈景昇,直直窜进巷子。

    “好极,接下来再向北跑!啊!你这狗贼!竟然偷袭!”

    阿珠得了令,奔到巷子尽头又朝北走,头前顶着月亮,倒是好寻路。

    “我已快将他拿下,吃我这招!走到胡同尽头只一条路,快继续!”

    跑到路头,果然如他所说,转了个弯拐向旁头巷子。

    “你这黑贼!早已力竭,看你也是个英雄!我就给你个痛快!姑娘快径直朝南!后头定有救援!”

    “你这黄狗!害我好事,我!不!甘!心!啊!”刺客大喊一声,叫得惨烈。

    阿珠听那刺客已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奈得好事不成双,脚下踩到破衣碎布,又跌了跤。

    但这回却没摔着,真是奇事,自己全身浮在空中,却又动弹不得,左拉右扯伸腿踹脚,怎也甩将不开。

    “怎个回事?怎个回事?锦衣官爷!官爷你在吗?”

    陈景昇终于回了神,正觉得奇怪,但此刻再也忍不住腹中翻腾,吐了之前酒菜,诡异至极!面前残羹食碎竟也留至空中,凭着月光冒出条条水晶线。

    两人竟然冲进了一道网中,被这千丝百线捆得结结实实,虽是奋力挣脱,但却越陷越深。

    “小娘子莫慌!我来救你!”面前突然从二楼跃下一人,手持钢刀,慢步走来。

    “多谢官爷!请官爷快些救我,此后定有重谢!”

    “哦?这倒是有说法,你且说如何谢我?”

    “官爷还是先救我罢,只需报下姓名,日后我寻得你,定重重备些金银财宝,全数送将府上,若是不满,小女子家中也有些能力,只保官爷平步青云!”

    “好哇!好哇!我看择日不如今日,日后太久,不如现在就报!”

    “官爷怎的说话,我现在身陷囹圄,如何得报啊?”

    “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我且教你如何来报!”

    面前之人只顾走来,一手抓住阿珠衣襟,歘一声使力,撕下大块破布,只剩下内衬缠带。

    “官爷你作甚?非礼!非礼啊!”

    “莫叫莫叫,你不是让我教你如何报恩吗?哪来非礼之说?哈哈哈哈!”

    眼前“锦衣”再也装持不住,放声大笑。

    “姑娘莫慌!速速向北!小姐莫急!朝左手巷子!“锦衣”放沉声调,压着喉咙,大气说话。

    “锦衣黄狗!害我好事!我!不!甘!心!”他又躲至暗处,捏尖嗓子,分饰一角。

    “你!你!你怎自导自演!竟是同一人!”阿珠急得说不顺话,眼泪都气生出来了。

    “哎呀哎呀~你怎个现在才发现。”淫贼伸出一手拍了拍她的脸蛋,给她抹了眼泪,又调戏般涂在她的上唇,阿珠恨得是牙齿都咬碎了,张口就要吃了眼前这个卑鄙小鬼,可又被他缩手躲过,反让起了兴致。

    “好娘子~乖娘子~今日我们便作一日夫妻,事后要看你表现,是要自愿服侍了我,还是做场风流浮萍,只不过我是还做那漂泊的无根绿叶,你罢,就给我沉到水底咯!”

    淫贼话毕,逐渐开始上手要解去阿珠身上衣带,阿珠失了定心与傲气,只剩得害怕,便连连讨饶,喊得“不要”,却让那歹徒更甚兴奋,已然不屑除衣,说是要直接进入正戏。

    “你莫动她!你可知她是何人?”

    “谁家小孩?”淫贼低头,才知还有一个陈景昇被倒挂在下,两脚朝天,四仰八叉在那正气斥止。

    “好你个小鬼头!人小鬼大!你懂什么情爱,待我先处理你姐姐,之后要杀要卖再是另说!”

    “你要是动了她,我定你往后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胸口内处有一物件,你敢不敢取出一看,再说后事!”

    “哟!这般英勇!好生是少年!本这搜刮钱财也是其中一环,你她也是我手中玩物,那我就看看你这宝贝有何说法!”

    淫贼抬手给了陈景昇一记冲拳,剧痛钻腹,直接让他剧烈呕吐,肚中最后残食现已全全清空,浑身颤得不停,所藏护心铁块也掉出胸口,被那歹徒划臂空接。

    “这是个甚,还看不清。”淫贼站起,反过身去正着月光,看到上面刻字。

    “哇诶!”

    惊叫一声,这人顷刻生慌起跳,掌中铁牌叮当坠地,似那烫手山芋,不敢去抓。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人不知眼前之人如此高位,瞎了眼生了歹心!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说着便狠狠掴扇了自己几个巴掌,又跪在地上,给阿珠和陈景昇连连磕头。

    “你现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了吧!能拿这块牌子,可不是一般的非富即贵!全京只得两人有!一是锦衣卫总管。这二,就是那颁发令牌之人!”

    淫贼好歹也是高官门下,怎会不知眼前这小鬼的意会是那皇亲国戚!

    阿珠见这阵势,也来了劲,找回了主场,“你现如今知晓我俩身份,还不速速归顺!快快放了我等,不仅既往不咎,前述条件也统统兑现,还帮你洗正身份,如何?”

    歹徒连连摇头,抱脑嗷嗷直叫,喊得人心胆颤,阿珠也被吓着,又慌了神。

    “不得啊!不得啊!我做不得啊,贵人!我许某人怎个就一步错步步错啊!不得啊!有缘无份啊!”

    “怎个不得……哪个不得?谁说不得?我一向一言九鼎!说话……千…金!你快快放了我,听到了没!”

    黑衣许是悟了,止了乱,低头塌胸,缓缓站了起身

    “小的……今日未见到两位贵人,只看到江洋大盗,夜行皇宫,偷盗珍宝,怎知踏上了杨府屋檐,被小的察觉,前去一战,但……实在无力以单打双,挨了些伤,被他二人逃窜,只留得下一枚……锦衣统令!”

    “你你你你不要自作说辞!莫动手!有话好说!我们不是要作夫妻?别……别啊!”

    黑衣拔出腰间绣春刀,目露凶光,生了杀心,嘴边只说得“没事,没事”安慰阿珠,就要将她捅个对穿。

    “咻——哔——”

    一声尖锐笛音,引了那黑衣注意,迅音一起,他脸上冒将出几道见骨血印,眼球被撕得开裂,疼得呜哇大叫,跨跨退后数步,但也功夫傍身,要不说是职业杀手、内行刺客,同是时寻声辨位,撒出一枚十字旋镖,却被打落,不知掉落至何处。

    “休伤吾主!我等救驾来迟!”

    “尔等已有取死之道!还不速速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