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空间会被灵魂意识影响，进行对灵能粒子的同化和吞噬，从而发展壮大，直到一定程度，发生质变。

    灵能粒子位于存在于不存在之间，只能靠精神力结构将其约束到体内，又因为灵能粒子同时存在与不存在，唯物的同时又唯心，可以无限叠加，理论上每个人的灵能指数都可以无上限。

    “但那只不过是理论上。”司锦年一边喝着快被加料做成粥的奶茶一边对司锦绣说。“现实是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差距甚至比人和秘境生物的差别都大。”

    “而最主要的差别，其实在于那个所谓的灵魂。”

    “和精神力，精神空间，灵能粒子不同，它们是有具体对应指向的对象的。而灵魂，它是一个代指，它代指了意志，世界观，感受，等等等等。”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第一次精神力质变都做不到，为什么大多数人其实大学毕业就是巅峰。”

    “我问你。”司锦年转头对程朗说“你昨天几点睡的。”

    “我？”程朗本来置身事外的看着司锦年和他妹妹聊天，不知道话题怎么又回到了自己身上。活像一个正在吃瓜时被抓住的猹。“不到两点吧，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说边界感的事。”

    “噢噢噢，你想说这个啊，偶尔晚睡也没啥吧。”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快五级了。”

    “你是真该死啊。”程朗刷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不是，你怎么能这么快！这么快啊！你赶快说是假的，一定是想要逗我对吧”

    “呵，谢谢夸奖。”司锦年嘴角微微上扬，但司锦年还是在板着脸，努力的让他尽量看起来面无表情，不苟言笑。

    如果你今天休息，那你打算几点吃晚饭呢？5点可以吗？7点可以吗？十点？十一点？。那又打算几点睡呢？十点睡吗？还是十二点？两点算晚吗？

    人是生物，是会自我调节，自我安慰，自我欺骗的。

    所以修炼也会这样，哪怕天天闷头修炼，除了吃饭就是冥想，也不一定能比一个心中有信念，心里有目标的人，每天按时修炼一个小时的来的快。认知和自我约束会强化这一过程。

    而且，再没有质变前，你的境界甚至是还会退步的，到了一定阶段，每天刻苦修炼也不过只能是维持境界罢了。

    有太多太多的人，甚至提前抢跑，初中就开始修炼，到了高考就有四级，大学毕业能有六级。但大学毕业就是最高点了，没能精神力质变，之后又在各种各样的生活和工作中日复一日，反而没了上学时的那股精气神——境界就慢慢的，日复一日的缓慢掉落了。

    为什么几乎所有的七级以上的进阶都在大学毕业以前，最晚也不过大学毕业后两三年。就是因为再长一点，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那股精气神一旦散掉和犹豫，就基本上注定只能走下坡路了。

    “所以为了未来的恒长一点，大家选择卡牌还是会更看重眼缘和喜欢的。更合适的卡牌能让你更喜欢，更喜欢就会更好用。”

    “夸张一点说，其实从一出生这辈子用什么卡组就已经确定了，只需要你去找到它。”

    因为能从卡组，侧面看到你。

    “所以说自己组卡就是个坑啊。”司锦年干掉最后一口奶茶，灰暗的趴在桌子上。“真的好难买啊，属性，倾向，能级，使用方式，我甚至要看卡面都要戳不戳我。”

    “可恶，难道最后最经济反而是自己制卡吗？”司锦年发出沉重的哀鸣。

    “啊这，其实说到底还是你要求太高了吧。”程朗看着司锦绣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忙说“别听你哥的，他就算在极端感受派里也算得上极端了。正常选个卡没那么难的。”

    “就是阿，别最后一顿感受乱选，到头一看卡组七零八碎，凑了个四不像出来。”声音有些轻挑的意味。

    “也是……嗯？”司锦年刚准备说话，才发现说话的声音是从旁边来的。说话的是一个清瘦的小男生，穿着一套小西服搭配银灰色马甲。看起来相当有贵族范。

    他和另外三个人坐在一桌，看起来是一起的。坐在他对面的是个健壮的青年，左手边是一位小美女，右手边是一位略微有些圆润的青年。

    “只看感觉选卡最后只会奇形怪状，还不知直接找到一套适合的大厂卡组来的轻松稳定。还不会空耗心力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丁仪！你怎么会在这里。”程朗皱起了眉头，丁怡是他们高一时候的同学，但高一下学期就转学了，之后就再没见过。

    程朗有些警惕，因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们关系就不好，因为丁仪有些太“装”了，天天穿的人模狗样的，还老阴阳怪气的说话，大家相看两厌，大家又都是高一的学生，再加上高中已经开始正式修炼了，起码手上是有一些一级，二级卡牌。有一天没忍住就动起手了。

    再后来丁仪就转学了，几个参与打架的学生也受到了学校处分和通报批评，更是在每次开班会的时候拉出来当做反例批评。

    想到这里，司锦年忍不住看了程朗一眼，如果他没记错，那几个打架被批评的人里，就有程朗。

    “真是有一阵子不见了啊，程同学。”丁仪都没想到出来喝杯奶茶还能遇见以前的同学，缘分真是奇妙。

    “丁仪阿，你们认识吗。”坐在丁仪对面的是个身形高大的青年，目测能有一米八的样子，穿着休闲的运动服，看起来像是某家武馆或者机构的培训服。

    他察觉到了丁仪语气中的不善，心里暗道不妙，生怕发生什么冲突，急忙开口插了句话。“我们是天兵武馆的同学，不知几位是。”

    锦绣也有点懵，她下意识看着司锦年，又转头看向程朗，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该不该接话。

    司锦年看了眼妹妹，笑到“我们是司南三中的，快开学了来这边逛逛，看能不能挑到一些卡。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同班同学，叫程朗，这位是我的妹妹。还不知几位是。”

    “噢噢，司南三中可是重点中学，我叫周国正，和丁同学是天临一高的，这两位”哪位壮硕的青年占据了主导的地位，见司锦年这边愿意接话，起码不会一言不合打起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来，手臂伸出，手掌并拢对他们一起的那位姑娘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是梁洛菲，梁同学，是天临二高的。”接着又将手伸向另一边“这位是余华，余同学是司南二高的，我们都是天兵武馆的学员。”

    “看样子几位也走过不少卡店了。不知几位天临竞技场去过了吗。”周国正憨厚一笑继续说“这边的竞技场和司南区的不一样，这边的竞技场和制卡协会挨得近，中间的几栋楼都开的是卡牌店，规模很大的……”

    “程朗，就天临竞技场，敢不敢打一场。”

    周国正正在介绍天临竞技场和天临制卡协会之间的那片商业街，冷不丁的就听到了丁仪发出的挑衅。随即面上一滞，看向了丁仪。

    丁仪根本没看他，死死的盯着程朗“你应该也有四级了吧，不会告诉我你还在三级吧。”

    “哼，谁怕谁。竞技场是吧，让我看看一年多没见你有什么长进，敢来挑衅你程朗爷爷。”程朗脖子一扭，立即应了下来。

    司锦年和周国正对视一眼，又快速把头扭开。

    “那也正好，提升下对战经验。”见对战就这么定了下来，周国正也就放开了。事情摆在明面上反而更好办了。“刚好大家都是同学，提前交流交流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