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汉再度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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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宴之开启(4)——耿苞之约

    刘顺自认,这次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以至于在多年以后想起今日之事仍心有余悸。

    通过张纯与张炳的对话,他已经大概能猜出事情原委。

    想必,在场之人皆如刘顺一般,正在为劫后余生而庆幸的同时,也在心中痛骂张炳这个狗东西。

    面子上挂不住的张炳一言不发,顶着满头青筋快步走进右手边侧室。

    甄举尴尬立在原地,无奈独自收拾这烂摊子。

    他不得不招呼众人提前落座,并让年轻一辈去外面帷帐内等候上菜。

    甄平真是被吓尿了,他拉着刘顺往侧室而去。

    “平兄这是要去哪啊?”

    刘顺不由发问道。

    “哎哟,贤弟且陪为兄去溷轩(厕所)小恭(尿尿)。”

    “额......好。”

    在经过廊道时,刘顺突然听到有人在廊道旁的房间内小声说话。

    好奇之下,刘顺听力全开。

    这一听可倒好,直接听到了让刘顺为之咋舌的密谋!

    小完便的甄平整个人都舒爽不少,见刘顺心神不宁,问道:“贤弟这是怎么了?”

    刘顺回过神来,想了想道:“那张纯甚是狂悖,回想起当时情形,心有余悸。”

    甄平笑了笑,“都过去了,别再想了,为兄带你去吃席!”

    “额......吃席......”

    刘顺心中苦笑:还好不是吃自己的席。

    甄平则开心不已,心想:我这还是首次见顺弟如孩童一般。原来他也有无法镇定的时刻啊!

    走回廊道,二人迎面撞见张炳。

    没辙,明知对方是刚才那出“死亡之舞”的罪魁祸首,碍于辈分二人也只能恭敬行礼。

    张炳见是刘顺便没好气地提醒道:“别以为你是长史的弟子就可以口出狂言。在宴席上,你最好给我老实些!”

    面对张炳的当头一棒,刘顺有些愣神。

    几息后,刘顺毫不在意道:“谨遵张族长教诲。”

    甄平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终归是没有说出口。

    “哼,速速离开!”

    “喏。”

    二人告辞离去。

    刘顺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一人从屋内溜出,翻墙而走。

    张炳见那人离去,便返回厅堂之中。

    后堂前帷幔之中,刘顺与甄平已然落座。

    片刻不见,又有几名冀州才子出现。张超身边一名俊秀少年尤其惹眼。

    “二位迟来,且向二位介绍一番。”张超见甄平、刘顺返回,指着自己右手边的少年说道:“此为超之族弟,张郃。”

    “张郃?”

    刘顺的声调有些高,张超问道:“贤弟认得族弟?”

    刘顺摆摆手道:“不认得,不认得。只是觉得‘郃’字取得甚妙。”

    张超颇感兴趣道:“还请贤弟明示。”

    刘顺假装捋须道:“‘郃’者‘合’也。小子观超兄从弟端然稳重,有藏器于身之神韵。不知,其名可是取自‘与器相合,安定稳重’之意?”

    听得此言,原本面无表情的张郃登时就睁大了双眼。

    张超也是微微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是如何猜到的?”

    张郃大为不解道。

    还不等刘顺回答,一名新来之人起身道:“这有何难?”

    刘顺看向说话之人问道:“这位兄台是?”

    “宋子耿苞是也!”耿苞一脸傲然之色,“某听闻长史有一弟子,聪慧异常。如今看来,惟小慧也,不过如此,可敢与某一较高下?”

    沮授似乎有心说上耿苞两句,但他先是看了看淡定捧杯的田丰,便没有开口。

    刘顺与甄平相视一笑。

    看来这耿苞是要为方才崔琰被怼之事“打击报复”一番。

    “宋子耿氏,闻名遐迩,小子确实不如。”

    要他们不拉甄平下水,刘顺根本没打算与这些豪门子弟“大打出手”。

    他才几岁,全然没有丢面,或者输不起一说。

    正所谓,世事难料。

    耿苞一拳打在棉花上,吃了个瘪。

    他用余光瞄了一眼田丰,田丰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指向甄平。

    耿苞立马会意,向甄平道:“汝弟无能,尔敢与某比试否?”

    刚要吃上一口热乎肉的刘顺听了耿苞之言,立刻放下手中碗筷。

    他冷声问耿苞:“尔欲何为?”

    耿苞被突如其来的“阴寒”摄了个激灵。

    他甩甩头说道:“今日冀州才俊齐聚一堂,若不论较一番,岂非无趣至极?”

    “哼!就凭彼辈,何须吾兄出马?”刘顺缓缓起身,“尔要如何比试?小子自愿奉陪!”

    “你这......”耿苞将到嘴的脏话硬憋了回去,“好!到时你小子可别说某以年岁压人!”

    刘顺大笑,“岂不闻‘有智不在年高,无智空长百岁’乎?小子只愿尔非无智之人!且说如何比试!”

    “好个大言不惭之辈!依你之言,稚童亦可为师焉?”

    刘顺没有回答耿苞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此为题邪?”

    耿苞愣了愣,笑道:“若你可辩之,而至某无言,则为胜!”

    “善!”刘顺大喝一声,“小子且试论之。然,胜有赏,败有罚。若小子侥幸得胜,望尔认小子为师尊!”

    耿苞眼眉狂抖,狠厉道:“若你败了,则学犬吠三声。”

    刘顺没有丝毫犹豫,朗声道:“可!”

    此时,一名恭候在帷幔外的侍从匆忙跑进正宴大堂之中,向众人禀告帷幔内发生之事。

    “哦?这就开始了?”

    张炳假装意外道。

    其实,他心中已经怒火中烧。

    先前他就警告过刘顺莫要多管闲事,结果被刘顺当做耳旁风,他如何不气。

    耿家代表梗鄙打着哈哈道:“苞儿性子烈了些,还请见谅。”

    这话也不知是在对谁说,甄举本能地将刘顺当做自己人,回道:“此小事耳。且先听听那小子如何论答。”

    帷幔内,刘顺起身来到中间位置,上下踱步。

    先前,他向耿苞保证,七步之内必有应答。

    耿苞则在一丝不苟地数着步数:“你可是说过,七步之内必有应答,如今已经五步,六步,七步了!”

    帷幔内,所有人都停下用餐,注视着场中央的刘顺。

    甄香等一众女子早已手心冒汗,甄香更是心脏扑通狂跳,胸口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