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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走杨玉环的路子?(求追读)

    盛怒下的杨时行一拍扶手,却是将三女的目光全都引到了自己身上。

    见杨时行眸中闪烁着精光,一副欲要杀人的样子,春草又被吓得开始无声抽泣。

    许合子欲言又止,不知怎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竟不敢去劝解杨时行。

    杨玉瑶凤眼眯了一眯,轻叹一声,心道:“这般藏不住心事,到底是少年心性。”

    不过这念头转瞬即逝,杨玉瑶旋即便乐了。

    “我爱他……本就是爱他的少年心性!”

    杨玉瑶冰雪聪明,更兼心细如发,自从春草说出惧怕杨时行的原因后,她便猜到了此事是史敬忠在弄鬼。

    杨慎矜堂堂‘户部侍郎’兼‘御史中丞’,是何等人物?

    那是李隆基的钱袋子,在聚敛理财方面,纵然是李林甫都无法代替他。

    这样一位如日中天,仅差一步便能拜相的人物,会有闲心去构陷一个千里之外的小小县尉?

    这话说出来,恐怕他史敬忠自己都不信。

    将事情原委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杨玉瑶心中又生疑窦:“不对!

    春草不过是个小小婢女,史敬忠为了骗她,竟然不惜将脏水泼到杨慎矜头上。

    若非史敬忠疯了,不然春草身上肯定藏着一个大秘密!”

    联想到杨时行三番两次讨要春草的行为,杨玉瑶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春草身上的秘密,能让二郎如此焦急,那必然会涉及到杨慎矜!”

    一念及此,杨玉瑶转而看向杨时行,结合他先前着相的毛躁表现,心中立时有了决断。

    “不能让二郎将春草带走,这个冤家做事有些孟浪,若遇上李林甫、王鉷如何会是他们的对手?

    春草还是待在我府上的好,待我将二郎的秘密挖出来,哼!”

    杨玉瑶心绪流转,似乎已经想到了她“美救英雄”的那一幕。

    “若哥奴陷害杨慎矜,二郎,冤家!到时少不得要姐姐救你!”

    杨时行的怒火渐渐褪去,见许合子一脸纠结的看向自己,不由暗叫一声不好。

    “坏了,我怎么着相了!”

    从胡床上起身,杨时行缓步朝杨玉瑶走去,在经过许合子身前时,又给她递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杨时行努力将心绪平复,一脸人畜无害的看向春草,道:“春草,你到杨府也有两年了,这两年府上待你如何?”

    被杨玉瑶轻轻安抚,春草壮着胆子道:“阿郎、二郎待春草很好,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见春草认定她父亲是被杨慎矜陷害,杨时行耐着性子对她剖析道:

    “你家被抄家籍没一事,刑部当有卷宗,到时一查便知是谁干的,你莫要听史敬忠胡言乱语。”

    说完,杨时行看向杨玉瑶,示意她帮自己开解开解春草。

    谁知杨玉瑶非但不允,反而故意反其道而为之。

    “春草,你是跟二郎回杨府,还是留在我这里?”

    轻轻握住春草的小手,杨玉瑶正色道:“你放心大胆的选,凡事都有给你撑腰!”

    杨时行不可置信的看向杨玉瑶,十分不解她为何要成心拆台。

    “瑶娘,你这是……”

    杨时行质疑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杨玉瑶抬手打断了。

    “你先停了,让春草说!”

    有了杨玉瑶的承诺,不用担心被报复的春草,自然是选择留在虢国夫人府中。

    见事情尘埃落定,杨时行颇为气馁,如今春草已将杨慎矜当做了杀父仇人,而李林甫、王鉷又故意要借“压胜一事”陷害杨慎矜。

    若被史敬忠在中间穿针引线,杨慎矜甚至于他杨时行,项上人头立时便会搬家。

    事关生死,杨时行也顾不得杨玉瑶上那大船了,开口争取道:“三姐,春草……”

    杨时行的话还没说一半,便又被杨玉瑶打断了。

    “雄狐”媚眼含怒,声线已不复先前那慵懒之意,“史敬忠先前说有人想要‘借刀杀人’,我看他说的半点不错。”

    闻言,杨时行怔了一怔,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因为自己三番两次讨要春草,惹得杨玉瑶起了疑心。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我这般诚心待你,就是让你瞒我?骗我的?”

    面对杨玉瑶的质问,杨时行自知理亏,又见许合子满眼狐疑的打量着自己,旋即向前一步,顶着张红脸说道:

    “三姐,可否随我来一下?”

    说着,杨时行指了指先前她更衣的耳房,眉宇间不失时机的露出了“柔弱”的神色。

    见杨时行开口求饶,杨玉瑶的心顿时软了,冷哼一声,“二郎好大的脸面!”

    饶是语气有些埋怨,杨玉瑶却在第一时间动了身。

    二人先后走进耳房,杨玉瑶使性看向轩窗,只将后背留给了杨时行。

    将房门关上,杨时行几经犹豫,最终还是上前一步,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一边与她轻轻揉肩,杨时行一边用饱含歉意的语气赔笑道:“早知三姐冰雪聪明,却不知姐姐竟生着一双洞悉万物的慧眼!”

    杨玉瑶被他惹得玉体酥麻,向前一步,想要逃离杨时行的魔掌,却反被搂住了腰身。

    将“雄狐”揽在怀中,杨时行学着她先前的手段,在其耳垂轻轻吹了口气。

    “好瑶娘,我把实话说给你听。”

    杨玉瑶声若蚊呐般叮咛一声,暗道:“怎地变得如此大胆?真是个冤家!”

    耳鬓厮磨间,杨时行便将“杨慎矜压胜”一事说了出来,更添油加醋道:

    “先前王焊吃醉了酒,提及右相对我阿爷压胜一事颇有微词,若被他禀告圣人……我杨家破家灭门就在眼前!”

    杨玉瑶在得知事情经过后,瞬间便晓得了杨时行的苦衷。

    “都是族叔疑神疑鬼,反倒累得你四处奔忙。”

    见杨玉瑶语气缓和,杨时行适时卖了一个乖,“若不是阿爷压胜,我也见不到瑶娘。”

    杨玉瑶嫣然而笑,旋即一抿朱唇,转身与杨时行四目相对。

    “二郎放心,春草有我护着,谁都别想带她走。”

    杨时行微微颔首,“春草留在瑶娘这里,我是放心的,只怕那史敬忠……”

    杨玉瑶摇了摇头,沉思分析道:“史敬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真正能害族叔的只有一个人。”

    “李林甫!”

    联想到这位著名的权臣、能臣,杨时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是李林甫执意要害族叔于死地,二郎你能不能挡得住?”

    面对杨玉瑶的询问,杨时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只是一介布衣而已,如何能挡得住权势滔天的右相!

    杨玉瑶三言两语铺垫到位,旋即对杨时行激励道:“若想在李林甫的肉腰刀下保全自身,二郎,你只有一条路可走!”

    闻言,杨时行急忙抬眼看向杨玉瑶,语气急切的追问道:“哪条路?瑶娘教我!”

    “入仕为官!”

    对于入仕为官,杨时行还没来得及仔细谋划,此刻被杨玉瑶骤然提出来,他不禁有些茫然。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若等我考中进士,再循着资历向上走,只怕我阿爷早已‘墓木已拱’了!”

    见他拿杨慎矜调笑,杨玉瑶抬手在他肩上轻捶了一下,笑道:“真是个呆子,除了科举入仕之外,不是还有荫官吗!”

    “更何况,姐姐还能让你走玉环的路子,弄个斜封官不难!”

    杨时行咂了咂嘴,只觉有些口干,“斜封官?走玉环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