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套马的样子很好看,希望你摔倒的时候不会很可怜
两人二话不说,立刻各自从马腹侧边翻出了一条用来套圈的长绳。
这套装备再往后发展那么一千多年,就是我们熟悉常见的套马杆了。
那玩意是用长木杆做的,技术已经在时间的蔓延下改进了无数次,跟他们现在用的绳索完全不是一码事。
抛在空中兜上两圈,找准时机把套索抖到目标脖颈或者身上,就能轻松收紧,剩下的就是两边角力的问题,看谁斗得过谁。
他们两人相当的自信,朱游简再怎么孔武有力,难不成能挣脱得了两匹马力?
这种狠角色,他们也只是在山东那边跑过来做生意的小商贩讲的传奇故事里听说过,南边的刘裕貌似就是这种狠人。
但这种人真存在?鬼才信。
他们这些军卒上战场见得世面多了,对人体的力量清楚得很,再怎么壮硕的汉子,也很难斗得过奔马。
而朱游简虽然魁梧,在他们两人想法里,也就只是需要加一匹马力,上层保险的事。
也就是他手里那不停振动的奇怪物件,让他们还忌惮几分。
不过看朱游简抽自家同伴时候,那狼牙棒一样的紫红色物什几度脱手,就知道不怎么耐用,只是个样子货。
哗众取宠的玩意儿罢了。
套马索这玩意儿,在这个地界很常见,是他们在高句丽搜刮牧奴的时候用的。
当然,正常时候是拿来套马的,用来套狼也绰绰有余。
只不过他们军伍人家不拘小节,一视同仁,用来套不听使唤的牧奴,拽到马后活活拖死,也好用的很。
高句丽那边,大冬天的时候也经常有人跑过来套点牧奴来着。
美国的劳什子西部牛仔,不光套牛,也用来套印第安人。这玩法早就被开发出来了,在他们这套技术面前,喊上一声祖宗,不算过分。
他们对用这手段彻底解决朱游简,相当的有自信。
两人当即分散了开来,重新朝着朱游简发起了新一轮冲锋。
这次的目标不是直接撞死他,因此位置偏移了很多,各自从距离朱游简约莫四五米的距离划了过去。
都是一个槽里刨食的,早就有了很深的默契。两人手里的套马索几乎同时出手,一前一后的抛到了朱游简头顶。
“奈奈的,给你们脸了是吧!”朱游简面色有点狰狞了起来,他又不是没听过凤凰传奇,这俩人想干什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想把自己当个牲口一样,用套马索拽着走?
我偏不!
他没拿狼牙棒的那只手高高举起,迅捷的单手拽住了两根绳索的环扣。
几乎是一个刹那的功夫,他就被相当强大的马力拽着向前,硬是走了几步。
“哈!”朱游简发起狠来,咬着牙关,立定在原地,脸色憋得通红,另一只拿着狼牙棒的手赶忙搭了上去帮忙。
骑兵们虽然死命的夹紧了马腹,但奈何这年头马蹬和其他一系列骑兵宝具还没发明出来,他们又不是欧美那边的某些女性健身大手子,在健身房里用专业器械练过,能有用贝塔夹碎核桃的力气,只靠胯下的那点力气,朱游简在原地顶住了第一波冲击,就轮到他们遭重了。
虽然已经意识到了朱游简力气超出常人的大的事实,但这两人毕竟没有像自己那伙伴一样,亲身体会过朱游简能用狼牙棒这种小玩具把人活活抽到昏死过去的武力,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朱游简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说到底,人是不可能正确认识自己没亲身经历过的东西的。
朱游简之前把人抽下马来,能证明的更多是他身体灵活,可以从容的在骑兵阵型里游龙而已。
就算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心思,他们两人依旧猝不及防,双双被拽下了马来。
“轮到我还手了!”朱游简瞪圆了眼睛,脚下猛踏起步,瞬间飞跃到了倒在地上的二人之间。
他是看过某位黑曼巴的肘击教学的,当即跳跃起来,像是一尊卧佛一样,手肘正对着此前想要救人的青年后脖颈处,重重砸了下去。
而那被自己肘击的青年军卒,在被拽下马后,脸面朝下贴地滑行了一段距离,所幸由于积雪深厚,并没怎么受伤。
他刚把手上的套马索扔掉,正要挣扎着爬起来,朱游简的肘击已经到了。
可能是雪落的声音有点大,他只在隐约间听到一条骨裂的动静。
对方刚爬起来的半个身子瞬间落了下去,头颅以反方向的角度折跃了起来,在雪地上形成了个↜的字符。
潺潺的红黄白色液体从他全部张开了的七窍里流了出来,对方显然睡得很香。
朱游简卧地后,并没有按照格斗搏击的地面动作规定,在原地等候裁判的计时,而是立刻站起身来,看向了自己的最后一个对手,也是领头向自己发起攻击的伍长。
“很好玩,是吧?”他一边冷笑,一边哼哼着。“本来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可换来的却是疏远。”
“不装了,我是项羽转世,我摊牌了!”
早已经鲤鱼打挺从雪地里爬起来的伍长,颤抖不已的从腰间取下弯刀。
不知什么情况,历来久经战场的他无论如何都没能把刀拔出来。
靠着一身勇猛闯劲,从自己隶属的将军那里受封得到的精美刀鞘,此刻在他眼中一文不值。他直恨不得直接掰断刀鞘,把刀给拔出来,可惜掰不得。
“我来帮帮你?”朱游简晃悠悠走过来,闷声道。
“吭......”朱游简走近一步,那伍长就后退一步,从鼻中发出了浓厚的喘息声音。
但朱游简毕竟身高体壮,步伐大得很,三步并作两步,以极快的速度,站到了他面前。
那伍长一个后仰,躺倒在了地上:“啊,啊,你,你......”
“你别过来!”他拿着刀鞘,在面前拼命的挥舞着。
“啧。”朱游简站定,双手拢在一处,饶有趣味的盯着他。
几个呼吸后,冷冽的寒风总算将伍长吹醒,眼见着朱游简停了下来,当即转过了身去,手脚并用,爬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