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物尽其用
“回去,回去我要拉上队主,让他把我们一队里所有弟兄全叫上。”见朱游简并没追过来,伍长手脚并用,跑得飞快,就算以他多年的军旅生涯,也从未有过这般速度快到飞起的经历,只在那些被自己冲杀掳掠的平民百姓里,见过一些精壮的汉子,为了活命能跑出这种速度。
他自然是不懂什么叫肾上腺素,也不懂人体可以爆发出来的极限能量的。
不过再怎么爆发,那速度也跟不上自己的奔马。
他们无论跑得多快,终归是两条肉腿,最终都难逃被自己追上,从后心用刀劈死的结局。
但他现在可不是这情况。
朱游简又不是马,让自己拉开距离后,哪可能再追上来。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放了自己一马,但伍长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自打自己被拽下来后,就自觉停下脚步慢慢靠拢过来的坐骑身旁。
一边翻身上马,他一边脑海里已经在构思起了报仇的计划。
自己带着过来剿杀朱游简的两个军卒,平日里杀人放火,那可都是一把好手,却憋屈的折损在了这里。
一个被朱游简用完全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奇诡物件抽的不省人事,不知道是死是活。
谁家好人用这种要硬度没硬度,要韧性没韧性的东西杀人啊。
那怕不是什么能够吸人魂魄的法器!绝对附魔了!
另一个手下军卒,被朱游简拽下马后,一个肘击就直接把脖子折断了,那七窍流血的可怖面孔,真让他回想起来就有些心悸,之后恐怕要天天晚上做噩梦遇到了。
他在战场上历练了好些年,亲手砍的人头都不少了,可这么邪典这么吓人的死法,还真是头一回见,开了大眼界。
哪怕是传说中的霸王,杀人也不过头点地,谁会像他这样,用这等变态操作,不停戏耍他们。
这简直是个怪物!
“套马索不行,这人力气实在太大了。”
“弓箭也不成,那套被褥披在身上,破不了他防。”
“攻城弩,对,攻城弩,投石机,都用上!”他脑海里的想法发散开来,仿佛已经找到了真正克制朱游简的策略,看见了这尊恶魔死在自己面前的惨像。
伍长慌慌张张的,死命夹起马腹。熟悉自家主人尿性的坐骑虽然疼的有点不满,但依旧立刻会意,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起来。
直到这时候,伍长也没听见身后有什么动静,他也才猛然松了口气,敢回头看一眼。
正要放点狠话下来,他的眼睛骤然瞪大。
朱游简握持着紫红色的狼牙棒,面上露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神色,像是拿着一杆粗壮的标枪一样,将它抬到头的一侧。
紧接着,他向前助跑了几步,便向后甩起手来。
虽然没见过现代式的标枪投掷法,这地方也不是罗马,但伍长内心本能的抽搐了起来。
他不知道朱游简要做什么,但他知道,朱游简肯定没干好事!
“快逃!”他紧紧伏在马背上,连抽刀在马身上割开几道口子让马提提速的动作都忘了,只是拼了命一般,用手指甲深深掐着马肚上的肉。
“咻!”朱游简手里的狼牙棒出手了。
破空的风声裹挟着仿佛音爆一样的雷鸣动静,在空中划过一道紫红色的美丽圆弧,像是打水漂一样旋动着飞了出去,因为材质软的原因,在空中不断裹动弹抖。
恐怕他曾经的任何主人,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用过的小玩具会有这样的表现机会。
堪称狼牙棒魅力时刻了。
“啊啊啊啊!”伍长听着身后的巨响,发出绝望的悲鸣。他已经知道自己死定了,在这样几个瞬息之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朱游简的狼牙棒就像是那根名为“贯穿”的流星之枪冈格尼尔一样,命中注定一般,精准的砸落在他的头顶。
即使是软糯Q弹的狼牙棒,依旧砍瓜切菜一样,毫不费力的插入了伍长的后脑,自他眉心贯穿以后,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又插进了他身下马匹的后脑,最终停了下来,只不过依旧在不停地嗡鸣振动着,刺激着洞口,缓缓流出浆液来。
谁说枪头软就捅不死人呢。
一人一马,在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前冲了十来米,便轰然倒塌,软趴趴的倒了下来。
最终,一切尘埃落定。
朱游简并没再追过去确认伤亡情况,他对回收染着浆液的狼牙棒不感兴趣,也不在乎那伍长是不是真死了。
他可是用自己的惊世智慧测算过了,以自己刚才投掷的力度,刚刚好能够刺穿对方从头顶到脖颈处的某一处位置。具体到哪里他无所谓,反正都死定了。
退一万步讲,要是对方真能创造医学奇迹,在挨了这一枪之后还继续活着,那就当他命大好了,活该他长命百岁。
他返身走回自己第一个抽昏过去的军卒身边,简单摸索了一下,就找到了对方被自己抽下马后,脱手丢弃在雪地里的弯刀。
朱游简也不补刀,直接转身就走。
这人被自己抽的很重,脸上血管肿的都快要爆炸了,全靠那层被拍打到极薄的脸皮撑着,他怕补刀的话真被喷一身血。
再就是这冰天雪地里的,对方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埋在雪里基本上能给直接冻死了,也省的他费事。
他又快步走到这倒霉蛋的马旁,拽着缰绳就要跨坐上去。
这匹马显然认主人的,见状很是不满的打了个响鼻,喷出一口长气。
“哼。”朱游简不惯着它这臭毛病,重重一巴掌打在马肚子上,把它这几天吃的草料全给打的喷了出来。
紧接着就翻起身来,趁着它抬马蹄尥蹶子踹人之前跨坐上了马。
两米二的健硕巨汉,体重早就超过了两百斤,再加上他身上裹着的一层从洗浴中心扒出来的厚重被褥,早就被风雪刮的浸透了水,负重大得很。
他跨坐上去的一瞬间,那马很是明显的哆嗦了一下,四条马蹄明显有些吃力不住。
“走你!”朱游简满不在乎,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逼着它快步跑了起来。
不管这马平日里被多么爱护,多么舍不得骑,在他这,都得是被站起来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