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某平生不好斗,只好解斗!
认清了自己的程朗,对于依旧认不清形势的程清,感到很是失望。
自家这表兄看着算是挺聪明的人了,却总在这种关键时刻犯糊涂。
朱游简还未夺下整座锦城时,他若直接携家带口的逃亡,兴许还有那么几分活下来的可能性。
毕竟那时候朱游简不可能抽得出功夫,来理会程清这样一个小卒子。
甚至于朱游简愿意收下程清做下属,也只是因为程朗的大力推荐而已。
但眼下朱游简已经实质性控制住了锦城,靠着锦城的政治地位,足以号令青州,程清这时候却对朱游简心生怨怼,岂不是找死?
这人哪怕现在不出事,未来也是难以引以为援手,实在难成大器。
“看看另外三个城门候的尸体吧。可别忘了,他们几个还在你所守的城门上吊着呢。”
程朗心里对程清判了个死刑后,最后貌似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嘴,便也转身走了,急匆匆的跟上朱游简的大部队。
这人能拉的回来他就最后再试试。
拉不回来的话,那就赶紧切割了。
出事的时候,血别溅自己一身就行。
他就这样走远了,只留下程清兀的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双腿发抖直打颤。
就在这么一个瞬间,程清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彻底打透了。
他这是上了贼船,想逃都逃不掉。
朱游简现在甚至都不止是杀鸡儆猴了,杀凤凰儆他这只猢狲还差不多。连刺史在朱游简手下都走不了几个回合,轻轻松松被拽下马了,更何况他这小小的城门候?
虽然被程朗认为看不清形式,但程清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决定老老实实接受自己的命运。
至于那些士族们嘛。
虽然程清对他们很是亲近,想着向他们靠拢,但就算是已经被朱游简狠狠打过脸的现在,那些世家子们路过他旁边的时候,依旧一副蔑视的姿态。
这让程清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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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游简带着揜于几人走到鸳鸯楼前的时候,正撞见兰玉奴和黄莺儿隔着老远横眉冷对,激情相视。
中间夹着慕容坚和契害真,还有他们领着的兵卒们,都是一副很是尴尬的模样,想走却又不敢走。
气氛已经凝固到了冰点,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慕容坚这些人显然是生怕自己被这俩女人当成攻击对象,根本动都不敢动。
契害真则是直接闭上了眼睛,眼观鼻鼻观心,不问外事。
至于那些个领粥水的百姓们,因为朱游简这几日连续开放发粥,且柳宗之三令五申下执行的不错,都不至于为了口粥水着急忙慌的,一时间都是副看热闹的表情。
其他因为听说了朱游简要召开批斗大会,从外地临时赶来的青州百姓们则大多饿的面黄肌瘦,本地的流民们因为好歹能吃上饭了,也就大方的给他们让了位置,让他们先喝上点粥水。
慕容坚所在的紫荆蛮部里,一干蛮人们也不是读不懂空气的,连忙趁着有人过来讨领粥水,假模假样的忙了起来,眼睛却也都滴溜溜的看着那两个女人。
一时间,鸳鸯楼前除了兰玉奴与黄莺儿两人在冷眼对峙,还有契害真、慕容坚几个不动弹以外,旁人大有一番加速运动的架势,动作相当的迅捷。
鸳鸯楼前,正是气氛冰火交融的时间。
但这种平衡相当的微弱。
朱游简乍一过来,就立刻打破了。
“慕容坚恭迎上位驾临!”慕容坚高声喊道。
已经被驾住了许久的慕容坚毕竟不像对峙中的兰玉奴和黄莺儿一样目不转睛,一直在努力的寻找脱身之机。
他看到朱游简来了以后,立刻便意识到,这是自己从修罗场里生还的唯一机会!
“郎君!”
“冤家!”
兰玉奴与黄莺儿顾不得互相怒目相视,发觉朱游简来了以后,立刻便转向了他,语气里都很是不满。
前世只和其他女人有过身体关系的朱游简何时见过这样子的修罗场,纵然应对经验丰富,却也从来没遇见过两位女友同时需要自己对付的情况。
他本来都想丢下揜于和项渊几人,先用尿遁逃开,等下再回来。
但被慕容坚这么一喊破了身份,立刻有些绷不住的怒瞪了他一眼。
慕容坚这时候却根本顾不得朱游简的怒目相看,顾不得考虑以后自己会不会被穿小鞋的事。
他只知道,他从朱游简的修罗场里脱身逃出来了,接下来头疼的是正主才对,跟他这个小卒子没关系了。
契害真不动声色的悄悄睁开了眼睛,见到慕容坚已经抽身走开,便也面色淡定的走了开。
他的内心显然没有面色上那样平静。
朱游简回头瞥了眼,便见揜于和项渊斗忽然间离自己远了点。
该死的项渊,前面才刚夸过你会拍马屁。
现在遇到领导有麻烦了,都不知道帮忙出头拦截一下的?
朱游简心里暗骂。
但自己一直僵持着总不是个事,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走上前来。
“你们在闹腾什么?”朱游简尽可能摆着一副冷漠的司马脸。
“郎君。”兰玉奴看向朱游简的目光满是幽怨,“一别数日,绝情汉终究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冤家。”黄莺儿看着朱游简则是满满的挑逗,“姐姐这边接受你的安排哦,你想怎么玩呢?”
“!”就喜欢人妻的朱游简对黄莺儿挑逗的模样不怎么感兴趣,倒是被兰玉奴的幽怨样子激起了一股野性的欲望。
这让他想起了某个什么N什么T什么R的标签。
而且
“光天化日,如此作态。”他拼了命的绷着脸,强作严肃。“成何体统?”
兰玉奴和黄莺儿都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都被朱游简直接打断。
“下面我要开批斗大会,为全青州除害了,没工夫理会你们这等儿女情长的事情。你们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见血,赶快离开吧。”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来这里的本来目的,连忙说了出来,权做个借口,先把这事押后再说。
矛盾被掩埋了,也总比当场暴雷强啊。
“一切听您做主。”沉默了半晌,这两人像是突然有了什么不知名的默契一样,齐齐娇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