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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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经过了多日的训练,艾瑞莎与杜尔温已经渐渐适应了里昂教官的魔鬼体能训练,只是两人的关系越发的恶劣起来。他们相互比较争胜,谁都不肯退让分毫。

    这天傍晚在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之后,原本住在军营中的杜尔温却跟随着艾瑞莎来到了月影村。

    “这就是生命之树吗!!天啊!我从没见过如此巨大的树!”杜尔温感叹道,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听说吃了这树上的果子就可以获得永生,据说圣主大人就是吃了这果子才活了几百岁的,也不知道传闻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远处的艾瑞莎听着杜尔温的自言自语不耐烦的说,“你跟着我干什么?你这讨厌的家伙。”

    “谁说我是跟着你呢,我是来喝酒的,你快别自作多情了。”

    艾瑞莎对杜尔温扔下一个白眼后,便快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休息去了。

    月色之下,一间木质的小屋外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鲍勃的小酒馆’。隔着木门,酒馆里传出酒客们喝酒行令的声音,好不热闹。杜尔温欣赏完生命之树后信步走进了酒馆内,坐到了吧台旁。

    鲍勃大叔看见有客人来,便自觉的靠近来招呼。

    “喝点什么?”

    杜尔温看着满头白发,一脸花白胡须的鲍勃大叔说到,“最好的酒。”

    鲍勃大叔仔细的看了看杜尔温说到,“你不是月之峰的人吧。”

    “是啊。我是从门曼来的。”

    “欢迎你,门曼的客人。既然是远道而来的客人那就来尝尝月之峰特有的佳酿--月光,保证你满意。”说完鲍勃大叔为杜尔温倒了一杯。

    杜尔温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一股甘醇的酒香,在口中四溢。一阵暖流从食道绵延到胃中,而头脑中也萦绕着一阵一阵的快感,许久杜尔温才从这美妙的感觉中回过神来。

    “真是好酒!”杜尔温夸赞到,“大叔,再来一杯。”

    鲍勃大叔脸上露出了些许得意,然后又为他斟满了一杯。

    杜尔温又一饮而尽,赞美之词不绝于口,然后一杯又一杯的喝个不停。

    喝了八九杯后,杜尔温感觉有些轻飘飘的,但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这酒是我迄今为止喝过最好的酒!”杜尔温由衷的赞美到,“只是不知这酒为什么叫月光呢?”

    鲍勃大叔似乎料到他会问,笑着说,“小伙子,看我给你表演个节目。”

    说罢,鲍勃大叔倒了一小杯酒,然后在空中缓缓的倒向桌面,只见这酒不像其他的酒水那样倾泻而下,而是化作一团雾气缓缓的飘到了桌面上,如同月光一般,又似一幕轻烟飘落了下来,而当这月光接触到桌面后又再次化为了一滩酒水。

    杜尔温看得入了神,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不由自主的说,“这太神奇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鲍勃大叔解释道,“这酒是由月之峰山巅的露水酿造而成,那露水吸收了日月精华,才使得这酒既无比的美味又能呈现如此的奇观。”

    就在杜尔温震惊之时,身后的一群人突然传出了一阵欢呼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杜尔温闻声转头看了看,然后对鲍勃大叔说,“那些人是在干什么呢?”

    “哦,这是本店的小游戏。谁能连续射中靶心10次,就可以在本店免费喝酒,只可惜自小店设立此挑战以来也就只有一人能够做到。不过他从不喝酒,要不然我可就亏惨了啊!”

    听到这杜尔温来了兴趣,他拿着酒杯步履踉跄的走到人群中,只见一人手中拿着一支木质的长矛向窗外扔去过去,长矛在空中飞过,飞向了窗外的一颗大树,一旁的看客们都满心期待的观望着。只可惜最终那长矛没能正中靶心,而是落在了窗外的草地上。众人的情绪从期待,兴奋也最终转变为了失望和嘲笑。

    杜尔温大声嚷道,“让我试试!!”

    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人群后面醉醺醺的杜尔温,酒客们的吵闹声也被杜尔温的这一句话给压住了,酒客们纷纷站到了一旁,自动地给这个不知来路的小子让出了一条路。

    杜尔温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支长矛望向窗外,可窗外漆黑一片,屋内的火光使得窗外的景色更加的难以辨认,只有月光照到地方可以稍微分辨出大概的轮廓。

    杜尔温带着酒气说,“靶子在哪啊?”

    一个村民指着窗外的一棵大树说,“看见那棵树没有,树上面有一排靶子,由下到上一共十个,连续十次都扔中靶心就算你赢了。”

    杜尔温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定睛仔细的看了看,发现数十米之外的地方有一棵大树,树干上有一排拳头大小的红点,树上插着几支长矛,而地上却密密麻麻的散落着无数的长矛,看来这都是以前的失败者所留下的。

    “哦,知道了。”杜尔温不屑的说,然后将长矛紧紧的握在手里。

    旁边的人纷纷议论着。

    “瞧,又来个想白吃白喝的酒鬼。”

    “看他那样子,我估计都扔不到树上就得掉下来。”

    “瞧着吧,看他喝成那样,估计长矛都拿不稳了吧。”

    “别说了,一会儿看他怎么出丑吧。”

    “一会起哄大家可得大点声啊,好好羞臊羞臊这不知好歹的外乡人。”

    众人的吵闹,议论声随着一阵呼啸的风声戛然而止,只见那长矛如同一支弓箭一样飞了出去。

    大家不约而同的向窗外大树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长矛不偏不倚的扎在了红心之上,随即人群中爆发起了剧烈的欢呼声。

    杜尔温不慌不忙的拿起第二支长矛扔了出去,长矛又精准的扎到了第二个红心上。之后第三支,第四支,直到第九支。所有的长矛都是正中红心,没有一丝偏差。

    此时酒馆中的酒客们都疯狂了,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人,大家都围绕在杜尔温周围,对他不住的吹捧与赞扬。

    杜尔温不以为意,他端起酒杯又喝了口酒,然后拿起最后一支长矛,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杜尔温做出最后的投掷。

    杜尔温透过窗外看了看远处的大树,只见那最后的红心在接近大树最高处的树干上。可酒馆的窗框挡住了靶子,若是不俯身抬头看的话,根本看不见红心。

    杜尔温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将长矛扔了出去,只是那长矛没有飞向窗口,而是向着窗框之上飞了过去。

    所有人此时都是心里一凉,他们心想着这年轻人喝酒喝得太多了,扔错了方向,这回怕是成功无望了。

    就在大家都陷入失落的时候,长矛竟然穿透窗框上面的木板径直向靶心飞了过去。众人被此情景惊呆了,纷纷趴在窗前向窗外的大树望去,只见那破窗而出的长矛正中了那最高处的靶心,杜尔温投出的一排长矛整整齐齐的插在大树上,大家查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十支。人群再一次沸腾了,大家欢呼着,跳跃着,仿佛今天是庆典一样,他们簇拥着杜尔温,杜尔温醉熏熏的拿着酒杯,嘴角漏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然后大声说到,“所有人随便喝,今天我请客。”

    杜尔温留下了欢呼的人群,回到吧台前对着鲍勃大叔说,“抱歉了,大叔,今天恐怕要让你破费了。”

    鲍勃大叔豁达的说,“没关系,能够再次见证此般情景,就是亏点钱也无所谓。想当年,连姆·巴德尔第一次射中十颗红心时,大家也都兴奋的疯狂了。今天能够再次见证奇迹,真是三生有幸啊。小伙子真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杜尔温听到大叔的赞扬,有些自鸣得意,说到,“那当然,我的枪术在门曼可是无人能敌的,无论是投掷还是近身搏斗都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是嘛?!”鲍勃大叔有些惊讶,说,“想不到你和连姆一样都擅长用长枪。”

    “大叔,从刚才就听你不停的提起这个人,他到底是谁啊?”

    “你说连姆!?”

    “对!就是他。”

    “连姆·巴德尔你都不认识?!亏你还是自称是门曼的第一枪兵呢。他可是月之峰最强的士兵,哈尔文的第一枪术大师,连教官,甚至有些军团长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有这么厉害?!”杜尔温有些不屑的说。

    “那当然,你问月之峰的人谁是最强的士兵,十个人中有十个都会告诉你是连姆·巴德尔。”

    “他现在在哪?”

    “他就在警戒之桥那里,哈特拉河对岸有几间兵营,那是卫兵们休息的地方。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那里,雷特大人有令平民是不允许靠近警戒之桥的。”

    “噢,这你放心,我不会去的。”杜尔温虽然口中答应着,但其实他的心里已默默有了打算。

    杜尔温又在酒馆里喝了许久,直到店里的酒客们也都纷纷散去了,杜尔温才手拿着一袋酒,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酒馆。出了酒馆之后他并没有返回军营,而是径直往警戒之桥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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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之峰山上融化的积雪汇集成了一条河流,名为哈特拉河。哈特拉河将月之峰一分为二,而连接两岸的便是警戒之桥。警戒之桥就在月影村与月之峰军营之间。不一会儿的功夫,杜尔温就踉跄着到了桥头附近。桥头处两名卫兵身着银色铠甲,手持长枪正守护着警戒之桥。

    卫兵看见有人靠近,二人立刻变为警戒状态,手持长枪指向杜尔温问,“你是什么人?”

    杜尔温摇摇晃晃,甚至都走不出一条直线了,他打着酒嗝说到,“谁是连姆·巴德尔?让他出来。”

    一个卫兵见他步履不稳,酒气熏天,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醉鬼,于是便放松了警惕。那卫兵走到杜尔温面前说,“这里不允许平民靠近,快点离开。”说完那卫兵便用手去推杜尔温。

    谁知看似酒醉的杜尔温突然一侧身,一把抓住卫兵的胳膊,随后用脚一绊便轻易的将这个卫兵给放倒了。杜尔温用脚一提掉在地上的长枪,用手在空中将长枪稳稳的接住。

    另一个卫兵看见同伴遭袭,立刻冲了过来与杜尔温打在了一起,那个倒下的卫兵则大声呼喊支援。河对岸不远处的兵营内,听到呼喊与打斗声的卫兵们全副武装的冲了出来。

    可等到连姆·巴德尔带着卫兵到达桥头时,杜尔温已经将这两名卫兵全部打倒在地了。

    连姆·巴德尔走到了杜尔温面前打量着眼前的醉汉,而其他的卫兵则将倒在地上的二人扶了起来。

    “巴德尔队长,这个醉鬼蛮不讲理,非吵着要见您。”一个被打的卫兵说。

    “你就是连姆·巴德尔?我就是来找你的。”

    “我并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你是月之峰第一枪兵,我要跟你比试比试。”

    “跟我比试?对不起,我不跟任何人比试,你快回去吧,不然我会以踏足禁地的罪名将你抓起来。”

    “少废话,你不跟我比试,我是不会走的。”

    “请你赶快离开,这是对你最后一次警告。”

    “那就对不起了。”杜尔温说完,提起手中的枪就刺了过去。

    连姆轻轻翻转了手中的长枪,单手倒拿着长枪,由下向上用力一挥,正好打到了杜尔温手中的长枪。杜尔温只觉得手中一震,他手中长枪被连姆打飞了出去,落在远处的草地上。可等他再回头看向连姆时,只见连姆已经举枪冲到了他面前,眼神中满身杀气。

    杜尔温心头一紧,心中暗道不好,一顺间酒也醒了大半,酒水也变成了满身的冷汗。杜尔温眼见连姆手中的长枪即将逼近眼前,杜尔温猛的一侧身,一道寒芒从眼前划过。正当杜尔温庆幸逃过一劫时,连姆后手握住枪纂向前一挥,枪尾变为枪头直奔杜尔温侧脸,杜尔温躲闪不及,结结实实的挨下了这一击,这一击将他打得飞出去约有十数米远,杜尔温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连姆看那醉汉已经昏厥,便嘱咐部下继续守夜。

    一卫兵问,“队长大人,那个醉鬼怎么处置?”

    连姆没有想过要将杜尔温置于死地,也没有想把他真正的关押起来,毕竟他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大动干戈。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其他地方来军营训练的,把他送到军营门口就行了。”说完连姆带着其他卫兵回去休息了。

    杜尔温被两名卫兵扔在了月之峰军营的门口昏睡不起,而他脸上那一道红印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清晰。

    清早,军营门口围着一大群人,他们窃窃私语着,有的人还偶尔发出一阵笑声。

    艾瑞莎好奇的走到切近,她分开人群看到了军营门口宿醉未醒的杜尔温。此时杜尔温正趴在草地上,香甜的睡着大觉,对周围的人群没有丝毫的反应,杜尔温的脸上一湾清涎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下,杜尔温时不时的还砸吧砸吧嘴,只是这些都不如他脸上那一道深红的印子显眼。

    众人不清楚杜尔温为什么会在这,而且他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因此大家都在细声议论着。

    “这醉鬼是谁啊?”

    “我知道,好像是叫什么杜尔温,据说是门曼来的。”

    “他怎么躺这儿了?”

    “可能是喝多了吧..”

    “是被人打的吧,你看他脸上的伤,真是丢人啊..”

    “哈哈哈哈...”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在看看杜尔温的糗态,艾瑞莎不禁窃喜。

    几名好心的新兵将杜尔温送回到了军营之内休息,而艾瑞莎也怀着清早的好心情投入到了今天训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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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新兵们积极训练时,第五军团长加拉哈德·彼利身着白色军服向着萨吉所在的密林深处走去。在木屋之外,加拉哈德看见了皮肤黝黑,满身伤痕的卡文站在那里。加拉哈德走到卡文旁边看了看他没有作声,然后走进了萨吉的小木屋。

    “彼利军团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萨吉有些惊讶的问。

    “没什么事,只是顺路来看看你。”彼利一边回答一边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顺路?我这里可不是什么顺路的地方啊。”

    彼利笑了一下,然后岔开了话题说,“外面那个年轻人是谁啊?”

    “他啊,他是我的学生。我是在练习他的...忍耐力。”萨吉害怕他说出实情后彼利会将卡文以逃兵论处,所以谎称卡文是他的学生。

    “原来是这样啊,这新兵若是能由你亲自来指导,那可真的是他的福气啊。”

    “彼利大人过誉了。”

    “对了,话说你有多久没回梅兰德了?”

    “梅兰德吗?已经好久了,自从我跟随赫斯先生来到哈尔文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了。”

    “哦,你知道吗,现在的梅兰德大陆很不太平,海灵势力越发的强大,梅兰德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虽然有心保护梅兰德,可怎奈何我们的军队接连受挫,兵力损失惨重啊。”彼利说着看向屋外的卡文。“像他们这样的新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上战场为哈尔文而站啊!”

    “放心吧,有圣主保佑,一切都会化险为夷的。”

    “那是自然,不过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这么多年就只有这么一个徒弟,真是浪费了你这一身好本事啊!”

    “过奖了,与您想比,我不过是泛泛之辈而已。”

    “与其你教出这凤毛麟角的徒弟,还不如你亲自上阵保卫梅兰德,守护哈尔文岂不是更好。若是有你的加入,我军必定将如虎添翼,势如破竹。军中有你在,士兵们的士气也势必高涨,他们的家人也会更加的放心,梅兰德的人民更是会欢迎你的归来。”

    萨吉一愣,过了一会才说到,“赫斯先生曾教导我不要参加任何战争,我会遵从他的意愿,而且这也是我的本意,我还是喜欢这样清闲安逸的生活。”

    “可如果我们输了这场战争,只怕这世上再无安逸栖身之处了。”

    “输赢也不是我一人能左右的,如果注定要失败,有没有我结局也不会改变。”

    “那你就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战火找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而什么都不做?难道你不想终结这场战争么?”

    “战争永远也不会结束,只要人对权力和财富还有欲望,他们便会不惜一切代价而发起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这是不可避免的。千百年来都是如此。尽管文明在进步发展。但唯有人性始终没有一丝的改变,纵使千年之后也不会有丝毫改变。战争虽然残酷丑陋,但是人性才是罪恶的根源。我们对此都无能为力,至少我是无法与全人类的人性抗衡的。”

    “难道你就这样看着你在梅兰德的子民受苦受难?”

    “这个问题你该去问斯塔尔·法特,毕竟他现在才是梅兰德的国王。”

    彼利见他无法说服萨吉,便缓缓站起身来走向门口,“真是可惜啊!希望下次我来的时候,你能改变主意。”

    “随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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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了杜尔温的脸上,杜尔温在半梦半醒间用手去遮挡耀眼的阳光。可他无意间碰触到了脸上的伤,一阵刺痛让他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他揉着脸上的伤,不断的回想着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他那惺忪的睡眼变得炯炯有神起来,他好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蓦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出了房间。

    杜尔温快步疾走着,眼神中充斥着怒火,他越想越气,越气走得越快,渐渐他健步如飞,转眼就来到了警戒之桥。

    此时正是正午,艳阳高照,杜尔温怒气冲冲的直奔守桥的卫兵而去。

    两名卫兵见他走来,同时将枪头指向了杜尔温说,“站住!平民不允许通过警戒之桥。”

    “连姆·巴德尔呢?让他滚出来!”杜尔温愤怒的说。

    “大胆,竟敢对巴德尔队长无理。”

    “你们两个要是不想挨揍的话,就赶快把连姆给我叫出来。”

    “兵长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再不走就对你不客气了。”

    “哼!那来吧,就当给我热身了。”

    说着两名卫兵摆好架势就要动手。

    “住手!”远处连姆带着几名卫兵赶了过来。

    “怎么又是你!这么快脸上的伤就不疼了?”连姆说。

    “昨天是因为我喝多了,你胜之不武。不过今天我可不会再放水了。”

    “我可没有时间陪你胡闹。”连姆冷冷的说,“我还有职责在身,你快走吧。”

    “算了吧,你就是个破守桥的,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放心,用不了几招我就能打败你,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而且打败你之后我还得回去训练呢。”

    “看来不挨打你是学不乖了!”

    “看见了么!”杜尔温指着自己的脸说,“这就是你的杰作,这次我非让你也满脸开花不可。”

    “上次以为你只是个醉鬼,所以才手下有所留情。看来今天是没有这个必要了。”连姆说完,从身后的卫兵手中拿过一柄长枪扔给了杜尔温,“别说我欺负你。”

    “你还是小心自己吧!”杜尔温说完,提起手中枪就冲了过去,举枪刺向连姆前胸。

    连姆稍微一侧身躲过了杜尔温的攻击,然后用手中长枪横扫了过去,长枪直奔杜尔温受伤的侧脸而去。

    杜尔温见长枪扫来连忙侧身低头躲避,杜尔温只听见连姆的长枪带着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可还没等杜尔温摆正身子,连姆那穿着盔甲的脚就冲着杜尔温面门踢来,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杜尔温的正脸,将杜尔温踹飞出去十米多。杜尔温躺在地上又晕了过去,他的脸上除了昨夜那一道红印之外又多了一个崭新的脚印。

    “看他这样子今天是不能参加训练了,你们把他送到军营去,其他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是。”卫兵们回答着说。

    杜尔温又被拖回到了军营内,只是刚刚醒来的杜尔温又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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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阿曼迪斯堡议会厅内,四位军团长正在坐在长桌前商议着哈尔文的大小事宜。偌大的议会厅内,除了正中央的一张长桌和四周的烛火之外,四下空空荡荡的。议会长桌的左右各有六把椅子,正中则是一把华贵无比的主椅,天鹅绒包裹着的坐垫和靠背,椅背的边缘还镶嵌着许多的宝石。坐在靠近主座右侧的是第一军团长兰斯·雷特,挨着兰斯的是第三军团长杰兰特·博嘉,第五军团长加拉哈德·彼利和第十一军团长珀西瓦尔·萨塔姆则依次坐在长桌左侧。

    “前线又传来了坏消息,驻扎在卡洛弗的部队不断遭到海灵的偷袭。自从斯塔尔·法特国王出逃后,卡洛弗地区就变得极为动荡。我军不但要与海灵势力作战,还要维持卡洛弗当地的治安。”博嘉说。

    “尽快向卡洛弗调派兵力。”雷特说。

    “我们的后备兵力已经捉襟见肘了,再向卡洛弗派遣兵力,恐怕会导致嘉洛特地区的兵力不足。”博嘉说。

    “通知各地教官加快对新兵的训练,让新兵尽快投入到战场之上。”雷特说。

    “是,我会通知教官们的。”萨塔姆说。

    “彼利军团长,有什么事要汇报么?”雷特问。

    “不,没有什么事情。”彼利说,“不过,我今天去见西里尔·萨吉了。”

    “噢?!他同意了?”雷特说。

    “没有,还是跟以前一样。”彼利说。

    “一定要说服他,如果他能加入战斗的话,定会吸引不少梅兰德的士兵和民众加入我方。虽然他们提供不了多少战力,但至少不能让他们成为我们的敌人。”雷特说。

    “是,我会再去试试劝说他。“彼利说。

    “还有什么事情要汇报么?”雷特问道。

    彼利与萨塔姆都表示没有什么要汇报了,这时萨塔姆突然开口说到,“圣主大人身体怎么样了?还不能出席会议么?我上任军团长以来还从未拜见过圣主大人呢。”

    “圣主大人现在身体欠佳,不能出席会议,需要静养休息,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也绝对不能去打扰圣主大人。”雷特的语气坚定的说,“还有其他事吗?”

    萨塔姆听到雷特语气如此强硬也不再多言。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雷特说。

    三人纷纷起身准备离开。

    “博嘉,你先别走。”雷特说。

    待彼利与萨塔姆走远后,雷特问,“‘月影’的事怎么样了?”

    “人员还在挑选当中,相信很快就可以开始实行。”

    “要快,否则我们每一步行动都会处在危险之中。”

    “我明白。”

    “诺伊已经前往嘉洛特了,相信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到时嘉洛特便再无后患。我们就可以大举向艾克拉和耶洛克亚进军了。”雷特说。

    “据探子回报,萨尔曼已经率军进入耶洛克亚了,想必他们近期会对卡洛弗有什么举动。”

    “通知韦德诺小心提放,在援军到达之前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是!”

    “还有,托拉斯交待什么了吗?”

    “没有,他始终坚持他是无罪的。”

    “让克罗再用点手段,必须让他吐出点什么来。”

    “托拉斯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再上手段的话,我担心他未必能撑得住。”

    “绝对不能让他死,但也不能让他少受一点罪,要让他真切的感受每一丝痛苦。”雷特说这话时,眼神中透露着凶狠。

    博嘉看着雷特没有做声。

    “他所犯下的罪行是不可饶恕的。铁证如山,即便他不承认也由不得他。他余生的每一秒都必将在苦痛中度过。”雷特说到。

    “是,那...我们什么时候将真相公之于众?“

    “永不!世人一旦知道此事,哈尔文必将陷落。”雷特说。“这世上我所信之人,只剩你与诺伊两人了。此事也只有我们三人知晓。所以无论如何,为了圣主,我们也要将此事永远的埋藏在心底。永不对他人提起。”

    博嘉望着近乎偏执的雷特没有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