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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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几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维特跟随着下山的车队到达了奈什克城,去往各地的新兵们会在此地稍作停留,然后分别前往各自的目的地。维特也将要与来自各地的训练兵们一同北上,前往艾尔弗的都城--光之城奥尔。

    由于还有一天的整顿时间,闲来无事之时维特在奈什克城闲逛了一会。

    奈什克城是一个专门制造武器的城镇,从奥尔运来的铁矿会在这里进行冶炼,然后制成兵器。铁匠们再将兵器装箱,通过塔克布拉河顺流而下运送到门曼。所以这里除了一间间漆黑的铁匠铺和一个个身材健硕的铁匠之外,毫无美景可谈。而城里的酒馆则是铁匠们唯一的娱乐消遣场所。

    就在维特感觉无聊至极之时,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为了躲雨维特躲到了一间酒馆的屋檐下。他透过窗户向酒馆内望去,只见铁匠们正手举着酒杯开怀畅饮着,而角落里一个形单影只的年轻人进入了维特的视线。那年轻人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着,他虽不算瘦弱,可在那群健壮的糙汉子之中也格外的显眼。

    就在维特出神观察着那年轻人时,又有一人躲到了酒馆的屋檐之下躲雨。维特看着那人察觉出他也是一名新兵,他脸上有些雀斑,一头松散的头发,只是他一副高傲的样子,给人一种不太容易接近的感觉。

    维特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维特正在盯着他看,他有些不悦的离开了酒馆之下的屋檐,冒着雨向远处跑去了。

    维特看着那人冒雨离开的身影,感觉到了一丝歉意。若不是他自己作出了失礼的行为,他也不会冒雨离开了。

    维特看着天上的雨,那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而月亮也被雨云所遮挡。冷风瑟瑟,寒雨潇潇,一阵孤独感突然袭来,他想起了远在月之峰的艾瑞莎,他不知道这些日子艾瑞莎过的怎么样,她那里是否也同样的下着大雨。

    而此刻的月之峰已经夜色渐深,倦鸟归林,宛如黑幕一般的雨云也同样侵袭到了月之峰。雨水夹杂着闪电,肆意的倾泻在月之峰之上。

    雨水拍打在杜尔温床前的窗上劈啪作响,杜尔温的脸随着雷雨声一阵阵的抽动着,他那扭曲的五官昭示着他正被一场噩梦所侵扰,而那梦魇的来源应该就是接连两次给予他耻辱的连姆·巴德尔。

    与此同时在萨吉的小木屋之外,卡文依然站在那里。任由雨水倾泻而下落在他的身上,而卡文却没有一丝的动摇,他忍受着饥饿,困倦,寒冷和双脚的疼痛,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尽管他承受着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但顽强的意志力依旧支撑着他,头脑中有一个声音不断的督促着他无论是什么样的苦难,也一定要坚持下去。

    木屋内,萨吉将窗打开一道缝隙,他看到卡文依然在那。眼神中透露出了些许怜悯之情,他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孩子居然有这般坚强的意志力,但他还是狠心的将窗关上了。

    闪电划过月影村的天空,在轰鸣的雷声震慑之下,艾瑞莎也将自己蜷缩在了被窝之内。她用手捂着双耳,希望这样可以逃避雷声的恫吓。但雷声依旧穿门而入,清晰的传入了艾瑞莎的耳中,夺取着艾瑞莎今夜的安眠。

    雨夜格外的寒冷且漫长,想必在这样的夜晚,没有谁能够安稳的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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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天气放晴,昨夜的雨水还残留在树叶上,时不时的低落到地面。昨夜的阴霾已经不见了踪影,被雨水洗刷过的天空格外的湛蓝。此刻,天上的那一抹湛蓝只有一道绚丽的彩虹挂在上面,横跨在生命之树与军营之上。在碧蓝晴空的映衬之下,那座多彩的拱桥显得是那么的绚烂迷人,此时的月影村也是格外的和谐安宁。

    而在彩虹的另一端。萨吉的木屋之中,昏睡了一夜的卡文也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发觉自己正躺在房间里,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嘈杂的雷雨声也早已不在。他看向房间的一角,萨吉正背对着他在那忙着什么。卡文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只感觉全身酸痛无力,不得不又躺了下去。萨吉被身后的声响吸引,他知道卡文已经醒了。萨吉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开始忙活着。

    “你醒了?你昨天昏倒了还发着高烧,不过没什么大碍,等你没事了就可以回去了。”萨吉说到。

    “不!我不能回去,我还没有学到本事,我不能回去。”

    “我是不会教你的,你赖在我这也没用,何必浪费时间呢,再这样下去你没准会死在这。”

    “死就死吧,就这样回去的话,还不如死在这好一些。”

    萨吉沉默了片刻说,“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我教你?你去别的地方一样也可以学到本领,不是么?”

    “我在阿尔莱芙苦心练习,剑术是我唯一擅长的。而且我也没有时间从头学习其他的本事了。只有学到最强的剑术我才有机会打败那个人。”

    “那个人?看来你对那个人有很深的怨念啊。”

    “我要亲手杀了他!”

    “看你这一身伤疤,应该也跟那个人有关系吧?”

    “那个人夺走了我的一切,也留给了我这一身伤疤。”

    “能跟我说说那个人的故事和你这身伤疤是怎么来的么?”

    卡文犹豫了片刻,似乎不愿去回忆那些痛苦的经历。

    “你若愿意讲给我听,我可以考虑是否教你剑术。”

    卡文考虑再三,然后便将他的故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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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尔文历153年,哈尔文全境都在为举办第153个圣主日这一盛大的节日而忙碌着,在拉克尔德的一个名为哈提卡的小村子中也是同样如此。

    拉克尔德树木茂盛,灌木丛生,河流交错,飞禽走兽多栖息于此,人与动物之间融洽和谐的相处着。

    哈提卡村位于拉克尔德南部的近海处,隔海相望便是梅兰德大陆。哈提卡的村民不多,村民们平日以采摘狩猎为生。哈提卡人远离喧嚣,过着平静惬意的生活。

    卡文·赛博便是出生于这个小村子,此时的卡文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卡文还有一个妹妹与其相伴,名叫布莱斯·赛博。

    兄妹俩从小由博斯利·德兰德村长和村中的妇女们共同抚养长大,两人的父母和村中其他的青壮年被分派到梅兰德各处进行布道或是驻守在梅兰德大陆,可卡文父母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因父母不在左右,卡文很是疼爱妹妹,从不让妹妹受一点委屈,若她受到了别人的欺负,卡文定会不惜代价为妹妹报仇。

    圣主日当天,就在村里人都在忙碌着的时候。布莱斯带着卡文来到了树林之中采集鲜花,她准备为大家编制些花环。布莱斯站在花丛之中,一头红色的短发随着微风摆动,她本人就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融入在了花海之中。而卡文根本不愿与妹妹一同来采花,因为这对他来说实在太无聊了。他原本想要和大人们一同去狩猎,可大人们都嫌弃他还是个孩子,所以并没有允许他一同前去。因此卡文只得无奈陪着妹妹一同到了这里,就在布莱斯采集鲜花的时候,卡文正拿着一柄自制的木剑在一颗大树上胡乱的挥砍着。

    “哥哥。”布莱斯叫到。

    而卡文并没有理会她,仍自顾自的忙活着。

    “哥哥!”布莱斯见卡文没有回应又大声的喊了一遍。

    “怎么啦?”卡文有些不耐烦的回答着,但他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你快别在那玩了。快过来帮我一起采花吧,你看这些花多美啊。”布莱斯说。

    “花有什么用,又不能吃。”卡文说着继续用他那蹩脚且幼稚的动作挥动着木剑。“而且我这也不是在玩,我这是在练习剑术,等我练习好了剑术,我就能保护你和村里的人了。”

    “哎哟!那可要多谢谢你了,剑术大师。”这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卡文和布莱斯一同向那人望去,只见一人骑在一匹骏马之上,那人身材魁梧强壮,长头发扎成了一条辫子,身上披这一件由兽皮制程的衣服,在他的身后还背着一把弓。他骑着马托着一头刚刚猎来的鹿来到了卡文与布莱斯切近,他似乎在像卡文炫耀着他刚刚猎来的战利品。

    “杰克!”卡文说着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朝杰克扔了过去。

    杰克与赛博兄妹一样,是哈提卡村的村民,他比卡文稍长几岁,平时总是以取笑卡文为乐。

    只见杰克不慌不忙的抓住了飞来的石头,然后在手中把玩了起来。“怎么?发火啦,剑术大师。你可不要打我啊,万一要是把大师您的木剑给打坏了,我可就成了大罪人了!”

    卡文见石头没打到杰克,便要冲过去与他搏斗,只是卡文还没走几步,脚下就是一滑摔了一个大跟头,摔得他脸上身上满是泥土。

    布莱斯见卡文摔倒了,急忙上去搀扶。

    而骑在马上的杰克哈哈大笑了起来。

    布莱斯急忙说:”杰克哥哥,你不要在取笑卡文哥哥了。“

    卡文坐在地上,擦拭着脸上淤泥。然后恨恨的望着马上的杰克。

    杰克看着卡文滑稽的脸笑的更加放肆了。

    布莱斯又说:“杰克哥哥,求求你了,快别笑了。”

    “好吧,好吧。”杰克说,“我得赶快回村子了,我要是再不走,我们的大师就要哭鼻子啦。”说完杰克便拍马返回了村子,而他的笑声过了许久才随着他的身影一同消失在了丛林中。

    卡文坐在地上又气又恼。“那个可恨的杰克,我迟早有一天要打败他。”

    “算了吧。”布莱斯安慰卡文说,“何必非要与他一决高下呢,平平安安的不是很好嘛。你看,你的手都破了。”

    卡文低头一看,手上不知何时被划出了一道伤口,不时有鲜血流出,卡文这时才意识到疼痛。

    布莱斯急忙在花丛中挑了几朵花,然后将花瓣扯下敷在卡文的伤口处,不久卡文的伤口便不在流血了,疼痛感也随之消失了。

    “怎么样?除了剑刃,鲜花也是能够保护人的吧?!”布莱斯说道。

    卡文看着自己的伤口,他只觉得妹妹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的坚强,而自己才是那个真正需要被保护的对象。

    “我们...去采花吧,一会天就要黑了。”卡文急忙转移了话题想掩饰自己出糗的事实。

    “好的。”布莱斯笑着说到。

    卡文站起身来牵着布莱斯,这次两人共同潜入了花海之中摘取花朵。

    夕阳斜映,卡文与布莱斯两人带着一大捧的鲜花回到了村里。

    此时,众人正在博斯利村长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有人准备食物,有人点起了篝火,孩子们在一旁嬉笑打闹,还有的人换上了晚上表演的服装。

    “村长,村长。我们回来了。”布莱斯一边跑向村长一边喊道,卡文则是捧着鲜花跟在布莱斯的身后。

    村长见二人回来,一脸慈祥的向着二人招呼。“哦,好好,你们回来啦。”

    “您看,我们摘了好多好看的鲜花,我准备为大家做许多许多的花环。”布莱斯说。

    “好好,真乖。”说着村长轻抚了下布莱斯的头。“卡文,你把花放在这里就行了,你去帮杰克一起准备晚餐吧。”

    “我不去。”卡文忿忿的说

    “快去,不停话是不是。”村长厉声说。

    “哦,知道了。”卡文不情愿的说。

    卡文一走进厨房就看见杰克正在忙着切割鹿肉,他不情愿的走到杰克旁边。

    杰克转头发现了一旁的卡文,又开始调侃他,“哎哟,剑术大师回来了,刚才没哭鼻子吧?”

    “我才不会哭呢。”

    “那是当然,我们的剑术大师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怎么可能因为摔了一跤就哭鼻子呢。就是不知道我们的剑术大师什么时候才能不尿床呢?”杰克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卡文忍受不住杰克的嘲笑,挥着拳头朝他打了过去。但无论卡文怎么进攻,都被杰克轻松的接了下来。这使得卡文更加的恼火,他抓住杰克的一条胳膊就咬了上去,疼的杰克连连的惨叫。杰克一边用脚踢着卡文的屁股,一边大喊着叫他松口。两人就这样打闹着,直到一名剽悍的妇人走进厨房将两人喝止,二人才停止了这场闹剧。

    就这样伴随着拌嘴,打闹,追逐与嬉笑,庆典的准备也一切就绪了。

    众人围坐在餐桌前,博斯利村长带领着大家进行祈祷念诵着祷文,在感谢过上苍与圣主之后,大家便开始了圣主日的晚宴。

    布莱斯坐在卡文的旁边,她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花环说,“哥哥,这是我为你编的,希望她能够保护你。”说完布莱斯将花环套在了卡文的手腕上。

    卡文望着手上的花环,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将手腕上的花环取了下来带在了布莱斯的手腕上说,“还是让她保护你吧,若她能保护你,就没有什么能伤害我。”

    布莱斯笑着紧紧的将花环贴在了身前。

    正当大家都沉浸在这美好的喜悦之中时,突然天边飞来了一个巨大的火球,那火球砸向了远处的森林,发出了巨大的响声。火势随即蔓延开来,森林之中冒起了滚滚浓烟。可还不等众人有所反应,更多的火球从对岸的梅兰德大陆飞了过来,犹如雨点般落在了周围的森林中。顿时,火光冲天,黑烟四起,巨石碎裂声,树木焚烧声,以及人群的哭喊哀嚎声混做一团。卡文拉起身边的布莱斯便跑,但越来越多的火球在他们的身旁砸落。转瞬之间,周遭已是一片火海,二人已经找不到任何出路了。卡文望向四周,只见人群和动物四散奔走,有些人身上燃烧着火焰躺在地上不住的打滚呻吟,有些人已经被烧成了焦炭没有了声响。卡文带着布莱斯四处寻找出路,突然卡文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他身旁一颗烧断的大树轰然倒了下来不偏不倚的压在了卡文身上,卡文被压的动弹不得,火焰也烧灼着卡文的身体,

    卡文忍受着剧痛喊道:“不要管我,快跑!快跑!”

    布莱斯不知所措,大声的哭着,她被周遭的情景吓得呆在了原地。

    卡文忍受着火焰在身上灼烧,不断地朝布莱斯大喊着:“快跑,快跑!”

    布莱斯看看眼前的卡文,恋恋不舍的转身跑去。可就当布莱斯跑了没几步,一块从天边飞来的燃烧着烈焰的巨石将布莱斯重重压在了下面,只留了一只稚嫩的小手露在燃烧的巨石外面时不时的抽动一下,那稚嫩的手上还带着那束布莱斯亲手制作的花环。

    卡文看着眼前的场景,他被这一幕被惊得瞠目结舌,哑口无言。随后便是疯狂的呐喊,他大声喊着布莱斯的名字,用尽力气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从那断木的束缚挣脱出来。可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了熊熊烈火之中,挣扎也变为了徒劳,那断木依旧死死的压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束花环,渐渐的被火焰吞没,那只小手也逐渐的消失在了火光之中。

    卡文不断的哭喊着,他疯狂的双手扒着地面直到他的双手被摩得流出了鲜血,但他根本顾不得这些,他依旧拼命的挣扎着。渐渐的卡文的意识开始模糊,视线也变得暗淡,最后他的眼前变为了一片黑暗,身体也不再动弹。

    就在卡尔即将殒命在这燃烧的断木之下时,杰克骑着马出现在卡文身旁,他侧身一跃从马上跳下,他用那双强壮的手臂环抱住了燃烧的断木,他忍着被灼烧的剧痛,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断木抬起。火焰炙烤皮肉的焦糊味不断的刺激着杰克鼻腔,他的双臂也承受灼伤的疼痛,他的手指也渐渐不受控制,甚至其中几根被烧得断离了手掌掉落在地上,慢慢的他的双手完全失去了感觉。杰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将断木移开,只是他的双臂已经变成血肉模糊,他忙将卡文扔到了马背之上,然后他纵身上马带着卡文一同逃离了火海。

    几个月之后,刚刚伤愈的卡文与杰克再次回到哈提卡村。原本茂密的森林已变为焦炭,空气中甚至还能闻到皮肉与树木被火焰灼烧的味道。房屋变成了灰烬,建筑也沦为了废墟,河流被炙热的火焰烤干,河底的淤泥变得干涸龟裂,河床上遍是鱼的尸体。村民们有的被烧成了灰烬。有的犹如一块块黑色的焦炭,辨别不出模样。

    卡文身上缠着绷带,双手捧着一束花环。而杰克原本坚实的双臂现在变得空无一物,他再也无法用手拿取任何东西了。卡文将那花环放在了一处树根之下。

    “据阿尔莱芙城中的人说,这一切都是海灵的萨尔曼干的。”杰克说。

    卡文默不作声,只是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名字。

    “现在你想怎么办?”杰克问。

    “我要报仇!”卡文愤怒的说着,他的眼中充满了仇恨。

    “就凭你?!你连我都打不过!你如何去对抗海灵的魔王!?”

    卡文回头看了看杰克,又看了看他空荡的前臂。说:“无论如何,我都要报仇,哪怕是赔上我的命。”

    “等等。”

    “别劝我了。现在的你,恐怕已经没法阻止我了。”

    “你去只不过是白白送死而已!”

    “感谢你救了我,但..我多希望你当时救的是别人。”说完卡文就离开了。

    杰克望着卡文离开的背影,他心里想着,我若知道你会是现在的样子,我宁愿当时救的是别人。

    自那之后,卡文便进入了风之城--阿尔莱芙的训练营。在那里卡文没日没夜的刻苦训练着,几年的时间他从一个自以为是的白丁,成为了一个真正的高手,但他距离萨尔曼还差得很远。

    兰马洛克·诺米斯军团长是整个拉克尔德的指挥官,他听说了卡文的故事之后很是同情,于是他召见了卡文。而在他知晓了卡文要找萨尔曼复仇的决心后,他变得担忧了起来。最后,他给了卡文一个对萨尔曼复仇的可行的方法,那就是到月之峰求教于赫斯先生,只有赫斯先生能教授他复仇所需的本领,亦或者赫斯先生可以劝说卡文放下执念。

    “就这样,我来到了这里。所以希望萨吉先生您能教授给我最强的剑术,让我打败萨尔曼。”卡文说。

    萨吉听着卡文的故事,若有所思,仿佛勾起一些他的陈年往事。

    半晌过后萨吉才说,“萨尔曼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败的敌人,这世上能够赢过萨尔曼的人屈指可数,即便是我也不是萨尔曼的对手。”

    “我不管他有多厉害,但至少我会全力以赴。如果这样都无法打败他,那我再次见到布莱斯时也能不留遗憾了。”

    萨吉有些犹豫的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就当他走到门口时站住了脚步,说,“你好好休息吧,待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就开始训练。”萨吉将房门关好,只听见房间内传出了一声声的欢呼雀跃。

    萨吉来到木屋外,此时的天已经黑了。天上的月亮很圆,万里无云。他望着天上的月亮若有所思,他不知道这决定是对还是错。他不禁想起了赫斯先生,他对着月亮轻声说,:“赫斯老师,请给我指引吧。”

    突然一颗红色的流星从天空中划过,萨吉心中泛起一丝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