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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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我在乎的,是与你的余生

    白瑜伤得很重,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

    这三天里,他半昏半醒,嘴里不停地呢喃,像是被困住了,走不出来。

    即便是醒来的那一刻,他的眼里也满是伤痛与决绝。他挣扎着下床,阑纾上前想要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天这么冷,昨夜下了第一场雪,他只穿着单薄的内衬,疯了似地要去找她。

    “少主,京墨小姐已经……”阑纾拿着大氅,跟在后面。

    “闭嘴,她什么事都没有,我会把她找回来的,我会的,我会的!”白瑜一下打断阑纾的话,却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他听。

    他怔怔地站在这漫天大雪中,发了慌,不知该去何处寻她。他如一个孩童般,瘫坐在地,头上的黑玉簪也掉落在地,摔得粉碎。他双手抱着头,终是泣不成声。

    “你在找我吗?”

    他猛地转头,京墨就站在走廊的转角处,她双手交叉在身后,对着他,莞尔一笑。

    他像是疯了似的朝她跑去,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京墨,京墨,”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一遍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我在,白瑜,我在。”京墨一遍遍地回应他,轻拍着他的背。她感觉到了,他在颤抖,不知是寒冷,还是害怕。她用力地抱紧他,这辈子,不愿撒手。

    “咳,咳咳,”白瑜止不住地咳嗽起来。他大伤初醒,又穿得这般单薄。

    京墨想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来,给他披上,却被白瑜握住了手,“我不冷。”

    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她。

    京墨被他盯着不好意思,脸上渐渐有了红晕,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真好,你还在。”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京墨扭开头去,随便找了个理由,拉着他往屋子里走去。

    屋内

    他任凭她牵着,披上了大氅,乖乖地喝她喂的药。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么苦的药,你怎么喝得那么开心?”

    “你在,只要是你喂的,都是甜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情话的?真是学坏了!”京墨说着要转过身去,他却快一步,搂她入怀。

    “别动,让我抱抱你,一会就好。”白瑜靠在她的肩上,闭上了眼睛。

    屋外白雪茫茫,静得可以听见雪落的声音。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回来的,还有,我师兄的事?”京墨终是开口问了他,带着些许忐忑。

    白瑜抱紧了她些,“你是怎么回来的?”

    “你得先问我师兄的事,我才能告诉你我怎么回来的呐!”京墨轻捶了他一下,带着一丝俏皮与娇嗔。

    ”嗯~”白瑜像是思考了片刻,说,“那我不想知道。旁人的事,我都不想知道。”

    沉默了片刻,京墨轻轻拉开她与白瑜的距离,看着他的眼睛,“你真的不在意,我和他之间的种种?”

    “不在意。”白瑜几乎是脱口而出,“我知道,你与我不同。在我来到你的世界之前,你经历了很多,有过爱人,有过欢喜,有过伤痛。但是,”他握住了她的手,“从今往后,我的世界,只会有你。我在乎的,是与你的余生!”

    京墨眼角滴泪,她垂下头去,大颗大颗的泪珠就滴落在被褥上,浸湿了白瑜的心。待她抬起头时,眼里满含笑意,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对白瑜说,“从今往后,我的世界也只会有你。魅的誓言,终身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