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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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盟友

    在她当下的认知里,认真房事,就是爱的表达,但是之后的之后,余犹怜给了相反的答案。

    “是个女的就行,简单点说,有个洞就行!”

    这是之后李碧华很久不能释怀和接受的观念,也是在她认知里,一直不敢相信的大实话。

    她百无聊赖玩着江林的手机,忽然翻到有未读的信息。

    “又是这个女的,阴魂不散,拆散我们是吧?”李碧华真想钻进手机里去,把这王秀娟给挖出来,痛打几十大板才解气。

    这王秀娟就是,江林家里让娶的女人。

    她翻了几页,多是王秀娟说话,江林很少回答,密集的话,是“刺杀”的那天。

    也就是,原本自己当“杀手”的那天,却贡献了无厘头演技片段,尴尬表情包的那天。

    却也是,李碧华最想抹杀的记忆。

    她本想计划是,留下像电视剧里,最后杀手的阴冷笑脸,在王秀娟最后的心中,自己残酷的形象,却不想成了最滑稽,可笑的形象。

    她挥手,仿佛要打散这些回忆,打散不堪的自己。

    “还好还好,说的话很冷淡,符合他的性格,挺好挺好!”看着他很少言语的信息,她觉得喜不自胜。

    她吧唧亲了下自己旁边的男人,将些许口水留在了,江林的脸上。

    而江林仿佛觉得脸上痒,用手捞了捞,翻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李碧华很高兴,高兴会,却也忧愁起来。

    忽然她心不在焉地把玩会手机,乱点的时候,一个名字映入她的眼帘。

    她无意间翻到了,江林的通讯录里的好多名字,而马小坏这个名字,她有些熟悉。

    这是江林抱怨过多次,欠钱不还的塑料兄弟的一个男人。

    但是眼下,她觉得他最合适。

    一句不那么恰当的话形容就是,“敌人的敌人是盟友!”

    她想跟他结盟,刺探他的秘密,探听他的故事,了解他背后的人性。

    当然,李碧华主要想知道,从他人口中的江林,关于感情方面的事情。

    所以这人很适合的。

    “是人都有软肋,既然他总是欠钱不还,那肯定借人钱不止一个,那么他肯定很爱钱,那就好办了——用钱诱之!”

    李碧华记下了马小坏的联系方式,满脑子都是各种方案了。

    仿佛这一刻她的智商上线了。

    至于她为什么智商忽上忽下,其实不止是她,我们都会这样。因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当局者,看的是对方;旁观者,看的是双方,是整个局势动态,形势。

    第二天,余犹怜买了菜,准备回家时想到了,李碧华所谓的“报备”一事,她虽然对于这“报备”不情愿,还是还是照做了,她发信息问,“我买了菜,快到楼下了!”

    “那就上来吧,他走了有一会了!”

    她很想知道,昨晚,江林有没有留宿,本以为他们分手了。

    “看来还是得问问!”

    敲门,进门。

    “嗯?下次可以自己开门!”

    “那钥匙”她才注意到,刚放菜的桌子上,放了一个钥匙,连同钥匙扣一起。

    她本很高兴,这意味着李碧华的接纳,暂时的留宿,至少很长时间的同住,前提是自己不作,就不大会有变化。

    但是作为妈妈,她太了解了,这种突然的示好,往往代表着,要么有事相求,要么做了自己不想的事情的一种讨好行为。

    眼下自然是和他的分手的事,没戏了。

    她像一个尽职的专业讲师,只要有机会,她见缝插针地讲,白天讲到晚上,讲到李碧华都冒瞌睡了,她却再困,晚上还坚持着,复盘着自己的讲解,有什么需要调整或者修改的。

    以及网上搜各种反洗脑的教程,学习,讲解,目的让他们分手,她远离渣男。

    她冷冷道:“你们又和好了?”

    “是我…”本来兴高采烈的李碧华说着,手忙不迭拆着快递。

    可是,李碧华余光看到了,余犹怜的脸色,联想她之前说的一股脑,不,很多股脑的话。

    她有些破罐破摔,阴阳怪气说着:“如今想学着别人当称职的妈…奉劝你,省省心!”

    “我这——”余犹怜话到嘴边,忽然抿嘴,眼睛上看,深呼吸,不让眼泪留下来,她调整情绪,转身去了厨房,忙活菜,好久后,她温和道:“肚子饿了吧,想吃哪个?!”

    李碧华喃喃道:“你还不一样文不对题,哪回不是说到关键事情,就打马虎眼!拿吃饭搪塞!”

    但李碧华嘴上还是故作开心地,大声爽朗道:“来了!”说着,她转身从洗手间洗手,把快递丢一边,大步向厨房走去。

    “其实”余犹怜欲言又止,又道:“我年轻时啊,好喜欢跳钢管舞,我那动作…”

    “我看了看了,其实我自己也会,我也…我跳你看!”说着,李碧华走开,忙不迭去把藏在角落的钢管给摆好,立好。

    她如机关枪说着,跳了几下,又去匆匆忙忙化妆,去换衣服。

    她一边跳着,一边解释动作的辛苦,自己任劳任怨的学习,却得不到该有的欣赏的遗憾。

    可是相比李碧华的激情四射,余犹怜却红了眼眶,好久不能释怀。

    有会,李碧华转身,她才发觉余犹怜不知道跑哪去了,没看到人。

    她四处找人,最后见一房门关上了,她叩门。

    好久后,余犹怜手捂着脸,洗把脸同时,痛哭好久,整理情绪后,第一句话是:“你可以把妆容包括衣服,还有那蹩脚的鞋子都换掉吗?”

    “喔!”李碧华听着,准备卸妆换衣,又愣着想说什么,但是犹豫两下,还是先照做了。

    “我有很多事想跟你说”余犹怜慢条斯理叙说起,关于她年轻时的爱情故事,也就是关于她和李碧华爸爸井盛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