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你们见面，但是又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李碧华追问。

    余犹怜沉默会，眼睛里有着些许泪花。

    她用手抹了下脸，“下次讲吧…收碗”

    她哗啦啦洗着碗，李碧华站厨房口，追问道：“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余犹怜忽然堆着笑容道“为了你能好好呆在我身边——那我就给你天天讲故事，讲我的故事也成！”

    “没劲！”李碧华走开，低头琢磨自己的快递，把玩着几袋血浆，一个人自顾自偷笑着。

    有会，她们一起看着电视，吃着零食时，余犹怜又道：“给你看看我之前跳的”

    她翻出一个收藏的，那跳钢管舞的视频。

    两人闲聊着，这是第一次，李碧华不是偷看的身份看这些视频，余犹怜也庆幸自己，没有录下和顾客相互调戏，激情，甚至性.爱的视频。

    主要余犹怜没有意识到，她的内心，其实抵触这样的“工作”，所以不想留下太直接的“证据”，好像随时提醒自己，自己是只鸡。

    两人闲聊下，然后余犹怜缓缓道：“其实男人，不会因为你性感，妩媚而选择和你结婚？”

    “为什么，这也是魅力的一部分啊”李碧华很快意识到：“你又要说教了，你烦不烦！”

    看着李碧华转身要走的样子，余犹怜闭眼示意坐下。

    “我说正经的…是的，但是性.魅力，应该是你结婚后，所学的研究课题，而现在，似乎早了点，我想，我的话还是比较有说服力的，你心里也明白。”

    余犹怜继续道“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他只会想，‘哇，看着好爽’玩过后，他会想‘哇，这女人背后是不是也跟其他男人这样？’”

    “我怎么会，我不是…”

    余犹怜点头道“我知道，…但是，你不能保证别人不这样想啊，我可以肯定，几乎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友是处，他是第一个男人，但是结婚，更希望自己是第一个男人，明白吗？”

    “这就是他们的矛盾和自私处？”余犹怜指着远处道：“同居，说得好听点，为了爱，为了相互了解磨合，其实只是他们想玩女人的一个借口，体验完，你们的关系也就完了”

    “可是…不对，他说了娶我”

    “哪…现在呢，其实娶了吗？”余犹怜摊手问。

    “但是…”

    “没有但是，其实就是不想，你想啊，如果他们玩过还用负责，为什么用一纸婚姻束缚自己呢？阻碍自己玩下一个呢？”

    “可是…”李碧华还是不肯相信。

    余犹怜等着她的回答，但是等了几分钟并没有，于是她道：“的确，也有几个特别的，但是这样同居对你名声也不好。

    伤害的都是女人，但是如果男人真的爱你，他会珍惜你的贞操，以及尊重你，更想守护你，这就是区别”

    李碧华喃喃道：“他…现在还在我身边，也没你说的…”

    “那要么没睡过，要么有利可图！例如，你的钱，你的…”她忽然愣住，陷入沉思，然后冷冷道：“我证明给你看”

    她打开和江林的V信，思考片刻（那井总估计…唉）

    （怎么怎么？）本玩着游戏的江林，兴奋不已，看着手机弹出的信息，忙回复着。

    （实不相瞒，不好啊）余犹怜在这边打着字回复着，同时让李碧华看着这过程。

    “这样好吗？”李碧华有些疑惑地看着余犹怜。

    余犹怜微抬下巴，意思是，看我的，然后抬眸望着李碧华：“别人取证还搞录音呢！”

    “那你…弄过？”李碧华意味深长地看着余犹怜：“不然你怎么知道！”

    余犹怜摇头：“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见猪跑啊！”

    李碧华嗤之以鼻。

    “诶，发了什么撤回了！”看到V信上提示的撤回，“你！”

    “我”

    彼此埋怨着，互相看着对方，刚刚她们说话打岔，错过了信息。

    继而很快，不约而同地继续盯着手机。

    等了几分钟，江林也没有再回信息。

    “不会发现什么了吧？——知道我们要套路他！？”李碧华问。

    余犹怜没有回答，沉思下，发着（我们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等了几秒钟，江林回复（知道什么）

    （如果你继续装糊涂，那么就不用再说了）发完，余犹怜关了手机屏幕。

    “然后呢？”李碧华吃惊地问。

    余犹怜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着。”

    很快，这边江林没有心思继续玩游戏，他点开V信，打电话过来。

    看到陌生电话，余犹怜愣了下。

    忽然的铃声把两人吓了一跳，彼此面面相觑“这回是谁呢？”

    犹豫接不接的时候，李碧华发现这电话号码很熟悉啊，打开自己手机，查看通讯录，发现江林的号码和现在这个号码，一模一样。

    原本以为这节骨眼，谁不长眼的，她更怕是“生意”来了，彼此尴尬，既然是他，那就没关系了。

    两人做着手势，余犹怜便接了电话，李碧华走开几米，免得一下冲动说话，被对方听见了。

    “是我，我想不用解释吧！”江林说着。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余犹怜问。

    “你V信页面，那么大的电话号码，我又不瞎！”

    李碧华点开余犹怜的V信主页图，背景是一片花海，中央一个卡通女孩，旁边一串数字，加上“你懂的！”三个字。

    这是余犹怜方便接客时，找小姐妹弄的图片。

    本来她准备说得详细点，加上例如还有漂亮女孩之类的，这样还可以推广生意，但是小姐妹说，太露骨，而且万一真的客人联系她，也需要别的小姐，到时他也会说的，然后她再通知，其他小姐妹一起来也不迟。

    至于画面，也是一小姐妹想的，觉得含蓄点好，那时她刚入行，不懂，就随她们方便了。

    “那你打电话想说什么？”

    但是江林沉默了一分钟，在手机里的一分钟，感觉就如一世纪那么久。

    余犹怜提醒着：“说正事！”然后又等几秒，还是没有回音，便道：“你在吗？”

    “在！”

    “如果没事，那我挂了！”余犹怜冷冷地说着，李碧华忙拉着她的衣角，做着手势，意思到旁边来一下，她有话要说。

    但余犹怜纹丝不动，且眼神严肃，竖起一根手指放嘴边，意思安静不要说话。

    李碧华便悻悻地没做声。

    “钱我们三七开！我七你三！”

    “不，五五开！”

    “我六你四不说了！”江林斩钉截铁道。

    “好，成交，择日聊具体的！”

    “好！”

    “等一下”

    江林刚准备挂电话，问：“怎么，还有问题…你不要贪心…”

    “不是！”

    江林松了一口气。

    “你和那李小姐（指李碧华）关系——怎样？会不会娶她！？”

    “这个关…你问这个干嘛？”江林一下眉头紧蹙起来。

    余犹怜故作轻松道“没什么，问问。”李碧华拉扯她几下，余犹怜盖住手机听筒，小声说：“我自有分寸，你不要做声，也不要干扰我！”

    “为什么问？”

    “因为这关系到拿钱，我不得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