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对，我要接客了，我要生活，没办法。”

    李碧华对着手机狂吼，：“谁说生活就要接客了，谁说的，自己不努力生活，找那么多借口，美男人活不了吗？”

    但是李碧华犹豫再三，删删改改发着：“生活很多种，为什么一定要和客人发生什么呢？”

    李碧华含蓄地表达着，发着信息，也忐忑着。

    但是过了两三分钟，没见余犹怜回信，李碧华又看了几遍自己发的内容，怀疑是不是不要这样说好。

    “你没生活，不知道生活的苦。”余犹怜回信着。

    “你在哪？”

    “门口”

    李碧华忙开门，看到了余犹怜，她表情很是尴尬地笑了笑。

    “本来买好了火车票准备走的，想着还是跟你说声吧。”

    李碧华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

    李碧华忽然感觉，这次再看见余犹怜不是生气，而是同情，不想她离开的心情。

    就好像面对阔别已久的好伙伴的辞行，李碧华心中的不舍的情绪升腾着。

    “进来吧！”这次李碧华倒了杯水，没有迟疑地递给了余犹怜，但是她接过，说“谢谢”，并没有喝。

    “赶路，我就不多打扰了！”余犹怜准备说再见，却想着没有必要，估计李碧华不想见自己，还是识趣离开着好。

    “坐几分钟，有那么赶吗？”李碧华想说她是不是在做戏，但是宁愿相信是真的。

    “呃，也可以，你不觉得打扰的话。”余犹怜说着。

    “不打扰，你说！”

    “我知道你还介意那事，我们真没发生什么！”余犹怜说着站起来，手扶着拉杆箱，拉杆箱的轮子时不时在地上滑动几下。

    “喔，不重要了，你也不差这一个男人是不是？”

    彼此明白对方睡.男人，但是随口带出来的话，还是让彼此尴尬不已。

    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彼此没有明确的不能聊的禁忌，只是用隐含的话语表示，没有那么直接而已。

    “原来我在你心中，只是这样的一个人！”余犹怜有些失落。

    “那你可以选择不去做这样的人，例如等会你选择的工作类型”李碧华意思余犹怜换个体面的工作。

    这一下戳中了余犹怜的泪点和愤怒点，余犹怜站起身，音量拔高道：“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我没做过别的工作吗？是别人不要，难道我去扫厕所还是倒垃圾？”

    “为什么不呢？”李碧华的音量也拔高了不少。

    “好，那你说，二三千够干什么，苦巴巴等着一月工资，还不够买个包的钱？”

    “那为什么要买包呢？”李碧华问，“简单生活，我之前就说过，你的消费有问题。”

    “那你的消费就好，你不一样买买买在，你凭什么说我，我也是靠自己身体赚钱”余犹怜忽然又想到之前想过的问题“前些年你还工作过，过得苦巴巴，这些年，你不工作，也没见你傍男人，消费却也不低，你哪来的钱，我不信你在网贷！”

    “为什么？我不能网贷吗？”

    “以贷还贷，至少得有还的，我好几次看你不是在家就是逛街，你应该没有工作过，你哪有钱还呢？”

    “不重要！”李碧华冷冷说着“这不是我们今天谈论的问题。”

    场面有点僵住了。

    李碧华又道“你的好几次是这几月，你才一时兴起，过来看我死了没有！”

    忽然余犹怜大笑着，笑得前仰后翻，“呵，我以为呢，原来是你爸给你钱了，一直给了，我应该想到的，你还一直嘲笑我用钱。”

    “我没有。”

    “即使你口上没说，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余犹怜冷笑道“那也是我睡.的男人的钱，你爸的钱，不然你以为你呢，怎么过活，怎么维持生活？那你有种.不用啊！”

    “我说了没有没有没有！”李碧华几乎咆哮说着。

    “那你的钱哪来？”余犹怜问着。

    李碧华开始讲述起，钱的来历：

    大概是两三年前的一个夏天，李碧华准备去试试网贷，办信用卡的事情。

    但是银行工作人员告知她，“最多提现额度，一千！”

    “为什么？我看我几个朋友都说，甚至可以额度几万，我怎么…？”李碧华没说的是，她已经跑了几家银行，这家算好点，但是额度一千，她还是不乐意接受，但是如果实在不行，就这样吧，她心里想着。

    “因为你的工作，老实说，如果你是央企，国企或者大公司下工作，或者是那种高能力，工资…”

    “不用说了，就这个吧，麻烦你帮我办理，一千就一千吧！”李碧华微笑着说着。

    “那请您稍等下，等下还有手续你要签字，资料要填写。”

    “一千还要…好好好，我知道了！”李碧华的心很凉，她坐在那长凳上等着办理手续。

    有会，这个給李碧华办手续的人员被叫走了一会，等她再面对李碧华时，却是满脸堆笑着，说着话。

    “恭喜你，成为我们这少有的幸运顾客，可以额度一万。”

    “一万？幸运？骗子吧，你要我交钱还是？…我不搞。”李碧华转身准备要走，又回头，“我只弄刚刚的一千的信用卡，其他不搞，麻烦了！”

    当工作人员各种解释怎么的幸运，怎么的操作简单，怎么的真实，不花钱办理，最后李碧华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签字，拿卡。

    消费，买了几百元东西，她欢喜得不得了。

    “你还多少了？有人通知你还款吗？”余犹怜问。

    “没，没有，我也纳闷，可能有高利息或者至少低利息，但是却没有，我也确实可以用那卡，我也确实没有损失任何，包括什么莫名电话都没有。”

    余犹怜低眉思索下道：“你办卡时，有没发现什么可疑现象，或者出去后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说起这个，我就感觉好像有人跟着我，但是等我回头看，又没有，我还以为我想多了！”李碧华又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呢？…你把卡给我看看”见李碧华迟疑下，余犹怜道：“只是看看，看看就还你！”

    最后李碧华拿出了卡，余犹怜看着这“宏发银行”，余犹怜问：“这额度你有没问过？你消费多少，有没有不能刷的现象？”

    “你不会打我卡的主意吧？”李碧华说着，一把把卡从余犹怜手中，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