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六十个铜板,或者六个银币。”我简单地说,凑过去,“但是现在我要了,你们没有,我也不勉强。”
“啪!”反手被甩了一嘴巴,尼玛,火辣辣的,这他妈比情歌都烫。
“你想掐死我,我还手,这件事情上我们扯平了!”她大声说,眼角含着泪,但语气中还是有种害怕,她装着一副自己很有理的样子。
这是,被自己讲理的一套说通了?
“我们走!”我并未再说什么,转身便走,“滚你妈的。”我暗骂一句。
“瑞哥你...”虎子凑过来,但隔了一点距离。
“怕老子了?”瞥了他一眼。
“不是,我怕你心情不好再像上次一样差点掐死我。”
“...”我牵着小丫头,走到城门前,城卫帮着若若做了登记。
“多谢。”我朝那城卫抱了抱拳。
“分内之事。”他笑着说。
..............
卖鱼的时候,碰见了很多有趣的人。
因为我不想再到处买东西,卖了两条鱼之后,让虎子拿钱买东西,剩下我和丫头两个人,我也懒得吆喝,靠在树荫底下,倒是丫头傻傻的,还站在那儿。
“过来,有人买再过去。”我对她说。
“嗯...好...”她也蹲下身来,看着地上,可能有蚂蚁,我想。
“大哥哥~”有个女孩过来,看样子比若若大个三四岁,十一二么?
“嗯?小妹妹买鱼么?”我过去笑着问。
她的衣服很朴素,但是很干净,没有什么手势,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嗯!嗯!”她开心的点点头,“阿娘叫我出来买鱼,说我长大了就该自己学着买东西了~”
“哥哥...”小丫头在后面拉了我一下。
“若若乖,这个小姐姐是客人。”吃醋了?真是可爱捏。
“哦..”她又低下了头,乖乖的又去树荫底下蹲着看蚂蚁了,我猜的。
“嗯,小妹妹你是要大一点的鱼还是小一点的?”
“大~一点的。”她开心的说。
“好嘞。”挑出一条大点的,“喏,拎着这个绳子,别叫它跑了哟~”半开玩笑的。
“谢谢哥哥~”她拿出二十几枚铜板来,小手在那儿笨笨的数,“阿娘说一条鱼不能超过二十五个铜板。”她嘟囔着,我也耐心地听她说完,而后开心的伸出手来,小丫头开心的说,“这是二十四个铜板~”
“你今天很幸运哟~大哥哥也是第一次出来卖鱼,所以只卖二十铜板一条。”
小丫头顿时喜笑颜开,又笨笨地数出了二十个铜板递给我,“谢谢你大哥哥~”
“好了,快回家吧,别让妈妈等急了。”揉揉她的小脑袋,用那只没碰着鱼的手。
看着她欢喜的走了,我自己心里也挺开心的...
......、
无聊之际,闲的没事的我只能靠着若若一块儿坐着马扎看路人随手扔掉的法律报纸。
忽然的几匹白马飞驰而来,我也没当回事,只叫他俩往后避开一点,没想到是直接朝着我们来的。
“吁————”他们驻下马来,“几位,随我们走一趟吧?”那个人的语气很不客气,白衣,白马,尼玛,那小妞还不死心?
“谁请?”
“到了便知。”
“倘若我说不呢?”我已经料定了每一条路,虽然大多数的结局...没事,利益最大化而已。
“你可知道我们的身份?”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绝对不是城主,而不是城主的话在这儿动手城守军会就地镇压你哟~”
“好!好!好!”他下马来,“不愧是我们家小姐要请的人,”弯腰,手放在胸前,“我家小姐请您到天香楼一叙。”
“这才对嘛,前面带路。”打着黑色的遮阳伞,丫头跟在后面,虎子?他的肤色就挺健康的。
天香楼在城中心那儿,很繁华的地方,跟中型城市的夏天差不多,人少了一点,但还是有很多商铺,开着,人也很多。
突然过去看见了那有一间冰品铺子,心痒难耐的我心痒难耐地买了三份让心痒难耐的我心痒难耐的刨冰。
虎子没吃过这东西,所以我也不打算给他,反正问了他不要。
“哥哥在以前经常吃吗?”若若好奇地问。
“想当年一天三四支不是事儿。”我一边吃一边说,这东西吃着还凑活,但我觉得老冰棍比较好,算了,也不能太苛求。
“我家小姐就在楼上,四层,我们不能上去。”他们在门外停下。
“成,虎子,东西放门边儿,你们给我看好了。”
刚进去,就有种熟悉的感觉,“空调?”心头猛地震动了下。
“客官要点什么?”伙计跑过来问。
“哦,我们是要上四层的。”
“但,四层已经被人包下了,不让其他人上去。”
“行,那算了。”我耸耸肩,带着他们又出去了。
“人四楼包场了,不让进。”对外面那些人说,心里也是一阵冷笑,小说里的无聊情节,我早该知道,那么嚣张的人手底下能有什么好狗?
“哦,是我们忘了,上去要用这个。”他扔给我一块牌子,上面用草书写着天香。
“狗仗人势的东西。”冷眼瞥了他们一眼,我并没有不让他们听见的意思,所以嗓音不必压住。
至于他们是怎么想的,这不关我的事,也不是我关心的。
“喏,给你。”将那个牌子扔给小二。
“这边请。”他向楼梯口那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上去。”我感受这来自空调的丝丝凉意,心底又多了一点期待,至少还有,可能还有,和我一样的人。
二层,多是一些富家公子穿着的人,喝着酒,聊着天,一副文绉绉的样子。
“他们吃的真好。”虎子说。
“还凑活。”我没再看,继续向上走。
三层,一道轻音传来,袅袅若若的琴音,宛若轻灵,静若山溪,包蕴着万千愁。
“杨柳杨柳,红枫入秋。”我的悠悠长梦什么时候才能醒呢?
为了平复心情,又挖了一勺刨冰,“嗯?”突然间,发现三楼也就只有一个人。
“三楼包场了?”我赶忙对那面纱女子抱了抱拳,“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三楼也被包下了。”
那个女孩动作也停下,仿佛愣住了,手按在弦上,也带着面纱,怎么我就这么倒霉?到哪儿都这么倒霉。
“公子惜花否?”她看着我,眼中平静的像是水。
“情不情。”拉着小丫头就想上楼,这是要论道的节奏,我一点也不想跟除了青柠之外的人论道,三观不合很要命的。
“何由往?何由去?”她轻声问。
“由命往,由心去,来去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