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我成神龙,生百子,战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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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喜当爹

    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快逃”。双腿却如灌铅一样,一步也无法挪动。

    前方不远处,红衣女子站在树下怀抱着婴儿,悠闲的哄着,有几分复古照片的味道。

    ‘她’怀中的婴儿,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抱着反正是一死,不如拼一下的心态!

    苏黎壮着胆,仔细窥探对方。

    ‘她’五官清秀,精致如玉的耳垂上,挂着一颗洁白的珍珠。

    身穿红色旗袍,腰细如柳,身段娇小玲珑,一双看起来纤细而又白皙的手臂,抱着婴儿包被。

    仔细观察,‘她’怀中的包被,空空如也,没有孩子。

    婴儿哪去了?

    苏黎感受到一股透心的寒意,从右脚传来。

    一个婴儿,双眼闪耀着,纯真无邪的光芒,脑袋上柔软的胎毛微卷,肥嘟嘟的脸颊,肌肤如美玉般纯洁无暇,在月光下显得十分可爱。

    婴儿,莲藕般的手脚,像考拉一样缓缓爬上苏黎的身体。

    ‘他’歪着小脑袋,一动不动,盯着苏黎看。

    “咿呀咿呀…”婴儿开口了。

    苏黎努力理解婴儿,弄明白了需求,没准能活下来。

    听了好一会,也没明白‘咿呀咿呀’的具体含义。

    他赶紧拿出了金圆券,点燃了一张。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小婴儿没有理会,继续咿呀咿呀的叫着。

    听了半晌,还是不明白。

    嫌少吗?苏黎又点燃了两张。

    小婴儿,依旧咿呀呀的叫着。

    “你总不能是要奶吃吧,我可没有啊!”苏黎又看了看旗袍女子的胸脯,有容乃大啊。

    这种规模的产量,一定不会饿到孩子。

    ‘小家伙’究竟想要什么?

    小婴儿见苏黎没回应,有些不耐烦了。

    ‘他’嘴巴一点点的张开,五十厘米的身体,迅速高高鼓起。

    在一瞬间,比体形健硕的棕熊还要大,脑袋大而圆,肩背隆起,全身长满粗密的白毛。

    又长又猩红的舌头,像狗舌头一样,耷拉在了外面。

    看着手臂,比成人腰还粗的巨婴,苏黎颅内过电,大脑一片空白,近乎直接宕机。

    巨婴耷拉着脑袋,凑到苏黎面前,碗口大的眼睛,如漆黑空洞,死死盯着他。

    黑瞳似乎在旋转,要把他的灵魂吸进去!

    苏黎不敢看那对眼睛,探手摸向衣兜,抽出所有金圆券,点燃。

    袅袅青烟过后,在地上形成,一小堆金灿灿的纸灰,在劲风中纹丝不动。

    巨婴对金色纸灰,爱搭不理。

    ‘他’张牙舞爪,大喊大叫,绕着苏黎奔跑,一边跑一边双拳捶胸,像愤怒的金刚,撞断了沿途的树木。

    “完了,它怒了!”苏黎看着,一拳能把自己打扁的大白球,绝望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旗袍女子’出现在苏黎身旁,一边打开包被,一边哼着歌谣。

    在吟唱的旋律中,大白球缓缓变小,又恢复成小婴儿的模样,爬进包被。

    ‘女子’抱着婴儿,手轻拍着背部,给婴儿带来慰藉和安抚。

    宝宝看到妈妈,稚嫩的小手擦拭着乌溜溜的大眼。

    就像在擦拭着无形的眼泪,嘴里哼哼唧唧地,似乎在诉说着委屈。

    突然,‘旗袍女子’脸蛋红扑扑的,冲着苏黎嫣然一笑:“你愿意做孩子的父亲吗?不知道什么原因,小白很喜欢你。”

    “还有这好事?”苏黎看着红衣女子绝美的脸庞,立刻就想答应,旋即想到对方可能是污染者。

    “喜当爹?”

    苏黎想起了小时候,爷爷给他讲过的一个故事,顿时吓了一跳。

    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上世纪九十年代,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小伙子,梦到了一个美丽的姑娘,女子称他为夫君。

    姑娘讲述,上辈子两人是夫妻,相亲相爱,相濡以沫。

    抗倭战争爆发,男人参军报国,战死沙场。女子日日思念,郁郁而终。

    梦醒时,女子恋恋不舍的给了他一串电话号码,小伙子还真记住了。

    一次饭局,酒过三巡后,男人把这件事讲给了朋友们,一众好友怂恿男人打电话试一试。

    结果,电话那边,真的有人接听,是火葬场。

    同伴都感觉晦气,让男人去庙里拜一拜。结果,男人刚离开饭店就被车撞死了。

    “同意了,必死啊!”

    苏黎选择回避问题,假装自己听不懂女人的暗示。

    对方看起来像知书达礼的女子,希望装傻充愣能蒙混过关,救自己一命。

    旗袍女子见苏黎,沉默不语,无奈摇头。

    收起金纸灰,微微作揖,不理会哭闹婴儿,离开,消失不见。

    只剩一个空灵的声音,回荡在林间。

    “你愿意做孩子的父亲,就呼喊我的名字,我叫小红。”

    声音似乎有摄魂的魔力,苏黎差点喊出‘小红’来。

    “同意,必死!”

    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内心呐喊,大脑终于恢复了清明。

    苏黎东张西望,发现旗袍女和婴儿真的消失了。

    他心中大喜,果然,有些污染者杀人是需要规则的。

    我真是个小机灵,只要不答应她,做孩子的父亲,就不会死。

    此地不宜久留,大难不死的苏黎,迅速恢复了冷静。

    跑出了小岳岳的速度,扬尘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他才跑出,不到八百米,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唢呐声。

    远处走来一队,十分霸气的迎亲队伍。

    八抬大花轿唢呐开道,

    幡旗、铜锣为先导。

    新郎骑着白马,带红花。童子鼓乐,轿两边有一对大红灯笼,此灯笼也谓之“娶灯”

    还有一队仆从,在两旁护卫。

    苏黎瞬间停下,傻子都知道,大半夜的碰到这种迎亲队伍,肯定有问题。

    而且,那群人走路的姿势,蹦蹦跳跳,飘飘荡荡的,诡异又阴森。

    苏黎摆出戒备姿态,仔细观察,发现大花轿子是用纸扎成的,缠着枯藤。

    轿夫也是穿着,大红大绿衣裤的纸人,横空飘荡,双脚离地。

    骑着白骨骷髅马的新郎,脸庞浮肿流脓,双眼泛着惨绿色的火焰,

    那两对大红灯笼,是两颗血淋淋的女子的头颅,穿着排球服的尸体被旗杆贯穿。

    头颅顶部插着红蜡烛,长发随风一荡一荡。

    迎亲队两侧,有两队骑士仆从,都是面目狰狞的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