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同类
今天,四九在自己搭的窝里醒来。
虽然他不用睡觉,但他需要睡觉来打发时间,度过无聊的白天,而且他觉得可以把自己活成一个人类,都说人类是最完美的生物,他自己残缺的本体实在太丑了。
他也想变一个看看,但近几百年进来的人长得都不是很好看,所以就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说。
然后呀,他就在自己家门口的不远处,看见了一具人类的尸体。
他上前把这具人类尸体身上的血迹脏污擦干净,接着探了探鼻息,嗯,确定了是尸体。
这具身体的主人应该已经死了。
打量了一下,发现,诶,还长得挺好看的,是自己想要的类型。
可以考虑以后往这种类型的变。
不过四九看见了在旁边的一个和自己本体好像有点同源的光球,散发着出尘的气息。
“唔,这个家伙不会是和我一起的吧?”
四九喃喃道。
毕竟四九从这个光球上感到了亲切的感觉,这光球好像也就是那具尸体的灵。
这个灵和那个坏人给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反正四九就是觉得这是个好人。
想到这里,他开始期待这个人的灵快点醒过来了。
四九自从醒来便经历了漫长的时光,他也逐渐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模样。
这个世界也是修灵的。
准确的说,在这个世界,死后可以化灵,这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身体死去之前而能够知道的。死去的万物都会自动化灵,他们根据身前的的所做所为会积累一个能。
或者活的久,某方面突出,也可以积累能,根据能的多少可以优待安排去往哪个世界,投入哪种类型的家庭中或势力,成为哪些种族,但有一些也是选择不了的,比如天赋,品德。
但所有人都可以选择一种可以修炼灵的方式。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把灵修出个所以然的,天赋使然,纵使是虚也不能量产,只能随缘了。
虚是谁?
虚就是四九眼中的坏人,因为它太过于虚伪讨厌,四九就叫他虚。
而且他们修的灵也不过是虚给他们的而已。
之前在四九地盘上死去的生物也都会化灵,自己不能强迫他们留下,只能放任他们离开这里,但在它们离开昆仑山之前,他都会出手将他们在这里待过的记忆抹去。
万物皆修灵,只不过这是在虚的地盘里,他规定只有死后才能修灵,也就只能死后修灵。毕竟这个死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再存在。
可是若他留下那些灵,让他们继续停留在昆仑山只会让他们逐渐消亡。这也只会害了他们,倒不如顺其自然,让他们修灵有成,或许也是解脱也说不定。
而这个人的灵嘛,就有点不一样了,和其他人的灵不同,而和他同源,他可以陪着自己。
只是还要得等这个人的灵醒来。
“不知道要等多久呢?”四九轻声说道。
毕竟等他醒了自己还要和他说一声,自己要借鉴他的样子变成人的模样。
他把这个人的尸体和灵搬回到自己的窝旁边,也给这个人搭了一个,不,两个窝。
一个用来放灵,一个用来放尸体。
而四九则静静的守在自己的窝里,习惯性的蹭了蹭自己毛乎乎的小窝,等待着这个人的灵苏醒。
而这个人就是李知命。
李知命在跳下崖后,还没到崖底就昏了,毕竟时间太长,再加上身体保护机制,使得他在死之前就昏了过去,到时候砸下去的时候也不至于太疼。
在李知命的身体死亡后,他的意识便陷入了混沌之中,但却又从灵体分出了一小缕灵识飘荡出去,飘出了昆仑山。
他的灵识不知道飘荡了多久,也不知飘到了哪里。
当李知命再次清醒过来,便看见了自己的养母,和其他五十多岁的农村妇女也差不多,黑白斑杂的头发,面色腊黄,微微佝偻的身形,她似乎是在看那封信?
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已经跳崖了吗?
而且自己好像在飞?
哦,不是在飞,只是飘在半空中而已。
而且她好像看不见自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李知命缓慢操控着自己的身体(灵体),在孔若兰,也就是自己养母的面前晃了晃。
嗯,看不到自己。
与此同时,孔若兰有些复杂的声音响起。
“什么鬼东西?离家出走了?失踪了?100万保险!!!”
孔若兰此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一方面突然冒出的一份亲子鉴定把自己搞慌了,她以为李知命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后以后不给她养老送终:
另一方面李知命的单方面失踪以及留下的一份100万失踪保险似乎在说他已经死了,所以这100万算是他给自己留的养老费,等过一段时间确实找不到李知命后她也就能拿到这笔钱了。
总之,心情很复杂。
“唉,就这样吧,反正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他有这份心就不怪他了···”一说完,孔若兰就收拾好心情,打算出门买菜。
同时匆忙的从口袋里掏出二手的智能机,在那点点点,片刻后又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咒骂着。
“该死的破手机,整那么复杂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这要钱,那也要钱的,打个电话按半天也不动,比我之前的老年机差多了······”
想要直接摔地上却又有些舍不得,不过马上电话又有通话的声音传来。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喂妈,什么事?”一阵电话铃声过后,李知命的姐姐,也就是李梦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阿梦呀,你是不知道啊,那个李知命,就是你弟弟,寄了封信过来···不见···100万呢······”
孔若兰的声音伴随着她向楼下走去也越来越微弱,直到声音消失。
李知命一直都飘在他原来在孔若兰面前的那个位置,不知过了多久,一分钟,半小时···
可能吧,反正他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只知道天色似乎暗了点,外边的县城夜灯五光十色的,斑杂繁复。
好像只有这样才意味着夜晚的到来,只有这样才能勾起城市的欲望,心中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