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控制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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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死爹祭天,就一县男

    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很多,好兄弟陪你一起遭罪名列前茅。

    看着张舞墨猪头一般的脸,抽搐的身体,呲牙咧嘴的表情,半身不遂的样子,赵安逸突然感觉心情就好了起来。

    “所以你是在嘲笑我吗?”张舞墨幽怨的眼神几乎看不见,毕竟眼睛肿的都睁不开了:“我能有这个下场还不是拜你所赐,我张舞墨此生何德何能竟然有你这样的兄弟?”

    张舞墨这顿打挨得不亏,毕竟涉事的几个国公哪个不比他张公谨大腿粗?赵安逸孤家寡人一个,张舞墨可是有一大家子的,这么大事也是你一个庶子能参与的?

    张公谨当晚得知事情后,顿时气抖冷,顿觉此子不宜久留,于是连夜杀猪。

    毕竟是亲生儿子,打死是不可能打死的,不过姿态做足了。打的够狠,起码床上躺两个月。

    让几个国公消消气。

    “我们现在总算一样了。”

    “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我大哥死了,你大哥没死;我爹死了,你爹没死;你肾虚,我肾不虚……”

    一提到肾虚,张舞墨顿时脸就黑了。就在前天,张舞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抽疯了,把自己的糗事竹筒倒豆子说了个遍,从小时候尿床、偷懒女人洗澡、上青楼夜宿包括觉得肾有点疼,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要不是现场只有好兄弟一个人,张舞墨绝对社死。

    太他妈可怕了,好像被鬼附身一样。关键是过程中自己完全没有感觉。

    就很离谱。

    等伤好了就是偷偷找万大夫看看,开几副补药吃吃,一定把受伤的肾养回来。

    线索是黑骑司提供的,人是在路边垃圾堆旁找到的,圣旨实在路边宣读的,人是趴着接的圣旨。

    至于焚香沐浴啥的流程,还是算了吧!赵安逸浑身上下除了那件破烂不堪的衣服,真是啥也没有了!否则也不至于这么没脸没皮!

    什么叫惊喜?这特么的就叫惊喜。前一刻还是街边乞丐,下一刻就成了县男。虽然不知道临邑县在哪,但是这并不重要!

    最大的惊喜还是有了自己的府邸,男爵府,以后住的地方有了。能在长安城这天子脚下有一处房产,这是赵安逸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作为一个苦逼的攻城狮,就是打一辈子灰都不可能在京城买一个厕所,更何况独栋别墅。

    现在不但有了独栋别墅,而且没有房贷,就问你开心不开心!

    至于赏赐的万金,赵安逸虽然是个屌丝打灰男,但也知道那不是万两黄金,就是一万个铜钱,确切的说就是十贯钱,聊胜于无。

    垂死病中惊坐起,县男就是我自己。赵安逸一把抓起几吊铜钱,急忙塞向传旨的公公手中:“公公传旨辛苦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公公被赵安逸的举动吓得赶紧后退几步,菊花残的老脸一阵颤抖,丰富的面部表情显示了内心的不平静!

    这小子还真是彪啊,这钱拿的烫手,他不敢拿。

    皇帝赏赐的钱怎么就到你手里了?麻烦你给解释一下。

    钱不是不能拿,不能拿我干嘛出来跑一趟?问题这是在马路边,还有人看着呢,你他么就不能偷偷的吗?

    公公表示心累!

    “县男的好意咱家心领了。咱家就一侍候主子的奴才,要钱有什么用?”公公又后退几步,平复下内心的翻涌,乞丐身上的味道着实上头:“不过咱家有句话要提醒一下赵县男!”

    “公公请讲,小子洗耳恭听。”面对太监这个群体,赵安逸不敢大意,每一个敢对自己二弟说不的人都是狠人,对于狠人,还是敬而远之,万不可得罪。

    “身为人子,当恪守孝道。令尊威宁郡公死了快十年了,如今尚且不得安宁,你说写合适吗?”

    “不合适不合适。”赵安逸赶紧说到:“实不相瞒,昨夜先父托梦给我,说是他老人家心愿已了,再无牵挂,已经转世投胎去了,以后再不会出现了。”

    “嗯!”公公赞许地点点头:“县男明白就好,那就恭喜威宁郡公得偿所愿!”

    “圣上恩深似海,在下铭感五内,五体投地!”

    “咱家要回去复命,赵县男好自为之吧!”

    “恭送公公,公公慢走。”

    赵安逸突然觉得自己支愣起来了:“兄弟,打道回府!”

    “这么着急的吗?”

    “不急不行。回到属于自己的家中,我才有那么一丝的安全感,顺便钻研苟道大法,传之天下。”

    “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作为苟道双友,你有责任和我一起将苟道发扬光大。”

    “苟道双友?你和我?”

    “除了你我还有谁?现在是苟道双友,但是等到苟道传遍天下的时候,你我就是苟道圣祖,好好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虽然你说话的样子一本正经,但是我感觉你在骗我。”

    “瞎说什么大实话。”

    苟道双友趁着夜色相互搀扶着前行,历时两个时辰,终于抵达安平街69号,一座三进出的院子,最前面一排房子临街,可以用来做生意。毕竟以前张家就是这么干的!

    没错,这个所谓的男爵府就是张家以前的一处别院罢了。

    “兄弟,话说你这男爵府有些寒碜,走点配不上我的身份”

    寒碜是寒碜了点,但是和前世一对比,那幸福感爆棚:“我凭本事挣来的府邸,你有什么资格说寒碜?你有个鸡毛的身份,我是县男我到处乱说了吗?”

    “你哪有脸说你挣来的?真要说挣,那也是你爹挣来的!”

    赵安逸沉默了一下,严肃地说到:“兄弟,以后不要再提我爹了,任何时候都不要再提。这个县男和这个宅子是我拿我爹最后祭献的结果,要是再敢拿我爹祭献,他们就敢拿我祭天!就当我爹已经死了。”

    张舞墨弱弱地说到:“你爹不是早就死了吗?”

    赵安逸拍着张舞墨的肩膀:“以前我爹是死了,但是他还活在我们心中,现在我爹彻底的不存在,也不会活在他们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