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控制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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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定远郡公府杀了一夜的猪

    长安城虽大,但是消息传的却很快。

    第二天一早,连长时间不曾上朝的秦叔宝都出现了。众大臣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安逸和张舞墨导演的闹剧在这些国朝重臣看来简直破绽百出,当然他们也明白这出闹剧是演给谁看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今日就看就看魏国公房玄龄、宿国公程咬金以及翼国公秦叔宝的态度了。

    不过秦叔宝能来上朝,本身就说了他的态度。

    当李二看到秦叔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嘴角一抽。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李二一清二楚,毕竟黑骑司可不是吃素的。

    对于威宁郡公,李二的态度是复杂的。好歹为自己挡过刀,但自己也没亏待他的后人,在爵位如此紧俏的时候还让他的儿子袭了爵位,按说自己做的也够意思了。至于赵安逸,一个小妾生的庶子,根本不在李二的视野范围之内,死活都与他无关。

    只是万万没想到张志远这个志大才疏的竟然参与谋反,端我的碗,造我的反,这他妈的砍你没商量,别说你是威宁郡公的儿子,就是我大哥亲弟也得死。

    本以为砍了张志远事情就告一段落了,但是又万万没想到赵安逸又跳出来作妖。

    虽然他表现的很恭敬,一口一个圣上宽宏大量,圣上仁慈,恩泽苍生,铭感五内,但是听起来就让人不爽。

    多次强调他爹为护卫圣上而死,死的英勇、死的壮烈、死得其所之类的,说给谁听呢?

    合着你混到这步田地是我李世民造成的?

    你都不是张家的人了,还出来晃荡啥?你大哥谋反我也没牵连你,你还不知足吗?

    还有张公瑾家的老六,什么叫‘吃肉没你份,挨打不落下’,这里有你啥事,瞎他么掺合。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上,多少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李二觉得这事闹的有点闹心。

    房玄龄、程咬金和秦叔宝都觉得有点闹心。但事情还不得不办,捏着鼻子也得办!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赵安逸心知肚明,他爹的那点袍泽之情加上耍点赖也就能用这一次了,一次之后就呵呵了。

    作为秦叔宝的好兄弟,程咬金不想让兄弟为难,趁着众人恭维李二的时候率先开口:“圣上当然圣明。想当年圣上东征西讨、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这才有我大唐今日。想当年虎牢关一战击败窦建德,从而奠定大唐盛世的基础,圣上功德巍巍,恒古未有!”

    众人嘴角一抽,他来了他来了,他提着虎牢关之战来了!

    话题转变的有点强行,但是程咬金脸上毫无尴尬之色。

    “程老匹夫你这马屁拍的不怎么样?这几个成语估计作业憋了半宿吧!”

    哈哈哈哈……

    “尉迟老匹夫休的胡言乱语。我程家乃是书香门第,可不是你这种斗大字不识一筐的厮杀汉能比的,你这是嫉妒我程家。”程咬金有些暴走:“我说的有错吗?虎牢关之战难道不是陛下戎马生涯的意之作吗?”

    程老匹夫又提虎牢关,强行将话题扭转回来。

    “说起虎牢关,那一战真是惨烈。”秦叔宝明白程咬金的心意,当然不能袖手旁观:“那一战我大唐虽然取胜,但是也有十余员大将战死,唉,一晃都十年过去了,那些老朋友却没能看到今日的大唐盛世,实在是让人伤感。”

    “对对对,说起虎牢关之战,我还记得一个叫张士安的,好像就是翼国公的属下,那可真是忠勇啊,身中三刀六箭十八枪,仍然护卫陛下周全,死战不退,壮哉!”

    其他人眼观鼻手关心,静静地看两人一唱一和。

    见众人的目光往来,似乎再说到你了。

    房玄龄不得不站出来打断尴尬的场面:“禀陛下,方才宿国公和翼国公提起威宁郡公张士安,这让微臣想起他还有一子流落在外,如今处境艰难,朝不保夕,望陛下圣察。”

    “陛下让其子张志远袭爵,已然事天恩浩荡,他张志远不但不感念陛下圣恩,反而阴谋造反,其心可诛。臣恳请陛下将威宁郡公的爵位一并罢黜,以儆效尤。”

    御史言官可不跟你废话,反正你们赞同的我都反对,主打一个恶心你们!

    “庞御史,过了。威宁郡公有恩于陛下那是事实,功是功,过是过,此案早有定论,切不可胡言乱语!”好基友都出面了,杜如晦也不能无动于衷。

    张志远参与谋反是对外的说法,其实他就是知情不报被牵连出来的。不过这种事情一般遵循宁错杀无放过的原则,所以杀就杀了。

    “可怜张士安一代忠臣良将,本以为绝后了,没想到还有个儿子!想来陛下天恩浩荡,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张士安绝后。”

    李二发誓他想抽人,尤其是程老匹夫。

    “好了好了,不用说了。”李二看不下去了:“张士安忠心护主、其心可嘉,今封其子赵安逸为临邑县男,赏万金,赐府邸一座。”

    说吧,直接罢朝!

    实属被恶心坏了,这个赵安逸,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简直不当人子。

    还有程老匹夫,更是可恶,就是一滚刀肉。

    不给程老匹夫面子,也得给秦叔宝和房玄龄面子,左右不过一个县男的最低级爵位,一代之后就没了,都没法世袭,权当养个废物了。

    “听说了吗?定远郡公府昨夜发出阵阵惨叫,声音十里可闻,一直持续到天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我知道,据说是在杀猪。”

    “这得杀多少头猪,一直杀到天亮?”

    “这不年不节的,杀这么多猪干啥?”

    赵安逸看了一眼身旁躺着的好兄弟:“话说你家昨夜真的杀猪了?”

    “杀了。”

    “杀了多少头?”

    “一头。”

    “一头?一头猪能杀一夜,看来你家屠夫的手艺也不行啊!”

    “嗯,我爹杀猪的手艺的确不行。”

    “你爹亲自杀猪?他一个郡公这么有雅兴吗?爱好挺特别的。”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爹杀的那头猪就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