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是小脑有些萎缩，而不是坏掉。思考了好一会，这才恍然大悟。不禁感叹祭酒大人就是高，当官的心就是黑，脑子转的就是快，歪屁股点子一个接一个，不服不行，不过他们喜欢！

    有了主意，说干就干。

    “嗯，两千贯都让白鹤书院承担也有些难为他们。不如这样，王子贤老弟，你去大德书院；王元鹅老弟，你去百川书院；至于白鹤书院那里就交给我，咱们分头行动，争取今天全部拿下！”

    思维一旦发散开来，就如脱缰的野狗，根本挡不住。

    “楚兄此言大善。”

    “嗯，还有，语言上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能给他们抠字眼的机会。这帮人我怕他们输了会抠字眼赖账！”

    “还是楚兄想的周到，那我们统一下口径。”

    嘀咕嘀咕……

    程怀默最近一直闷闷不乐，作为宿国公程咬金的嫡长子，继承程咬金的爵位是他最终的归宿，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五大三粗，精通武艺的他很想去战场上厮杀，博出一个功名，而不是坐吃等死！他不想别人一提起他就说他是程咬金的儿子！

    人都想树立自己的万儿。

    程咬金的儿子这个身份对他来说既是荣耀也是羁绊。

    漫无边际的在长安城中闲逛，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逃课了又咋滴？程咬金的儿子逃课不是很正常吗？就连先生都睁只眼闭只眼的，旁人就更没得说了！

    嗯，随便卖点！这里面卖的啥，进去瞧瞧。

    一进去，店里空荡荡的，就一少年躺在椅子上假寐，也不像做生意的样子！不过他身下的椅子有些特别，这也阻止了程怀默离去的脚步！

    “喂，你屁股下面的椅子卖吗？”

    又一个识货的，我就说躺椅能大卖，幸好布局的早，过几天就赶紧上市，狠狠赚他一笔。

    “不卖，但接受预订，二十贯一张，五天后自己过来取货，概不上门！”

    “你这生意做的比我人还嚣张。谁家的生意啊？”

    “你管我谁家的生意，买不买？不买的的请自便，我现在有点困。”

    嚣张，太嚣张了。

    “你这除了椅子啥也没有，而且还是预订，倒是跟你这店名挺配的，卖的还真随便！”

    程怀默自来熟，一点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外另一张躺椅上躺下，跟着节奏摇晃起来。

    你别说，真的还挺舒服。

    瞬间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很想把这把椅子搬回家，老程家看上的东西你敢不卖？又不是不给钱。不卖就是不给我程怀默面子，不给程怀默面子，就是不给程咬金面子。

    程处默五大三粗，躺椅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听，仿佛在倾诉它已经不堪重负，它承受了它本不该承受的重量。

    赵安逸被咯吱声弄的睡意全无。

    唉，既然睡不着，人来都来了，看看能不能再开一单。

    “看你愁眉不展，需要陪聊服务吗？”

    程怀默一愣：“什么玩意？陪聊？你陪我聊天？”

    “不错，基础价半个时辰一贯，话题太高端是要加钱的。”

    “你陪我聊天还要收费？那我陪你聊天你给不给我钱？”

    别看人程处默五大三粗，其实心眼透亮，这点很好地遗传了程咬金。

    “你的时间和我的时间能一样吗？同样是教书，有人在小县城教，有人在国子监教，这能是一回事吗？当然你要是不想聊天也行，本人还接受情感开导、心理辅导、倾诉服务等，要不客人你选一样？”

    “小伙子头脑很灵活吗？还能这么做生意，不过你就不怕聊的不好被人打破脑袋？”程怀默笑饿不怀好意：“行，看在这么新奇的份上，先来半个时辰的。”

    抢劫抢到老程家头上了，这能忍？作为抢劫界的泰山北斗，程咬金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生意成了。

    “好嘞，要聊点什么，客人你说，我全程配合你。”赵安逸难得起来给客人到了一杯水，一杯白开水。

    茶饼他真的喝不惯，也吃不下。而且贵哇哇的，还不如喝白开水。

    拿钱办事，服务行业忍要有服务意识。

    “你看的吧，我听着！”

    赵安逸略一沉思：“那我就献丑了。请听第一个话题，母猪的产后护理……”

    噗……

    刚喝了一口的水全部吐了出去，程怀默被呛的直接坐了起来：“咳咳咳……啥玩意，母猪的产后护理？如果你是在逗我笑的话，我承认你成功了。”

    “嗷，这个是基础话题，比较肤浅。客人要是不喜欢，咱们在再换一个，比如两小儿辩日的理论是否成立、运动和静止是否对立又统一、时间和空间是否量子纠缠等……不过这些话题太高端，是要加钱的！”

    沉默了一会的程处默深吸一口气：“咱们还是聊聊母猪的产后护理吧！”

    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程处默就蒙圈了。一个店掌柜说的话国公的儿子竟然听不懂。

    虽然成绩不咋滴，但好歹是在国子监上过学的，起码比绝大多数人强了好吧！

    这年头，能认识字又有几个？

    现在当掌柜的都这么牛逼吗？

    “行。那我开始了，关于母猪的产后护理，首先……其次……最后……综上可知……”

    “这就是母猪的产后护理？恐怕人坐月子也没这待遇吧！”

    “复杂是复杂了点，但是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这点是已经被证实了的。”

    “按你所说，这样以来，母猪能够得到最好的照顾，下崽的数量和质量都有明显的提高，而且猪崽长的也快，肉还很香！”

    “不错。”

    “那你说为什么现在的猪肉这么难吃？就是因为没有按照你说呢方法护理那？”

    “当然不是。猪肉质量或者说口感的好坏跟母猪的产后护理关系并不大。产后护理主要是针对母猪而言的，目的是让产后的母猪能够得到更好的照顾，让它能坐一个健康的月子，保持身心健康，为下一胎打好基础而已。”

    “那你能说说为什么你说的猪肉那么香而实际上猪肉是腥臊的原因吗？”

    “当然不能说。”赵安逸想也不想就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