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的苦衷不需要理解,只需要解决
偶尔做一顿饭那是兴趣爱好,但是顿顿都做饭那是厨子才干的事情。
光做饭也就罢了,还得买菜洗菜切菜,也没个帮手,毕竟你不能指望一头受伤的猪来干这些事情。
吃完还得刷锅洗碗,这也指望不上猪来干这些事情,毕竟他都趴着吃饭了。
赵安逸急需要三个丫鬟,一个管家,最好再能有个护院。
以后挣的钱多了人身安全指数就下降了,总得未雨绸缪。
第二天刚一到国子监,张武文就被六眼通红的三位算学夫子给堵住了,像极了三头饿狼围住一只落单的小羔羊:“请你一定要找到那本书。”
张武文被吓了一跳:“楚夫子,我都说了,书被烧了。”
“事到如今你还敢巧言令色,还不从实招来。”王元鹅怒道:“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看看这事什么?”
张舞墨定睛一看,一张是昨天的答案纸张,一张是以前的答卷。
“这是你写的吗?”
“是我写的。”
“是你的字吗?”
“就是我的字。”
“这就不是你写的字。”
“我也说这就不是我写的字。”
“那你能解释解释这份答案是怎么来的吗?”
“让我想想怎么编……”
三头黑线。
编理由都不背人了吗?这么嚣张的吗?这是国子监,不是你家。
“嗯,大约是一个月前,我在街上遇到一个乞丐……”
怒气爆表!你把我们三个当傻子糊弄吗?你他么的还真现编一个理由来唬弄我们呢!
林中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两位老王,冷静下,张武文他还是个孩子,有些调皮也是正常的,犯不着生气,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相信张武文会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
王子贤和王元鹅也顺了口气,强迫自己和蔼一些。
“武文啊,昨夜我和两位王夫子验算了一夜,证实这十个解法都是对的。你知道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说的那本‘算术从入门到精通’对我们很重要,我们怀疑里面还有更多更高深的算学知识,而且是我们从未接触过的。我今年已经五十有六,两位王夫子也都五十了,我们这辈子也没有什么追求,就想在算学一道放上有所建树,可是就目前我们所有的书籍来说,已经进无可进了。所以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苦衷。”
张武文正色道,随即又有些作难:“三位夫子一心钻研学问,学生敬佩。非是学生不愿意说,只是学生是有苦衷的。”
“你有什么苦衷尽管说来,夫子是理解你的苦衷的。”
“夫子,我的苦衷不需要理解,只需要解决。”
“什么苦衷?你先说说,夫子帮你解决。”
“行,有夫子这这话我就放心了。其实我的苦衷就是两千贯而已!”
两千贯,还而已?公爷的儿子说话语气都是这么大吗?
楚夫子捋胡子的手有些抖,语气也有些颤抖:“你什么意思?说清楚一些。”
“是这样的,告诉我答案的人不让我说出去他的身份,所以几位夫子还是不要难为我了,我不能做个言而无信之人,要知道我是有道德底线的!”
王元鹅闭眼沉思了一下:“适当的时候底线可以降低一下。”
王元鹅的话得到了楚中天和王子贤的一致赞同,并给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三人瞬间统一了战线,一切尽在眼神中。
“为了几位夫子的学问,别说底线,就是底裤我都可以不要,但问题是消息要是从我这里泄露出图,我就要赔人家两千贯,而且还签了契约。”说着,张武文从怀里掏出契约:“诺,这就是契约。两千贯啊,别说我赔不起,就是能陪起我爹也会把我打个半死!”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目瞪狗呆,风中凌乱。
沉默。
沉默是昨日的烟花。
沉默是今夜的月亮。
沉默是明天的太阳。
两千贯,他们拿不出,,两百贯都够呛!长安居大不易,可不是说笑的。
皇帝在长安城居住都不容易,更别说其他人了,啥都得花钱。
张武文心里已经爽上了天,让你们天天批评我,动不动还要叫家长,呵呵,你们也有今天啊?总算看到你们吃瘪的场面了,而且还是我一手主演的,就问你惊不惊喜?
“三位夫子,我还上宋先生的课,就不打扰了,告辞!”
心情好了走起路来都是飘的,而且还带着风。
看着张武文离去的背影,三人很想说你莫走,但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没钱说个屁!
三人沉默良久,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最后还是楚中天打破了沉默:“这人我找定了,谁来斗拦不住,我楚夫子说呢!”
“楚夫子有何高见?”
“找祭酒大人去。”
“楚夫子果然高见。”
……
“嗯,我听明白了,你想说的是你需要花两千贯买一个人的消息,而这个人手上有一本非常高深的算学书籍,对你们很有帮助。”
“不错,祭酒大人总结的那是相当好。我们来就是这个意思。”
“然后你们还想让国子监替你们出这个钱。”
“不错不错,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祭酒脸黑的像锅底:“别说国子监没钱,就是有钱也不能当这个冤大头。给了你们钱,你让其他夫子先生的怎么看?他们看上了孤本书籍是不是也要来找国子监要钱?还有,这事被御史和圣上知道了,我这个祭酒还当不当了?你说你们三个咋想的,这么离谱的事情也能想的出来。”
三人呗祭酒这么一说也是有些尴尬,这钱国子监出不着啊!
“这不是见猎心喜,想在数学一道上更进一步,这才慌不择路。”
看着三人仍然没有离去的意思,国子祭酒有些无奈地问道:“国子监没钱,可是白鹤书院有钱啊!”
要不说祭酒大人为啥是领导呢,思维转的就是快,三个搞学术的似乎小脑有些萎缩,面面相觑。似乎仍在思考这事跟白鹤书院有什么关系?白鹤书院油钱又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祭酒掩面而逃,跟这群搞学术的完全没法交流。话不能再说下去,再说就犯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