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祯阳听到张一宁问起昨晚的事，下意识开始捉弄起来：“当然是我把你弄上床的，你那样，连个娃娃都走得比你稳。”他笑着说，“没想到你酒量这么不行。”

    “是你的酒不好。”张一宁不服气地反驳。

    “行行行，是酒不好。”徐祯阳一副大度的样子。

    张一宁偷偷瞄了徐祯阳一眼，有点儿紧张：“我有没有说什么……”

    徐祯阳挑了挑眉，一副坏笑的样子：“你说了一大堆。”

    张一宁更紧张了：“说什么了？”

    徐祯阳故意卖关子：“说我在你心目中是多么的英勇神武，英俊潇洒，说我是男人中的男人，你有多么佩服……”

    “滚。”张一宁白了他一眼，那表情，既有无奈，又有点儿想笑。

    徐祯阳哈哈大笑：“来吃早餐吧，我保证今天的粥能让你忘了所有烦恼。”

    张一宁斜了他一眼，桌上的清粥小菜倒是简单得体，她挑了挑眉：“粥是烫的吗？我可不想一大早就烫坏了我的贵嘴。”

    “你昨天不是已经迈出了重要的第一步吗？喝了热汤，感觉怎么样？”徐祯阳一脸期待，“是时候开始尝试一些热乎乎的美食了。”

    “有必要吗？”张一宁撇嘴，“我已经习惯现在的饮食了。”

    “别忘了昨晚你可是夸汤好喝来着。”

    张一宁轻哼一声。

    徐祯阳笑得更欢了：“热的东西养胃，味道也好，我真的不希望你因为那种理由错过了好东西，你明明可以尽情享受的。”

    张一宁沉默了，她知道徐祯阳说的是实话。

    “人这一生啊，苦大于乐，能多一样让自己开心的东西，干嘛要拒绝呢。”徐祯阳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一副享受的样子，“嗯，好香。”

    张一宁终于松了口：“我可以稍微试试。”

    “来啊，循序渐进，不急。”徐祯阳鼓励道。

    张一宁将勺子凑到嘴边，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那粥的香气和温度，似乎在这一刻，温暖了整个早晨。

    徐祯阳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张一宁吃了两口粥，突然眼神一凝：“我昨晚是不是和你有亲密的身体接触了？”

    徐祯阳差点被这句话呛到，吃到一半的粥都差点从嘴里喷出来。

    “怎么……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徐祯阳明显是心虚的，昨晚的记忆像是一部老旧的电影，画面跳跃，情节深刻。

    张一宁皱眉：“是还是不是。”

    徐祯阳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怎么……怎么算‘亲密’”

    他的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片段，那个吻，那个拥抱，他的心开始怦怦跳动。

    “就是……”张一宁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她突然恼羞成怒，“不管怎么样，我酒后失态你不准告诉别人！”

    徐祯阳忍不住笑了：“我可以跟晓霞分享一下吧。”

    张一宁冷哼一声：“你试试。”

    两人互相调侃了几句，气氛逐渐轻松起来。

    吃完饭，徐祯阳突然变得正经起来：“今天是周末，你要去分局吗？”

    “警察哪有周末。不过，今天不是我值班。”

    “那你……”

    徐祯阳想问张一宁要不要回去审那个兜帽男，但话还没说完，张一宁就已经摇了摇头。

    “我今天让付仲戡去审他海棠湾小区纵火案和烧车案，我打算跟颜哥把过去的线索再梳理一遍。”

    “也好。”

    “你跟我一起去吧。”张一宁看着徐祯阳，“你说过你愿意帮忙。”

    “当然。”徐祯阳郑重地说，“我一定尽全力。”

    张一宁挂了电话，颜本飞那边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徐祯阳在厨房里忙碌了一阵，把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然后换上了一套干净利落的衣服。

    俩人出了门，徐祯阳接过钥匙：“去哪儿？”

    “我家。”

    车子开到半路，徐祯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随意地接起。

    “哥，是我。”陈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哦，早啊，你居然会这么早起床。”徐祯阳偷偷瞄了张一宁一眼。

    “哎，我是碰到点麻烦，想请你帮个忙。”

    “怎么了，你说。”

    “我们公司给我接了一个广告的拍摄任务，拍摄的时间地点人员方案全都定了，结果拍摄地因为一点消防问题被关闭了，说要整改一周。

    “什么问题啊，是被投诉了，还是消防部门检查没过？”

    “具体我不太清楚。”陈曦苦恼地说，“要是周三拍不上，我要去赶外地的另一个拍摄，他们就得换人，这个广告价格挺好的，我真的不想错过。哥，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快郁闷死了。”

    车内空间小且安静，陈曦的话语一字不漏地传进了张一宁的耳朵里，她轻哼一声。

    徐祯阳安抚地说：“别着急，哪个区的哪个中队关的？”

    “叫井口中队。”

    “你把拍摄地的名字、地址和大概情况发我手机上，我帮你问问。如果是小问题整改一下就好了，我催他们快一点。”

    陈曦开心地说：“哥，谢谢你。”

    她说完，发出了一个夸张的亲吻声，然后自己笑了起来。

    张一宁挑起眉，斜了徐祯阳一眼。

    徐祯阳赶紧说：“好了，那挂了啊，我开车呢。”

    “等等！”陈曦暧昧地说，“哥，下次我好好谢谢你，想怎么玩儿，你定。”

    徐祯阳含糊地“嗯”了一声：“再见。”

    然后快速挂了电话，生怕陈曦再说出什么出格的。

    张一宁明显不悦：“涉及到消防安全，你不会让她走关系吧？”

    “那肯定要在保证合规的前提下帮她嘛。”徐祯阳避重就轻地说，“哎走思贤路会不会堵啊？要不走高架。”

    张一宁不依不饶，追问：“怎么帮？”

    “要看具体情况。”徐祯阳摸了摸鼻子，“一般小的消防整改很简单，我打个招呼让中队快点去验收就能省不少时间。”

    “哦，真是好朋友。”张一宁又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朋友聚会。”

    “你们一起‘玩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