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遇到一只呐喊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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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古堡的禁忌

    温灼言迷糊地睁开眼,仰望天花板,侧过头,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登时清醒,快速坐起身来,强烈的晕眩感从脑袋里传来,然后一动不动地盯着白影。

    白影身形一顿,面露尴尬,有种被抓包的忸怩之态,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

    它突然想到自己昨晚的任务,把自己看到的全都以很抽象的动作呈现到温灼言的面前,奇怪地是她竟然毫无偏差地理解了,仿佛自动开启翻译弹幕一样。

    温灼言撇过头看向倪问,发现她没有醒来,便让白影附身回去,起身换好衣服,简单洗漱后,关门下楼。

    古堡的门窗紧闭,昏黄的壁灯在墙上散发微光,明明是夏日却有一种秋冬之感,寒意顺着双腿蔓延。

    走廊墙壁上,挂有油画和各式各样的照片,照片无一例外的都是一家四口。

    明明都是东方人,为什么玛丽要金发碧瞳,难道这是她的兴趣?

    玛丽究竟是她的真名还是别名呢?

    温灼言安静地观察墙壁上的照片,初阳从微小的缝隙里挤了进来,漂浮的尘埃无序地滑动,刺眼的白光一闪而逝,她全然没有理会暗藏的杀意。

    寂静里,大胡子在转角处不怀好意地接近温灼言,手里揣着一把锋利的小刀,正一步一步地靠近。

    就在刀尖快要刺向温灼言时,走廊另一头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温灼言?”

    大胡子快速将刀藏进袖口里,侧身停在温灼言身后,满脸不甘心,转身消失在长廊尽头。

    张房奕看了一眼身影消失的地方,似乎知道了什么:“你有事情吗?”

    “没有。”

    “那你跟我来一下。”

    温灼言将兜里藏着的分切机收好,停下来回头看向张房奕,“你先帮我个忙。”

    张房奕一脸疑惑:“什么?”

    侧头观察四下无人,在温灼言的示意下,张房奕踮起脚取下一张照片。

    接过照片,将其收好,温灼言淡然目视前方,站在张房奕身边缓缓走向前去。

    “你......”

    “我知道,他要杀我。”

    张房奕险些没刹住脚,诧异地侧视温灼言,对她的话不明所以。

    “你为什么阻拦?”温灼言想了想问道。

    耸耸肩,张房奕无所谓道:“也许......看你人畜无害,人总会下意识保护弱小。”

    温灼言扯了扯嘴角,一点都不相信张房奕的鬼扯,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

    两人走上一段路,停下脚步,张房奕刚要推开房门,另一道声音响起:“各位早上好。”

    西装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张房奕身后,正一脸阴桀地盯着两人,布满血丝的眼球微微凸起,乍一看像是行尸走肉的活尸。

    “早餐吃什么?”

    温灼言开口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西装男人脸上挂满虚伪和善的笑容,僵硬的动动脑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颇有威胁地警示面前的两人,侧身抵在门口,似乎身后的房间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房奕了然,自然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对此不感兴趣,转身和温灼言离开。

    西装男人顷刻间卸下伪装,目光阴沉地锁定在两人的身后,一言不发地转身消失在角落里。

    温灼言走在前面:“你刚刚想带我看什么?”

    张房奕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倒也没什么。昨天在西侧闲逛,在那房间里发现了一个人的手迹。”

    “写的是什么?”

    “他们竟然想杀我。”

    来到餐厅门口,两人驻足停留。

    温灼言抬眼看了看张房奕,笔直走入餐厅里,这么明显的指示是刻意为之还是本身就简单,温灼言当然倾向于前者。

    巧合都是早有预谋,引诱的陷阱要亲身涉足,才能不辜负一番设计。

    张房奕出于好意,叫住自己,一时间缓和气氛才说出的话。

    杀玛丽的人很有可能是一家三口,原因只是猜想,还需要进一步证明。

    此时的餐厅,已有人陆续到达。

    依旧是昨天晚上的位置,只不过空出一张椅子而已。

    “诸位昨晚睡得好吗?”

    父亲语气十分轻松,就像是说些什么平常的话。

    众人迟疑,略有点头。

    短发女孩搂住男友,掐住自己的手臂,让疼痛麻痹自己的神经,不至于让自己尖叫。

    中分男头皮发麻,手腕打颤,餐具碰撞发出嚓嚓声,让人一阵心慌。

    哥哥:“你们想访问古堡的什么?”

    温灼言开口道:“古堡有什么禁忌吗?”

    气氛一下子凝固,所有人的眼神隐晦,动作僵住,各色的目光投到她的身上。

    谁都知道古堡的禁忌就是玛丽。

    “那我换句话说,”温灼言仰首,直截了当,“玛丽怎么死的?”

    霎时,气氛僵硬到了极点,玩家们没有想到温灼言开口如此张狂,纷纷吃惊。

    莫不是她掌握了什么线索?

    亦或者她故意这么说的?

    母亲冷笑,面色仿佛笼罩上一层寒冰,眼神也变得阴森起来,“你就不怕触碰到游戏规则?”

    “现在我还活得好好的。”

    恨恨地盯着温灼言,母亲气得嘴都咧歪,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吞了她。

    “算了,我问别的。”温灼言小酌一杯水,润润嗓子,“谁送给玛丽那个‘有趣’的玩偶?”

    哥哥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温灼言旁边,一副就要杀掉她的模样。

    “你在干什么?”

    中分男骂骂咧咧地冲温灼言大叫。

    短发女孩畏惧温灼言身边的哥哥,快速拉住男友的胳膊,企图缓解自己的紧张。

    那个大胡子则丝毫不掩饰自己充满杀机的眼神。

    在座的所有人,盼望自己死的还不在少数。

    扫视周围神态各异的人,温灼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真实细腻的触感让她恍然。

    只是一张人皮,遮盖了所有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