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遇到一只呐喊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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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入会的献祭

    温灼言抄起餐桌上的餐盘奋力砸向哥哥,全然不去理会众人看热闹的心情,一时间像是凶悍的泼妇。

    哥哥见状,兴奋的舔了舔嘴巴,企图一把擒住温她。

    温灼言起身退后,抬起膝盖撞向哥哥的下半身,手上动作迅速,一手拿盘子,一手拿胶带分切机,直冲哥哥面门。

    有的人在打架方面是真的别有天赋,即使温灼言看着高高瘦瘦,但她是真的会打。

    手舞足蹈来不及遮挡的哥哥,面色痛苦,忍不住嚎叫一声,半跪在地上,硬生生接下温灼言的挥舞,满脸都是血痕。

    他是小看了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疯女人。

    每次都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就差一点点就触犯了游戏规则。但凡她直接点明是他们杀死的玛丽,他就可以在游戏规则下杀死温灼言。

    可惜她没有,只是意有所指的表示,尽管过程令人瞠目,但一切发生都是意料之中,丝毫没有意外。

    也许,从温灼言开口叫嚣开始,就已经说明不同。

    这个女人不按套路出牌,一言不合就开打,简直是暴力加持。

    父亲和母亲别过脸,满眼嫌弃,没眼去看可怜的哥哥,那场面简直是被一场暴揍,单方面的输出。

    呼出一口气,顺畅过后,温灼言顺手掀起一盘菜扑向大胡子,弄的他腌臜油腻、狼狈不堪。

    “你在那个玩偶熊上做手脚,让那个青年成了你实验的替罪羊。”

    “今天早上还想杀我,你也够有胆子。”

    众人瞠目结舌,视线徘徊在两人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挪到自己的椅子,默默远离大胡子。

    短发女孩不自觉缩了缩脖子,靠近男友,她被这个女人疯狂的动作给弄害怕了。

    倪问和张房奕对视,两人惊叹。

    早餐就这样不欢而散。

    临走前,哥哥狠狠剜了一眼温灼言,一番毫无威严的警告后,在母亲搀扶下,一瘸一拐地离开。

    众人商量,分配如何寻找线索。

    大胡子一个人离开寻找,现在他可是人人避而远之的对象。

    温灼言谢绝几人邀请,独自一人带上相机前往画室。

    中分男、克杨、短发女孩和男友留在古堡,其余三人则前往学校。

    危险被分割成若干个份,等待着有缘人。

    大胡子潜伏在暗处,自他离开古堡就待在外面茂密花丛中看不见的角落,默默等待温灼言。

    温灼言是他在游戏副本里最头疼的玩家,杀死她比以往还要困难,之前的那些玩家只要是设计一下,他们就会被NPC、规则惩罚。

    然而,她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利用规则漏洞逢凶化吉,并一早发现自己在玩偶上做了手脚。

    嘁,这可是他入会的最后一次机会,不能再被毁掉。

    这样的人就应该作为他入会的“献祭”!

    杀掉她才能够彰显自己的实力,这里可是特殊副本,独一的第三方世界,不会有人找到蛛丝马迹。

    大胡子阴险地微笑,似乎是看到自己入会祷告,顺利加入主教。

    灰蒙蒙的天空更加深了这种压抑感,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征兆。

    大胡子突然感受到危险,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这种被盯上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寒意瞬间弥漫全身,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触摸他的肌肤,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大胡子没有选择等待温灼言的出现,而是选择仓促逃离。

    他抬手撸起袖子,发现手腕上的彩色手链只剩下一节红色的丝带,这一发现无疑加剧了他的不安。

    红色丝带在阴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醒目,它似乎在提醒大胡子,他失去了某个重要的东西,或者是某种保护。

    他的直觉并非空穴来风,这是“先知链”,预警道具的一种,能够提高佩戴者的直觉,提前察觉危机。

    大胡子的冷汗直冒,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息。他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仿佛是他唯一的伴侣。

    他加快了步伐,迫切希望逃离这个让他感到不安的地方。

    原本大胡子停留的地方倏然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犹如是一具没有血肉的骨架,而这具骷髅正是那晚与温灼言对视的黑影。

    黑影抽动着脸上摇摇欲坠的腐肉,愤恨大胡子敏锐的警觉,只有一个一个的干掉他们,他们才不会找到“玛丽”。

    大胡子只身来到画室,轻轻推开画室的玻璃门,清脆的开门声响彻在空荡的画室里。

    他要在这里等温灼言自己上钩,玛丽一家既然在住在古堡,自然要求个人的素养高,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小镇找一个什么高尚的趣味陶冶情操?

    画画!

    大胡子阴险地低垂眼眸,紧绷的嘴角难以掩盖自己内心的兴奋,似乎下一秒他就看到温灼言自投罗网。

    画室没有通电,除了浓墨的黑,剩下的就是模糊的灰色边界,似乎被一层看不见的膜给裹挟,掩盖痕迹。

    越向深处走去,大胡子越觉得黑暗,这漫无边际的黑仿佛有生命般地向他逼近。

    就在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黑已经悄无声息的包围大胡子。

    他惶恐地吞咽口水,将“七彩炽灯”掏出来企图照亮深不见底的黑暗,然而一切都像是最后的挣扎。

    它们像梦魇般蠕动着,可速度并不慢,大胡子见道具不起作用,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将“布蕾左轮”拿在手上。

    “砰砰砰”子弹急速从弹膛中射出打在黑上,但这根本没什么作用,周围像是被黑洞侵蚀,子弹似乎穿过了深不可测的黑、又像是被黑吞噬在身体内。

    大胡子见情况不妙,撒腿就跑,可惜已无路可逃。

    “啊——火,怎么会是火!”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从那一团巨大的黑里面传来,灼烧的烟雾并没有挥散出来,而是被黑束缚着,如同一层薄膜包裹。

    哀嚎声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一切恍然回归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画室里停止走针的时钟倏然转动,“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