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遇到一只呐喊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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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易燃易爆粉

    诡异无人的小镇依旧寂静,温灼言一路无险,安全抵达小镇的画室。

    她贴在画室的玻璃门上,放眼望去,一排排空荡的画架孤零零地竖立,调色盘和颜料零散一地。

    观察一周后,推开玻璃门,放出白影交代几句后,前往画室深处。

    越来越幽深的长廊,栩栩如生的画似乎活了起来,安详随和的表情逐渐狰狞,古怪地注视着温灼言的一举一动。

    昏暗里无数只枯槁的黑手伸向温灼言,企图控制住她。

    温灼言突然加速狂跑起来,挥动手里的胶带分切机,避开向她拢来的梏桎。

    眼看就要被抓住,侧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瓶子,将粉末挥洒在身后空中,点燃打火机抛向脑后。

    一个侧身溜进旁边的房间,快速关上门。

    只听见轰的一声,炸裂的声音响彻在门外,温灼言扬起嘴角,爆炸超级加倍。

    温灼言低头查看瓶内剩余的粉末。

    易燃易爆粉:细微的颗粒漂浮在空中,遇上明火会擦出不一样的火花(爆炸加倍)

    温灼言塞好后放回口袋里,在房间摸索后,打开电灯。

    房间里一片安静,温灼言走过去打开桌子的抽屉,没有发现特别的东西,顺手将美工刀放进口袋里。

    来到柜子前,刚伸手触碰上面的文档,就感觉手背一阵刺痛。

    石膏雕像阴森森呲牙,咬住温灼言的手背,留下两排牙印,一脸耀武扬威。

    温灼言镇定自若地看了一眼,转身低头在找什么东西。

    “桀桀桀”石膏雕像笑声里透露一阵得意乖张,隐隐约约有着嘲弄的语调。

    旁边各异的石膏雕像哇哇乱叫,嘲笑温灼言的自不量力。

    突然注意到温灼言手里拿出来个凿子,石膏雕像霎时滑稽的笑脸僵住不动,满脸抗拒,发出“呜呜呜”的哀嚎。

    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石膏雕像,温灼言毫不掩饰眼神中的轻蔑,握紧五指,砸向石膏雕像。

    一次两次......直到那个咬人的石像变成一摊白色的废料,温灼言转动眼珠,移开视线,目光阴森森,直直地射向一旁,耀武扬威地挥了挥手里的凿子,吓唬一旁石膏雕像嗷嗷乱叫。

    重重的打在灰白僵硬的石膏上,报复性地一点一点粉碎他们的石体,将所有石膏全都击了个粉碎,才肯停手。

    温灼言取出文档,翻阅里面的资料,寻找玛丽的信息。

    大概了解完里面无关紧要的内容,温灼言翻看了关于玛丽的画,都是些浪漫唯美的田园风画。

    转身离开时,无意间瞥向一堆石像废料里,意外发现特别的东西。

    搓起画纸成细棍,来回清扫,在粉末堆里面发现一个钥匙。

    温灼言拿在手中,将钥匙在所有钥匙孔里试了一遍,没有任何结果。

    站在房间前端中间,面朝房间另一侧,重新打量整个屋子。

    目光顺着旁边一幅画作的人物眼神转移到另一幅画的人物视线上,接着转移,然后视线不停移动,经过七八次后,停留在一幅画上。

    里面的女人全身赤裸,黑发黑瞳,满脸忧伤的垂头,尽管模样普通,却穿金戴银,坐在一个宝箱上。

    温灼言思忖片刻,将钥匙对准画中的宝箱的钥匙孔,竟意外的插了进去,手腕旋转,转开锁孔。

    画中忧愁的女人表情变得狰狞,从画里浮现出来,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等女人反应,温灼言一手拽住女人胳膊,将她从画里彻底拉了出来。

    短暂的愣住之后,女人继续张牙舞爪,有恃无恐地伸出手想要掐住温灼言的脖子。

    这时白影从墙里出来,及时擒住女人,与温灼言拉开一段距离。

    靠近旁边插钥匙的画,画的某个角落的机关滑动,里面竟然藏着一个金属质地的优盘。

    趁着白影制服画中女人的功夫,将优盘揣在兜里,顺手提起女人将她重新塞回画里。

    见女人挣扎着出来,温灼言垂眸,在兜里摸索出一个她从服装店顺手出来的的打火机,“噗”火焰突而钻出,炙热的温度令画中的女人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温灼言在旁边的画架上拿了一支画笔,凭借自己笨拙的画技在上面勾勾画画。

    画中的女人一开始十分惊恐,生怕温灼言做出什么让她灰飞烟灭的举动,目光死死锁定在她的笔尖。

    温灼言很自然无视女人不安的视线,自顾自地埋头画画,等待最后一笔落下,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画中的女人彻底停止了思考,如没有上发条的跳跳蛙,毫无思绪地静止。

    简陋的衣服与画中奢侈的风格格格不入,显现出莫名的违和感。

    女人落在温灼言身上的视线复杂,刚刚狰狞的神色略微收敛,女人看起来正常许多,自带着另一种阴郁的气质。

    女人对温灼言的敌意因为这个举动减轻了一点,但仍是一脸防备。

    女人望着对面温灼言漆黑如墨的瞳孔,她深邃的黑眸里,仿佛有着旷阔的世界,令人难以洞察。

    两人对视许久后,温灼言重新审视面前的女人,再次拿起画笔,在女人的脸上轻轻一描,低垂的嘴角顷刻间扬起。

    画中的女人脸上洋溢着花朵般娇艳的笑容,眼底泛着光彩,似乎涌动着某些情感。

    温灼言临走前再次回头,望向画中的女人,女人的目光淡然,眼底却如深不可测的漩涡,涌动着澎湃的情绪,默默注视着温灼言,目送她离开。

    然而,画中女人的表情并没有表露松懈,眉头紧锁,眼神中隐隐浮现担忧,转而夹杂着晦涩。

    走廊上弥漫着燃烧的刺鼻烟味,墙壁上垂落着无数只枯槁残破的黑色断臂正在一点点消失。

    踏在狼藉的走廊上,一间挨着一间的搜查,突然间,温灼言意识到画室里多出来很多模糊的影子。

    温灼言侧过身子,抵在走廊转角处,暗自观察突变的情况,一边小心翼翼躲藏贴在暗处的墙角。

    那些模糊不清的影子井然有序的坐在各自的画架前,描摹绘画自己的作品。

    一时间,整个画室都传出铅笔摩擦素描纸的唰唰声。

    除去诡异的影子,眼下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温灼言却不那么认为。

    因为自己佩戴的手表早已停滞了转动,指针停在了上午九点左右,然而外面照进来的光线,却有正午阳光那般充足。

    自己似乎被定格在某一时间段,温灼言不停推测,这时走廊另一头传来脚步的声音,正想要转身避开,却发现另一侧也传来脚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