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燕同人之梁州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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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3)|她的生命里,注定绕不开这一个温柔俊朗的男子

    他的小燕子,就是如此地有魅力,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让他觉得无比欣慰、轻松与快活。

    感情升华的夫妻俩也默契地暂不提身世、不理太后派来催促答复的人,以小燕子需要静养为由,躲在景阳宫里过起小日子。

    因太后仍派人盯着他们几个,紫薇在乾隆的传召下进了宫,也是直奔御书房,尔后匆匆回府,没有与永琪和小燕子有交际。

    如此过了数日,小燕子还在卧床安胎,摸着仿佛一眨眼就凸起的肚子,懊恼道:“怎么才几天就显怀了?”

    忽然,又一勺浓粥递到嘴边,小燕子本能地张口吃下,看永琪眉开眼笑地继续把碗壁刮干净,忍不住说:“行了,你别喂啦!这才几天,我都胖了两圈!”

    “瞎说,你哪里胖了?”

    永琪下意识地反驳,见小燕子挺直腰板,抢先道:“肚子不算!本来就怀的双生胎,按理说我们早该发现,偏偏你又瘦又还没害喜,现在反而正常。”

    “喏,最后一口!”

    永琪很尽责地让她顿顿吃得干干净净,小燕子口嫌体正直,很没原则地嗷呜一口吃掉,默默地唾弃了自己。

    都怪明月和彩霞亲自做的饭菜太合她胃口!

    都怪永琪亲自喂的饭菜太香!

    “嗯,绝对不是因为我太能吃了!”

    小燕子将心思说了出口,永琪好笑地贴到她身边,伸手揽过她的腰,顺势捏了把肉,掂量着说:“嗯,还能再胖点,你需要多吃。”

    小燕子嘴角一抽,哼声道:“你养猪呢!”

    永琪就喜欢她气鼓鼓的,觉得可爱极了,面上正经,嘴上逗她说:“哪有?我养的明明是燕子!”

    “我才不是你养的!想当初逃亡的时候,还得我卖艺来养你呢!”

    她这个一撩就炸,一哄就乖的性子,永琪早摸透了。

    等自己欣赏够了她的张牙舞爪,才换上怀柔政策,立刻就让某燕子娇羞得躲在他怀里。

    夫妻俩正浓情蜜意,小顺子敲了敲门,进来说:“五阿哥,路公公派人传话,说万岁爷正往景阳宫来,让您和格格准备好接驾。”

    因一行人才从南巡回来,确实没什么要忙的,永琪顺理成章地整天只顾伺候人,小燕子也仗着肚子和伤势安心耍废。

    两人对视一眼,发现彼此都一身寝衣,格外休闲,忽然明白路公公为什么要刻意提醒了。

    永琪叮嘱了小顺子几句话,等他出去,才对小燕子说:“这会儿天热,你套个坎肩就行了,我去换身衣裳。”

    小燕子点点头,见永琪起身,不知为何身子反应得比脑子快,忽然捉住了他的手。

    “永琪……”

    小燕子嘟囔一声,永琪回头看她,捏了捏她的手,镇定地道:“你放心,不管皇阿玛打算怎么发落,我都不会娶别的女人。”

    不是不会娶知画,而是不会娶别的女人。

    虽然小燕子本想说身世,但看着目光真诚的永琪,她顿时就觉得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有这样的丈夫,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就算乾隆真的是她的杀父仇人,她依然想和永琪在一起,依然想为他生儿育女,与他共度余生。

    更何况,小燕子经历“几世”,也早就恨不起她的皇阿玛了。

    她满脑子都是那个苍老的皇帝,微服南下只为看一眼心爱的儿子和孙子们……

    或许是她父母缘薄,“几世”里都未曾见过亲生父母一眼,让小燕子不禁在想,如果不是乾隆,她大概也会有其他的“杀父仇人”。

    而那些“杀父仇人”,未必会对她亲如骨肉,未必会使她和永琪走到一起。

    她的生命里,注定绕不开这一个温柔俊朗的男子。

    小燕子配合着明月和彩霞的伺候,穿好了坎肩,就坐在床边让她们为她梳头。

    脑袋上已经不缠绷带了,但明月和彩霞还是得避开她的伤口,于是梳得极为认真与小心。

    谁也没发现,她脸色忽变,在被子底下悄悄捏了捏拳,默念道:

    永琪,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手,也绝不会再让你和皇阿玛天各一方了。

    等乾隆抵达时,永琪和小燕子早已整装完毕。

    小燕子躺了好几天,实在不愿意继续躺,就和永琪在正厅迎接。

    岂料,来的不仅有乾隆,还有紫薇和尔康。

    小燕子穿得单薄,又未施妆容,到底是伤了元气的人,精神虽好,但仍掩盖不住憔悴。

    紫薇不顾一切地上前,握住她的手,掉起眼泪说:“听说你动了胎气,现在怎么样了?你有了身孕,怎么不告诉我呢?回来的路途车马劳顿,我早知道的话,还能多照顾你一点……但是你不仅没说,还陪我跟在尔康的囚车后面走。我摔了一跤,差点被马踩到,你还扑过来救我……哪有你这样当孕妇的?”

    小燕子被紫薇招出了眼泪,哇的一声哭出来,抱住了她。

    “我不确定,不敢说嘛!谁知道会不会空欢喜一场?呜呜呜……”

    “就算早确定了,我还是会跟着囚车走,还是会扑过去救你!我是你的结拜姐姐啊,我们都能有头一起砍,有血一起流,受伤吃苦算什么……”

    看姐妹俩哭得凄惨,尔康连忙拉住紫薇,安抚道:“小燕子这不是没事吗?哭的还比你响呢!”

    紫薇还沉浸在难过里,她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下爆发,难得语气有些冲地对尔康说:“你不知道,她外表嘻嘻哈哈,什么都不在乎,可心里却在乎得要命!上次那样,她就难过得要死了,这次可不能再有闪失!”

    一下“要命”,一下“要死”,尔康从来不知道原来小燕子对紫薇的影响这么深。

    他苦笑,永琪则心疼地揽过小燕子,边用袖子给她擦泪边说:“别哭了,费力气呢!一会儿哭饿了,你得吃多少才能补回来?不是嫌自己胖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燕子瞪他一眼,本能反驳:“你才胖了,你全家都胖!”

    见永琪失笑,小燕子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全家……

    不就包括了自己吗?

    小燕子懊恼,其余三人笑出了声,直到乾隆清了清嗓,他们才想起这尊大佛在场呢!

    不过看他们四个感情深厚,乾隆更多的是感动与感慨。

    寒暄几句后,乾隆领着四个小辈进了永琪的书房,才展开了今日前来的目的。

    小燕子早已听过了各种版本的“真相”,于是很淡定地吃着瓜子蜜饯,时不时喝永琪喂过来的水。

    来龙去脉一时半会儿说不完,紫薇、尔康和永琪还偶尔打岔提问,就说得更久了。

    小燕子怕瓜子吃多了上火,又馋那点咸香,到了后半段只是用牙嗑开瓜子,再把果仁挑出来,聚齐一把便兴致勃勃地投喂给永琪。

    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落在乾隆眼里,只觉得越发心疼与怜爱。

    乾隆还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将小燕子新挑出来的一碗瓜子仁给顺走,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书案前坐下,自顾自地吃起来。

    永琪正低头看卷宗,紫薇和尔康正沉思,小燕子苦无证人,只好默默地撅了撅嘴,收回手坐好。

    她好像,吃得有点饱了。

    嗯,也有点想睡觉。

    虽然一直在吃东西,但她也不是没留心对话,在听到乾隆那句“先斩后奏”时,就猜到她爹又是被人给陷害的。

    那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但永琪考虑的比她多,消化了事情经过后,严肃地提出了要去杭州搜查人证、物证,为方家翻案一事。

    毕竟,光是眼前的口供与线索,只能说明乾隆没有下那一道“斩立决”,不足以洗脱小燕子和箫剑的“罪臣之后”身份。

    这个隐患,太大了!

    乾隆有些恨铁不成钢,真想把手中的瓜子仁砸在永琪身上。

    这才几天,他找来纪晓岚、傅恒、鄂敏、福伦等心腹,捉紧调查方得出了眼前最有利的结论。

    永琪居然还想亲自去杭州调查?

    不怕花上一年半载,最后查出自己的岳父是罪有应得吗?!

    乾隆咬了咬牙,蹙眉道:“你怎么这么实心眼!朕说了误判就是误判,当年的审案官员马大人早已告老还乡,前几年病逝了,再查下去也是死无对证。何况有朕给方家撑腰翻案,还需要什么证据?”

    “永琪啊,做人要懂得变通,懂得适可而止。你这样,叫朕如何放心把江山交给你?”

    乾隆忽然感慨,永琪吓了一跳,站了起来脱口而出说:“交给我?我没想要啊!”

    他看向紫薇和尔康,着急地问:“你们看我,像是适合掌管江山的人吗?”

    紫薇和尔康对视一眼,再偷瞄没任何反应的乾隆,最终决定跟从内心,一起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仁民爱物,心地宽容,能文能武,又亲近百姓,知道民生疾苦……确实适合!”

    紫薇一脸真诚。

    “你没想要这江山,我不为你可惜,我为天下苍生可惜!”

    尔康掷地有声。

    “我还真是谢谢你们抬举!”

    永琪翻了个白眼。

    “行了!你们当朕不在场呢!”

    乾隆及时打岔。

    一个两个在他面前公然讨论起江山,真以为他不忌讳是不是!

    可他虽忌讳,却气笑了,是那种发自肺腑,舒畅开怀的笑,也就暂不计较了。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任谁都清楚乾隆想要来个既往不咎,通过让方家翻身,彻底斩断隐忧。

    这也是最快速能让太后放了箫剑的法子,乾隆又与永琪和尔康商议了些细节,就准备回御书房让人拟圣旨定案了。

    “皇阿玛,等一等!”

    永琪忽道:“关于老佛爷设了一场‘鸿门宴’,囚禁我们,还一一击破的事情,我认为有蹊跷。老佛爷对待小辈最是心慈,也分明知道我和小燕子情比金坚,我们六个情深义重,就算偶然得知身世,大不了开诚布公,讨要说法。那是老佛爷,是我们的亲祖母,她有什么不能直接办的,需要给我们下圈套呢?”

    乾隆来了兴致,挑眉道:“哦?接着说。”

    永琪扬了扬嘴角,眼里却毫无笑意,异常冷静地分析道:“这背后必定有个‘军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想要赶鸭子上架,在最短的时间里达到目的。老佛爷的态度很明确,可以不计较晴儿、紫薇和尔康的知情不报,待他们一如既往,可以放了箫剑,不追究去向,条件是我非娶知画不可。”

    他的眸光一沉,抬头直视乾隆,有力地说:“这很显然,‘看中’我的不是老佛爷,是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