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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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自品酸甜外人不晓

    听说,当时吴强想让那女仙,帮他投资理财发大财,好拿钱买房子,以此,好弥补对儿子的亏欠。哦,是那女的先给他洗的脑,他不知不觉就上套了,据说被洗脑了,很彻底那种状态。

    女仙跟他许愿:吴哥哥,你跟了我,很快就能变成,百万千万的大富翁。我疑惑富翁有那么好当吗?我想没那么容易,要是发财能那么容易,谁还从几百里外到城里打工?

    我几个姐姐家的孩子,不都来澄阳打工,她们都在箱包厂,服装厂和鞋厂打工,听说那些老板可会过日子了,可比咱们都会精打细算,每月发工资,算计的那叫精准,你请假几个小时零几分,放假几天,放假是不算钱的了。工资计算一时一刻都在账目上,并且连工资的几分几角的计算,就算是四舍五入吧,蛮看着那零碎钱,工人占上头,他们也不给了。

    唉,就如我上丰隆镇医院,窗口那个老会计,每回几毛钱都说找不开,总强调没零钱,我就说不要了,少于五毛,多于五毛我都说不要了。我住在这儿好多年,去那小乡镇医院无数次,那个半大小老头,看我好说话,常年那样对我,我就不明白,他怎么只知道吃,不知道吐这个名词。

    无数次以后,有一次,我看不惯了,准备对付他一回。我从家里出发前,我就翻找旮旮旯旯,凑够一些零钱,随时准备对付他,哈哈,那次,小老头又故技重施,拨弄半天算盘珠子,说没有毛票找给我,好嘛,我来一个现场表演,从手袋里往外拿:十个一分的,十个两分的,十个五分的,总共凑够了八毛钱,我将它们混杂在一起,让他自己数够四毛钱,让他从中随便挑吧。

    哈哈,被他逼到那条路上啦,被我整了那一次。你算计我无数次,我总该给你一次红脸的机会,这就中了,不服,下次继续上场表演。

    我几个外甥来澄阳打工,这还是我求着庄重,托战友给她们联系到的,这些人情世故的,无形中,不得重重地压在我们的头上?

    小庄还说我净给他找麻烦,逼着他去低三下四、鞠躬弯腰下跪低头,干些求人的活,他实在不愿意做这低头求人的事。谁还不知道,求谁不如求自己,要是有办法,我自己就出马了,还用说话求着你?还不是俺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要不是随军住在辽阔的旷野里,你怎么知道我这人就不如你的。

    小庄直接投降了:“好好,行行,我照办就是了。低头,总归要比受到精神污染好受的多不是?”

    家里人说,小庄是当官的,得如何如何的。他们怎知道他不过就是报务教研室,一位小小的教员,平时就教学员专业课。关于通信方面的知识,我也不了解,我听着他们整天除了吆喝‘腰凉东沟’的,哈哈,反正我也不干涉,也不感兴趣。

    关于吴强吴大校,你一听大校,凭着自己的想象,总感觉可了不得吧?他可是航海教研室里的骨干,一位大大大教员,他还会编教材。看看,不是也没有什么‘辣气’啊。

    可怜,我们在这荒郊野外,他还能干什么。我们过上什么样,谁能知道,光孩子上学,和人家比着要上课外辅导课,开小灶要花多少钱啊,我感觉活的太累了,真不知道未来路在何方,别人说去澄阳买房,哈哈,做美梦吧,就拿仨俩工资的,能买起房?我不敢想。

    唉,人和人的处境不同,思维方式也完全不同,判断事物的标准是有距离的。谁不在现场,都是依着自己想当然的思维方式,和老经验想事情的。我和他们有很长的距离,我跟家里人一时也讲不清楚。

    她们都把职级,与实际权力等同划分了,好家伙,谁还以为小庄手上有莫大的权力和威力了,你以为部队是俺自己家的了?

    现实,它不是电视剧剧情,看着剧情那样精彩,那样热闹,皆大欢喜,那只是为吸引眼球的,你再连这都不懂,还与现实混淆,照着剧情随流要求排比我们?做人真不易。

    不想了,我家那一摊子烂事事,我也分理不清楚,临时按在思潮之下,不提也就会给自己,多少找到一丁点地快乐不是。其实,谁都活得不轻松,不给自己留些缝隙,透一口口新鲜空气,接受些许阳光,那是没有快活日子过的。

    唐兰荣看到从一个楼洞里,走出来一个年轻媳妇,就截住人家,问东问西的,人家怀着反感,只是等着回话,人家也没回问自己一句话,一边得到机会,迅速逃也似的离开了,对方好像还有些不耐烦了。

    唐兰荣有好多渴望,一直没有得到满足,暗自咬牙:

    我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自己向来非常热情,好关心谁家的家庭成员,都叫什么名字,都在哪儿上班,孩子在哪儿上学等一系列问题。

    为何,人家从不过问自己一下,我一直期盼着,谁会关心我一下,哪怕问一下姓甚名谁也好啊,比如你家孩子叫什么,上几年级了。我孩子都上初中了,好像也没那么多人关心过。倒是吴强和胡菲菲过问过几次,见了连庄都会来个拥抱大侄子,亲热的了不得。在别人那里,我的热情,难道都是送给白眼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