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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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妻变态度夫觉心暖

    “别耍诮人不行啊。”

    “爱听不听,我说我话,你管不着。当初那个载着好人名称的君子,到底是去了哪里,为什么我的话你一句听不进耳朵里,别人的话你就如获至宝?”鞠晓虹怒目圆睁,掐腰摇晃脑袋谴责。

    吴强为自己辩驳:“以前的那个人,不是早早让你逼死了,那个人今天脱胎换骨,又重生了,重新装了程序,老程序早废了。你不是一直叫唤要钱吗,出于你的建议,出于你的熏陶,我才这样干的,这一辈子,我的耳朵里,都在回响你的声音,钱呀——钱钱。”

    鞠晓虹一个劲指责:“别人挖的坑你喜欢跳,我们凭什么没有钱?凭什么钱都别人的口袋里,我们没努力吗?我记得都很努力的,还都披星戴月的。喔,我明白了,别人干的是什么,你这个傻货,有些工夫,忙着研究那什么破教材,并且还是义务的,我还制止不了你,说什么爱好,一家人过的憋屈,你还有什么条件谈爱好?啊?我也有爱好,可惜我的胳膊短,够不上啊。”

    吴强急了:“我只是不想被她人看做‘干挣’而已。”

    鞠晓虹却指指点点地吐出这样的话:“不是我小看你,你就是溺水者吹呼以后学习游泳一般,我早就小瞧你了。你这是大火摊油饼,烙不出一张好货色来的。”

    妻子那带刺的话语,对丈夫的刺激还是很大的,就像剧毒农药直接侵入到了秸秆的骨髓里。

    吴强相当不高兴,凭着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怎该受你那小女人的气,你看不起人,以后我有事也不打算跟你说。经过吴防的关系挣到了可观的钱财,利息都那样高,以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分成,你不但不表扬我还奚落我。

    呵,你等着,以后有什么事,我不再与你商量了,我尊重你,我还违背了芳妹的意愿,她说不要跟家人说,看来这种局面,早在她的预料之中了。好——好,到时候我再多投入一些,我挣到大钱时,让你看看谁更有能耐,就因为我没有外快收入,一直被她看不起,早晚有让我翻身的那一天。

    就因为过去我做了一些对不起你和孩子的事,不,不是对不起,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是你们唱戏,我没给捧场,直接给你们做了拆台者,今后我一定要弥补回来,我有着这方面的信心。

    后来,妻子得知我将家里的一些存款抛了出去,她知道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又改变了策略,又装温柔,又是承认错误的,捎带着还关心我一番,还给我一点小恩小惠。其实,这个时候,我该提高警惕,往往人都毁在糖衣炮弹上。晓虹一改反对我的态度,说什么,要加入到我的阵营,说做发财梦,要做就一起同做,夫妻俩就该有夫妻俩的样子,她用一副支持我的样子表演说:

    “老吴啊,是我错了,两口子本应该互相支持,还说我可以再给你一万块钱是向你赔不是。”

    “都是一家人,没有这规矩。”吴强心一热,感觉浑身温暖,还怀有对妻子的感激不尽。

    鞠晓虹十分温柔地表示:“我给我这笔钱,只有一个要求,别无他求。”

    “您说。”

    “我是说,咱们共同的钱,我应该有知情权是吗?”

    “这是应该的,我告诉你,我委托的那人是谁,这位朋友就是咱们院里的,是1号楼1单元503的吴防女士。”

    “好的,明天我保准将一万块钱给你,我说话算数。”鞠晓虹保证。

    “那好。”

    到第二天,我等着妻子给我拿一万块钱,可是见她没有给我,人家那是稳住我,早抽空做好了功课。我问她钱呢,晓虹装作不知道:“钱,要什么钱?”

    这下可把我惹火了:

    “我不要你的钱,您凭什么你要耍我?如果早知道指望不上你,也好早做打算,我可以另想办法。到这会儿,卡在这儿了,你让我到那里去伸手?人家小吴说,这次投资机会很难得,是有名额限制的,你拿着钱去送,过了这个村,就不再有这个店了。”

    妻子一下子生气了,她怒目圆睁的说:“骗人的不是我,知道吗?而是还另有其人,什么她奶奶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街头上每天用大喇叭吆喝清仓大甩卖,什么吐血价格,就最后一天了,骗子,下三滥惯用伎俩,你也信。”

    “那些我不信,吴防是向着我,为咱好。”

    “为你好,你找她要啊。”

    “你怎么不讲理?”

    “哼——哈哈,骗子——骗子,全他妈大骗子——大骗子。”

    “你说的骗子,骗子到底是谁,麻烦你把话说明白些,别不阴不阳的,我不喜欢这种交流方式。”

    见吴强向来不温不火,如同平湖里游荡着两颗黑珍珠的眼睛,现时却像火堆里迸射出两颗明亮的火炭,白眼珠子都显露了出来,喷射着火星子四溅,眼眶都放大了,确实有让人恐惧的意味。

    鞠晓虹停顿了一下,提一下心气,把那口气喘息均匀了,感觉胸腔都要劈开了。运足力气,调用十二分的怒火,用上全身力气一拍桌子,随之听见梆的一声巨响,茶具跟着咣当颤动合奏一曲——战火协奏曲,茶杯里的水蹦跳不止,抖擞不止,珍珠打着波皱,更增加了弹性,看一时还停不下来。鞠晓虹不顾噪音唱和,就呼地站起来挥舞着胳膊控诉:

    “就你——我不阴不阳,你好——中吗,我说的就是你,行了吧?我告诉你,骗子是一头野草驴,是长耳怪,你去找野驴吧,和野驴过到一起吧,我崩溃了。”

    “我不明白,人家好端端的一个人,你一个知识女性怎么还会骂人家?你也太粗俗了吧。”

    “我今天走到这一步,是被谁逼的,原本我是这样子的吗。你胳膊朝外拐,你不用护着她,你不用借知识女性大帽子压我,会做孬事的,本来都是不在人数,是该骂的,是她来找我骂的,不是我主动出击的。哪一天,我去活剥她的驴皮。我在街上老远的观察她,看着她的耳朵既肥胖,并且还特别长,不是驴,难道是哈巴狗?或者是老母猪?或者是灰毛兔?我远远地骂了她那满身骚气的一顿。”

    鞠晓虹有些失望的,一下子坐到椅子上,气喘的很粗,很粗,偏过去脑袋,一字一顿的讲话。

    “你不支持我就算了,何苦骂人不眨眼,让我今后如何见到人家。”

    “还以后,如何见人家,呵呵,你还想的很美哈,想得倒美,很好啊,做美梦吧你。没有今后了,也别见面了,你知道吗?你这块无用货。”鞠晓虹蹭的站起来,指点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骂人就是不对,人家就算哪儿长得不周正,那也碍不着你,亏得你还是知识分子。诶——世道变了,人鬼不分了,算了,我不跟你理论了,由着你的性子来吧,更年期啊。哎吆,我的老天,可气死我了。”吴强蹲到了地上。

    “你不就是看着人家长得比我年轻漂亮的多,哈哈,你喜欢歪瓜裂枣,你把钱给她

    就是了,还说那吴防是您的什么贵人,这样的贵人我不稀罕,大不了你和她一起过。”

    “你别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讲句良心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孩子,我敢向苍天保证,我绝对没有歹心歹意。”

    “你向苍天保证,你向什么保证,我都不再会相信你。”鞠晓虹嘴巴一撇,满脸鄙夷,乌云密布起来。

    “我绝对讲的是真话,我没有有孬心。”

    “要是没有孬心,伟华今天能够在那儿上班?你忘了我可没忘,他的前景本来是很美好的。前些年,是谁背着我和孩子,到处打电话使坏?是谁剜自家墙根,专门干给我们拆台的坏事情?啊——哈哈。”鞠晓虹就如疯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听到这句话,吴强再也没有话说了,心脏捽到一起难受极了。到这会,还是疑惑不止:是我错了吗?苍天啊,请明示,我到底错在了哪里?我所做的这些到底都是为了谁,从前那些事,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做错,只是你们不分白黑倒正而已。

    伟人曾经教育我们,‘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我自愧还没修炼到那种程度,我的思想境界还没上升到那种高度,我一直严格要求自己,希望继续得到上升,我只是出于公平的理念,我决不让孩子,去享受不该属于自己的待遇。强抢猛夺他人的利益,那不是我的作风,这是我错了吗?我这样做,就和周围环境不搭调,格格不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