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晁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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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章都监府武松授命 孟州道花荣神箭

    张府中,看着武松、施恩离开,张蒙疑惑的问道:“都监大人,难道是有什么更好的计划?”张都监哈哈一笑,回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且瞧好罢!”

    武松二人回到施府,施恩关切问道:“大哥,是如何出了那监牢?那些狱卒没为难大哥?”

    武松饮了一碗酒,笑道:“兄弟看这是什么?”只见武松举起那只布遍血痕的右手。

    施恩惊问道:“难道大哥…”

    武松打断道:“好了,没什么大碍,来,兄弟喝酒!”

    施恩惊讶之余,对武松平添了几分感激之情。

    很快一官差跑至施府,报信称张都监请武松前去赴宴,武松二话没说便应了。施恩则担忧讲道:“大哥,此事恐怕绝非简单的赴宴,恐对兄长不利。”

    武松则不以为然回道:“难道那张都监比大虫还厉害,怕他个作甚,兄弟放心则可。”

    武松大摇大摆地随官差走了,施恩望着武松远离的身影,自语道:“还望兄长平安无事。”

    到了都监府,张都监早已恭候多时,见武松来此,便讲道:“英雄能来,真是给本官面子,快快就坐。”

    武松回礼,坐于席上。

    张都监百般关心,让武松有些不自在,武松举杯敬道:“多谢都监大人看得起小人,小人一阶下之囚何来此荣幸,这里敬过大人。”

    “英雄不必过谦,本官一向爱惜人才,今日见英雄如此义士,自然不可怠慢,还请英雄赐教一二。”张都监微笑回道。

    二人聊了许多,武松将自己这一路的遭遇以及如何沦为阶下囚,均与那张都监讲了,张都监老泪纵横,叹息道:“想不到英雄却是这般遭人污陷至此,可惜可惜啊!”

    武松回道:“一切皆为天意,只求问心无愧,待日后恢复自由身,报效朝廷,武松定会义不容辞。”

    说话间,一女子身着戏服,婀娜多姿的舞起来,长袖翩翩,舞姿优美。为两人的闲聊,增添了几分美意。

    “英雄,如今便有报效朝廷之机,不知英雄可愿?”张都监试探性问道。

    武松闻声,忙将双目从那跳舞女子身上撤回,讲道:“只是武松如今带罪之身,恐违了都监大人美意。”

    张都监忙回道:“无妨,无妨,似武英雄这般人才,岂可大好光景荒废于监牢,古有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之说。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一切想来必是上天对英雄的考验,大丈夫当应如此!”

    武松听得张都监所言中听,便回问道:“不知大人有何赐教,请讲来,武松若可以,定当义不容辞!”

    张都监笑道:“我便知英雄是成大事者,如今却有一事相商,青州昨日传来命令,说有官差押解朝廷钦犯,要路过孟州境内,为保押解万无一失,请孟州知府差人护送周全,知府大人命我来差办此事,今日见英雄这般人物,便决心起英雄担此重任,不知英雄可否?”

    武松沉思起来,张都监见状讲道:“当然,即刻我便可使英雄恢复自由身,先且留于我身边,待此事成功,我自报于知府,定可谋个差事,这个英雄且放心。”

    张都监再三相请,武兄字里行间也感觉得到都监的情义,便安然答应了,张都监喜笑颜开,忙将一旁舞蹈的女子唤来,讲道:“玉兰,快来敬英雄一杯酒。”

    那女子停了舞蹈,纤纤玉手端起一杯酒敬道:“玉女见过英雄,敬英雄一杯。”

    武松看着玉兰那明眸大眼,一时乱了方寸,起身接酒杯,不想却触到那冰凉的玉手,失手将酒杯掉落,武松的内心此时如战场擂鼓般狂响不停。张都监见状大声喝斥道:“见了英雄如何这般无礼!”

    武松忙辩解道:“都监大人,不关她的事,是小人手滑了,恐是今日吃多了酒。”

    张都监讲道:“既然英雄为你求情,便无事了,速速下去!”

    那玉兰闻声,辞了二人便走了,临别时不忘偷看了眼武松,那眼神让武松整个人都感觉一阵兴奋,热血沸腾。

    “英雄,英雄!”

    武松听得张都监连叫了几声,才反应过来,忙回道:“武松今日定是吃多了酒,这心神都乱了。”

    张都监笑道:“英雄觉得玉兰如何?”

    武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慌了神,忙回道:“都监大人这是何意?”

    张都监回道:“小女玉兰,是我收的义女,人长得虽不倾国倾城,但也绝非庸脂俗粉,关键玉兰还是个才女,懂诗文通乐礼,能歌善舞,我准备将小女许配给英雄,不知英雄可否嫌弃?”

    武松忙回道:“不嫌弃,不嫌弃。”

    张都监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算是英雄应允了。”

    武松羞回道:“这,这也恐怕不好吧,玉兰不知可有此想。”

    张都监道:“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我说了算。”

    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怎地,武松只感脸夹热的发烫,连忙又饮了几杯。张都监也只是笑而不语。酒过三巡,武松借醉酒之名,辞了张都监回施府去了。

    翌日,武松带着张都监拔的人马,集结到孟州道,等候押送钦犯的官差。韩滔,彭玘押送着宣赞,项元镇的囚车往孟州赶来。

    “彭兄,你说这孟州会派人来护送吗?”韩滔无聊问道。

    彭玘严肃道:“来与不来不重要,关键要保护好囚车,以防梁山贼人!”

    韩滔自感与彭玘这冷面之人没话聊,便驱马走在前,欣赏起沿途风景。

    在离孟州不到一里之地,只见一女子爬在地上,像是受伤,旁边几个蒙面之人在混战,韩滔见此忙下马去扶那女子,身后的彭玘大声喊道:“小心有诈!”

    可这话,说到底还是讲得迟了,只见韩滔刚抬手去扶将,却早已被那女子顺势拽倒在地,身旁众多官兵立即警戒起来。那女子正是慕容婷,一个反手便把毫无防备的韩滔擒倒在地。彭玘见状忙抬起三尖两刃刀护在囚车一旁,众官兵将囚车围成一圆桶,只听得嗖一声,一支冷箭直射向彭玘面门,彭玘抬刀来挡,躲了过去,却不曾想那嗖的一声时,实则飞出两根箭羽,一长一短,那短箭促不及防的射中彭玘右臂,彭玘大叫一声,刀已落地,人亦倒去。

    “好绝妙的箭法,不知是何人?”项元镇惊奇道。

    “不知项兄可比得上?”宣赞见此向项元镇问道。

    “不好说,箭的力道不及射的时机,因此一个好的射手,不只是个只能弯弓之辈,一切静观其变,不知是敌是友,做好战斗准备!”项元镇谨慎道。

    宣赞笑道:“都到这巴掌大的囚车里了,还战个鸟,安心看着吧!”

    众多官兵见两名押送官一擒一伤,顿时都慌乱起来,这时又一支箭直将一官兵帽子射穿,这一箭直接将众多官兵都吓的东奔西跑,各自逃窜。

    原来这一帮蒙面乱战的便是晁飞一帮梁山好汉,在此扰乱视线,方便慕容婷得手,官兵四散晁飞等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人劫了。

    那射了三支冷箭之人便是小李广花荣。晁飞亲自将宣赞,项元镇的囚笼打开,宣赞惊讶道:“你,你是人是鬼!”

    晁飞笑道:“宣兄也怕鬼?”

    项元镇疑惑道:“没理由啊,明明仵作验了尸体,是中毒而亡,你怎会平安无事?”

    韩滔,彭玘见了晁飞,也都表现出吃惊之状,因为死而复生在他们的认知里是绝对没有的。

    晁飞也不急于回答,而是信誓旦旦的对宣赞讲道:“宣兄,可还记得我们的赌约?”

    宣赞已是魂魄受惊,哪还想得许多,而项元镇则拜跪道:“今日幸得公子所救,项某的命自此便是公子的,愿牵马坠蹬,不离左右。”

    晁飞扶将起项元镇,对着宣赞摆个鬼脸道:“宣兄,我死的好冤,黄泉之路好孤单,今日便奉命来寻你一同上路前行。”

    宣赞闻声,猛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火热的刺痛感,让他知道这不是梦,这是真真切切的,看着晁飞嬉笑的眼神,讲道:“算你计高一筹,这赌我输了,说吧,要我干什么事?”

    晁飞见宣赞回归理智,便也正经讲道:“宣兄,其时你与项兄都是无辜的,这我知道,只是我们略施计策,那高衙内便将二位当成了叛徒,与其背负罪名,一辈子难以抬头做人,今日我等念及各位都是铮铮铁骨的汉子,便诚意邀请二位共赴梁山共事,日后定有封妻荫子的前程。”

    宣赞被晁飞一席话,听得甚为感动,便也纳头跪拜,入了伙。

    韩滔以及受伤的彭玘,被众人围着,韩滔讲道:“今日你暗算,不算好汉,够胆量放了我们,改日明刀真枪的决一死战如何?”

    晁飞哈哈一笑道:“韩兄,你认为你回得去么?高衙内会听你这一方说辞而不降罪于你二人么?”

    韩滔被问得有些难堪,彭玘听了晁飞所言,却只是仰天长叹,随后便准备自杀谢罪,早被一旁的林冲拦下,一时痛哭着。

    正此时只见孟州道方向,一队骑兵正飞奔而来,身后扬起漫天风沙,就在韩滔,彭玘又重拾希望之时,林冲的一句话,让二人彻底放弃了抵抗。

    只见林冲望着飞骑而来之人,疑惑的讲了一句道:“师弟,可真的是你么?”有道是:

    武松英雄世所认,打虎忠义两齐全。

    都监府内临受命,热血儿郎亦动情。

    宣赞白日遇见鬼,牵马坠蹬项元镇。

    刚见希望又失望,双方怎会是同门。

    毕竟不知林冲看到何人,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