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去学习,这事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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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前世的遗留问题

    补习班结束后的第一个早晨。

    陈夕被闹钟叫醒,奶奶把他的饭留在锅里后出门晨练去了。

    昨晚在关舟家补习太久了,回来时已是披星载月。

    关舟要留宿,虽然已经累到占床就睡,陈夕不能留宿,他知道再晚,奶奶还在等他回家。

    果真回到家,陈夕大力的夸通一声上好门,奶奶屋里的灯才熄灭。

    早晨,陈夕蹑手蹑脚的把那桶金龙鱼扛到自己屋里,藏在立柜里,他怕奶奶早上起来去退货。

    立柜门上的镜子映出陈夕高高的个子。陈夕的腿长,初中已经有了征兆,在同龄人中,显得格外优雅和高挑。

    于是,他借了隔壁邻居一辆三轮车,朝着菜市场飞速蹬了起来。

    这腿,不蹬三轮车可惜了。

    吭哧吭哧,没蹬多久,陈夕就大喘气起来,汗珠爬上额头。

    自己年纪轻轻的,身体还不如奶奶。

    平日里奶奶做家务,串门,晨练,逛超市。奶奶一样不落下,生活节奏没乱过,也没有见奶奶生过病。

    重生以来自己光顾着恶补学习成绩,身体真是虚弱,这可不行,以后的路长着呢,不加强锻炼,这副身体早晚会拉后腿的。

    等到了那家粮油店的时候,老板正在摆放大米袋子,轻轻松松的样子好像搬运的是一袋子棉花。

    陈夕打招呼:“老板你好。”

    “哦,你需要点什么?”老板呼吸均匀。

    陈夕把前天奶奶买油要退货的事说了一遍,老板也为这小子来兴师问罪。

    “小伙子,你奶奶不懂,这油比水轻,所以同样是一桶,自然要轻一点,我没坑人,咱这是良心店家。”老板有点生气的说到。

    “你误会了老板,没让你退货,是我奶奶不懂换算,可是直接跟她解释又行不通,我来解决一下,省的奶奶受累。”陈夕说明来意。

    老板好奇问:“怎么解决,每桶都是这种重量。”

    陈夕笑笑,说:“我跟奶奶两人一年下来也就十几斤油。我再买两桶,够吃2年了。”

    这样奶奶就不会再来买油了。

    “回头我就跟奶奶说,老板已经退差价了。”

    老板看着这个瘦瘦的男孩,感觉就像面对一个成年人那样稳重。

    怪了,他怎么这样处理事情,考虑挺周到的,不吵不闹稳得像个成年人。

    我家那倒霉孩子遇到事就会乱发脾气,以为所有人都会让着他。

    “成,你等着,我给你搬到车上。”老板看了看那辆脚蹬三轮车。

    陈夕掏出兜里红色钞票,递给老板,那是退换的补习费。老板接过,娴熟的用大拇指摩擦一下检验真伪。

    “稍等小兄弟。”

    老板拎起两桶油,轻松放到三轮车上,对陈夕说:“给,这是找你的钱,加上前天的那桶油,已经给了优惠,卖给你是最低价了。”

    老板粗壮的像熊掌的大手,捏着叠好的钱,递给陈夕。

    陈夕接过钱,说:“谢谢老板,老板真会做生意,我替奶奶感谢你了。”

    “是小兄弟会办事,脾气还好,我们大老粗不会说话办事,经常得罪人。如果跟小兄弟这样漂漂亮亮办事,那就省心了。”老板客气起来。

    告别老板回家路上,陈夕神清气爽。

    陈夕前世花过轻松得来的钱,那是收房租的钱。

    陈夕也过辛苦赚来的钱,那是廉价的廉价的劳动力换来的钱。

    陈夕今天花了被尊重认可的钱,这是补习班退还的钱。

    他心中升起一股骄傲,豪气万丈,浑身充满力气,蹬起三轮车有劲多了,像胜利凯旋的将军。

    一提到补习班,就想到离开学校时刘老师对他的叮嘱。

    “你初一在宿舍误打齐老师的事。等升初二后,学校给你的处罚,就是齐老师监管考核的,你跟他道个歉,在他班上会好过点。”

    他还想到整个补习班期间,原以为是关系还行的赵蕾丹,对他也是刻意躲避,并不像前世以为的挺熟的。

    唉,陈夕苦涩摇摇头,还真有这事。

    随着这个月对前世的回忆逐渐清晰,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想起来了,陈夕就是重生在这个时间节点上的。

    事情是这样的,他在初一最后一段时间里,通宵上网后太困了,不想回家睡觉,让奶奶看见了会伤心的。

    陈夕本来中心公园石凳上睡觉,一会儿中年人提着收音机来交际舞,吵醒陈夕。

    他看了看毫无章法,毫无节奏,毫无美感。

    这是跳舞吗?搂搂抱抱的,这分明是相亲现场。

    真烦啊这群人,有本事跳一辈子!

    前世的陈夕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预言家。

    一语成谶!

    后来这群人又跳了二三十年,成为了广场舞大妈大爷,真跳了一辈子,扰民了一辈子。

    惹不起啊,陈夕换了一个地方,要换个僻静的地方。

    想来想去,去河边吧。

    清湖县坐落在在七彩河上游,因为这条河经常出现彩虹而得名。

    陈夕来到河边,看看四周无人,周围环境很安静啊。

    河水碧波荡漾,堤岸垂柳成荫,陈夕在树荫下的细沙上躺下,软软凉凉的沙很舒服,陈夕为了遮阳光脱下T恤盖住脸,不一会就算睡着了。

    睡了一阵子,又被吵醒,这次的声音很粗狂,正在议论陈夕。

    真烦,难道这里也有人打扰?真是到处都是野鸳鸯啊,好好的小树林这不香吗钻?

    陈夕正要发火,听到几个人的对话。

    左边一个声音说:“咱们咋办?还是报警吧。”

    右边一个声音说:“报警说得清楚吗?别人还以为他是我们害的。”

    中间一个声音说:“你们谁先去摸摸他还有呼吸没有?”

    另外两个都不愿意干:“碰他干啥,咱还是先挖坑吧,等会没人认领,还是要埋的。”

    “对,行行善做好事积阴德,孙子考个好大学。”

    卧槽,竟然把我当成浮尸了。

    也难怪,这条河每年都有溺水身亡的人,辨别不出来是谁的,没家属认领的,最后就地埋河边了。

    这几个人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三个人嘿哈嘿哈在陈夕旁边挖起来了,喊着口号,踏着节奏。

    卧槽,真服了。

    就没有一个人看下我能不能再抢救下?

    陈夕差点气笑出来。

    必须吓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