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爷爷守灵时梦到老屋埋着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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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奇怪的五姑

    “谁啊?”

    开门的是一个身材矮小,满头白发的老奶奶,看样子有八十多了。

    “对不起,奶奶,我走错门了。”张雨连忙道歉,想着赶紧离开,要不然还真不好解释。

    老奶奶盯着张雨脸看了一会,又看了看稍远处的张雨父母,笑了笑说道:“你们是张福的亲戚吧,回来送他的吧”

    张福是张雨爷爷的姓名,看来爷爷去世的消息这位老奶奶一定知道的,也对毕竟住的这么近,不可能不知道。

    看着老奶奶这么和蔼,张雨更不好意思了,连忙说道:“嗯,我是他的孙子,我叫张雨,刚从东北回来,实在对不起,很久没回来,认错门了。”

    “没事,我这岁数大了,耳朵也不灵了,你们快回家吧,对面就是。”老奶奶指了指对面差不多一样的房子。

    看着张雨走了,老奶奶一个人自言自语道:“长得可真像,可真像。”

    二大爷家的大门根本没关,只是虚掩着,一推便开了。

    一进大门就看见堂屋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音。

    只见堂屋门被推开,二大爷和宁杰哥出来了,二人脸上明显露出一丝轻松,接过张雨一家才的行李,并没有说话,宁杰哥带着便进了堂屋门。

    在中原地区,像这种白事,尤其是年龄较大的老人,棺材一定是停在堂屋里正对门的位置,棺材盖斜着盖在棺材上,死者躺在棺内,棺材下面一般用几把凳子之类的东西撑住与地面隔开,其中原因说法不一,在这就不一一赘述了,张雨觉得主要还是为了下葬时抬出来方便。

    进屋一见棺材,张雨的父母齐刷刷的跪下哭了起来,一边接过亲人递过来的黄纸,一边嘴中说着自己来晚了,不孝顺,希望爷爷原谅不要怪罪。

    看着这一幕,张雨有些呆住了,跟着父母跪下后却怎么也哭不出来,爷爷最爱的就是小孙子张雨,爷爷去世张雨也很伤心,可是这哭却不是挥之即来的,张雨也只好跟着烧点黄纸,看着父母被搀扶起来,就跟着站了起来。

    在过了几天,见了多几次这种场面之后张雨才明白,原来这都是传统白事仪式,亲人去世后,来吊唁的亲朋们一定要进屋就哭,说自己以前对其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如果死者是长辈就要说自己不孝顺,哭的泣不成声,需要旁人的搀扶才能起来为好。

    这并不是这些人有心计,也不是他们在伪装,这是一种仪式,几千年的殡葬文化演化而成的一种程序,有人也许会说这是落后的愚昧落后文化,不过当你深入参加并认真观察过几次类似事情后,才会明白此类程序的必要性。

    一阵寒暄之后,大家都落座了,父母还在跟许久不见的亲人们说着村子里的变化,老人的离去,年轻人的荒唐。

    插不上话的张雨只好观察起来屋里的人,屋子里出了张雨一家三口,还有六个人,二大爷·宁杰哥·三姑·五姑·六姑,和同是张氏一门帮忙料理事情的河大爷。

    从张雨跟父母进来后,大多人的脸上都是带着些许高兴的,爷爷的离世固然是让人难过,可远方许久未见的亲人归来,也是让人喜悦的。

    可是张雨仔细观察之下,发现五姑的脸上的表情不对,刚进屋时五姑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之后便一直都是面带愁容心事重重的样子。

    如果是不了解五姑的人,肯定认为五姑跟爷爷感情太深,五姑太孝顺了,这也合理。

    可是张雨知道五姑孝顺不假,可是五姑一向是乐观的,更关键的是五姑也曾经去东北的那座小城,投奔张雨的父母,跟张雨一家感情极深,如果不是爷爷需要人伺候,也许五姑也不回到中原老家。

    正因如此关系,张雨才觉得格外反常,自己一家远道而来,五姑应该很开心的啊,难不成五姑家里出了什么事,跟姑父吵架了,孩子惹什么祸了。

    张雨很想问问,不过现在这么多人,五姑自己不说,问了反而不妥,想着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小雨啊,你这几年跟着三叔跑车,累不累啊,你这么年轻,能坐的住,不容易啊。”说话的是二哥宁杰。

    宁杰哥比张雨大了十四岁,从来都是老大哥一样呵护张雨,小时候都是宁杰哥带着张雨玩,哥俩关系非常亲密,不过从张雨去了东北后,哥俩相隔千里了,共同语言少了许多,不过宁杰哥一说话张雨感觉还是那么亲切。

    “我还好,哥,就是太枯燥了,每天出了开车就是睡觉,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怪上学时候没好好学啊。”张雨知道宁杰哥是真心关心自己,便实话实说了。

    “这小子是听话,也不惹事,干活也踏实,就是不知道学习,我跟你三婶也不求别的了,平平安安就行啦。”听见哥俩的话,张雨父亲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起来。

    三姑听到这话不由得替张雨辩解起来:“老三,小雨这孩子多好,和和气气的,脾气也好,脑子机灵,走到哪都让人放心,不像你都五十多的人了,出门喝点酒就惹事,家里人多担心啊,这就该知足了,”

    三姑比张雨父亲大了近10岁,张雨父亲是老八,在男孩中拍老三,老九是六姑。

    父亲听完三姑的话,嘿嘿一笑,挠挠头,没说话。

    倒是一旁的六姑笑吟吟的开口了:“三姐说的对,小雨就不该念书,直接下学开车多好,念那个大学有啥用啊,毕业还是跟着他爹开车,浪费钱不说,少挣几年钱呢。再说是说三哥喝酒也没事,那都是能耐,别人想喝还喝不了呢。”

    听着六姑的冷嘲热讽,妈妈刚准备反唇相讥,父亲伸手拦住了,说道我们累了,上去休息了,拉着妈妈就走了。

    父母走后,气氛更尴尬了,大家也都不想再聊了,便各自准备休息。

    按照传统习俗,在爷爷下葬之前每晚都要有亲人在堂屋守灵陪着爷爷,香没了要续上,隔一段时间要烧一次黄纸。

    三姑让大家休息,她来陪着,不过三姑毕竟年龄大了,大家心疼她,让来让去在三姑五姑二人执意下,他们两个一起陪着轮番休息,我则说自己要泡泡脚,也在堂屋陪着两位姑姑。

    没一会,屋里就剩我们三个了,三姑毕竟快60的人了,坐在沙发上一会就睡着了,我则坐在五姑旁,泡着脚,余光看向五姑,我发现五姑的眼神呆滞的看着爷爷的棺材。

    “五姑,你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五姑眨了眨眼,目光转向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一下把我看毛了。

    “姑,你到底咋了,说话啊?”

    “小雨”

    “你爷爷是被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