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不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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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王医生的第六感

    正在池藻哭得不能自已时,王医生打来了电话。想着周末休息日,给池藻在家里做顿好吃的,然后再喊上蒙哥一起出去玩儿。

    可池藻任凭电话响个不停,整个人像鬼压床一般,从母亲落入湖中的画面里拔不出自己。整个人从座椅上跌落到地面,双臂紧紧抱着自己,恐惧痛苦的浑身发抖,呼吸困难。

    王医生一直打不通池藻的电话,心里莫名的慌。开车往池藻家里赶。幸好他们住的很近,王医生趴在池藻的门上听屋里的动静,是池藻哭泣的声音,呼吸很急促。他焦急的使劲敲打着门,大喊着

    “池藻!池藻!开门!你怎么了?开门!”

    池藻被响亮的敲门声和王医生的高嗓门突然喊醒,感觉被一种力量猛的拽出冰凉的湖水。她迅速站起身,跑向门口,快速将门打开,王医生看到池藻表情惊恐,面色苍白,泪流满面。池藻因为长时间深陷恐惧,浑身冰凉颤抖,看到王医生的瞬间像被救回来一般,没等王医生进来关门,她就一把抱住了王医生,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王医生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到,顾不得什么幸福感,焦急万分的用拥抱回应池藻。他紧紧抱着池藻,用手轻轻拍着池藻的背,安抚她的情绪。两人不说一句话,就这么相拥着伫立在门口很久很久。

    王医生拥抱池藻时,感觉到池藻身体冰冷,冒着寒气,呼吸急促,俨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直到感觉池藻身体回暖,呼吸舒缓下来。他才慢慢松开池藻,搀扶着她,缓缓的关门进入屋里。池藻坐在沙发上,头无力的靠在王医生的肩膀上,不说一句话。嘴唇苍白,眼神呆滞,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

    “好了,不怕,我在你身边。你这会儿什么也不要说,不要想,深呼吸让自己意识放空。我让徒弟送点镇定的药过来。”

    就这样,池藻在王医生臂弯里靠着一动不动,两人安静的坐着。王医生给徒弟曹辉打电话,让快点送镇定药过来。一会儿,曹辉就火急火燎的送药过来了。王医生安顿池藻躺在沙发上,池藻吓得紧紧拉住他的手不松开

    “你不怕,我不走远,你能看到我,我就开门取个药。马上回到你身边。”

    池藻不情愿的松开手,王医生迅速开门拿药,跟曹辉点了一下头,就直接关门了。曹辉看着师傅面容严肃的样子,知道池藻姐可能又有些不舒服。

    曹辉跟着王医生学习已有五年了。是王医生的得力助手。也是唯一被他认可的徒弟。王医生在工作上非常教条,要求苛刻。经他手的实习医师很多,但能被他直接点名留下的屈指可数,更别说认成徒弟的更是难能可贵。因为王医生在医院里的业务能力首屈一指。也创研了一系列自己的精神科情感引导治疗方法。效果显著。尤其还很年轻,现在已经是医院的中流砥柱。同事们都传言,他将可能是本院历史上最年轻的院长。但现阶段的王医生对这些没有兴趣。他习惯搞研究,临床治疗。对其他权利没有任何向往。医生的天职和终身追求就是让更多病患减轻痛苦,甚至康复!其他的在王医生看来都是假把式。

    因为曹辉是王医生的得力助手,所以对王医生的私人生活也了解一些。前不久王医生尝试着给池藻催眠治疗,但最终失败。这在曹辉看来,完全属于医疗事故。这是不可能发生在王医生身上的低级错误。同样身为心理医生的曹辉懂得,医生不是万能的,尤其心理医生的治疗不同于其它医生,是需要心理引导,当他们面对自己在乎的人时,很多时候是非常难于治疗的。所以心理医生行当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他们从来不给自己的家人朋友熟人看病。病人也会有戒备,无法放松。

    曹辉对池藻姐的情况在师傅这里有所耳闻,他们两上次在王医生发现池藻姐自杀笔记时,一起讨论过池藻的治疗方案。怕她和她的母亲一样,太过执拗,钻牛角尖,陷在情绪里出不来,长时间下去,会造成严重的精神疾病。今天听到师傅电话里焦急的样子,池藻姐应该有些严重了。

    王医生让池藻服了镇定药,把池藻抱到床上,给她掖好被子,坐在床边,池藻紧紧握着王医生的右手,一会药物作用,让她睡过去了。他听到电脑一直不停地响着消息。就过去看了看。

    他无意要窥探池藻的个人隐私,但是刚才池藻的状态让作为专业心理医生的他看到了很不好的迹象。他必须搞清楚刚才是什么让池藻突然成那样。

    王医生打开电脑,看到瓜哥的消息不停地弹出窗口

    “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了!”

    “别伤心了!需要我打电话给你吗?”

    “把电话号码给我吧!我打给你!”

    “你反正签了我的订单!以后要给我码字打工的!电话号码怎么也得给我!保持联络啊!不然我的三十万元定金多没安全!。”

    “你生气了吗!”

    “说话呀!葵花!瓜哥担心你!”

    王医生看着这心急火燎的瓜哥留言,无奈的摇了摇头。马上把他自己的电话号码发给了瓜哥。他想问一下这个打字标点符号只用感叹号,还叫瓜哥的男人或者是女人的,池藻刚才经历了什么。

    “你打这个电话给我175......我等你电话。”

    “我这就打给你!”

    王医生怕吵到池藻,将手机马上调到静音,握着手机盯着屏幕等电话。电话很快打了过来。

    他在阳台上,隔着窗子可以看到熟睡的池藻,担心池藻又突发情况。一边等着听电话那头怎么说开场白。

    “葵花,,我是瓜哥,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次和你打电话。”

    “你怎么不说话呀!你还好吗?”

    王医生听到又是个男的,心里怨念起来:怎么又是个男的,池藻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喜欢跟男的来来去去啊!现实世界里的不够,还跑网上去祸害!

    “额,对不起,我不是葵花,你说的葵花应该是她的网名。我是她现实生活里的朋友。无意冒犯,看到你发给她的信息实属特殊情况。信息提醒音一直在响,但她没办法回复你。”

    “葵花她怎么了?”

    “是这样的,需要你认真冷静的听,同时要保密。包括葵花也不能知道今天我们两个的谈话。我一会儿会把我们的网上聊天记录处理一下的。她下次也看不到。只要你不说。好吗?”

    “你是什么人?”瓜哥突然防备的问道

    “这个我无权跟你解释,至少我是现实世界里的,比你这虚拟世界里的朋友更靠谱。刚才你只能发信息给她,但我能在她身边陪伴。”

    “葵花到底怎么了?”

    “这是我要向你请教的问题,我联系她时,她的状况已经很不好了,整个人情绪奔溃,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伤害,细节我就无权和你说了,但当时情况很不好。我看到你一直发信息给她,问她怎么样,我想你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出状况的吧?”

    瓜哥听到王医生的讲述,心里很难过,自责只是网络上的朋友,不能在现实世界里关心她,紧急关头只能发信息。怀着愧疚,他把天天萌的事情以及葵花当时的反应说给了王医生听。王医生挂了电话,坐在池藻身旁,看着这个外强内弱的女子,无限心疼。他大概明白池藻为什么会是今天这样。但这次如此严重,池藻平时会难过伤心哭泣,而这次的表现很危险。他能感觉到池藻已经被情绪绑架,不能躲避。他看到池藻平日的状态并不会有产生如此大的反应。他需要等池藻醒后,和她好好谈谈,了解清楚她刚才到底独自经历了什么。

    老王庆幸自己的第六感,及时感到池藻家。要不后果不堪设想。人在极度恐惧时,会做不可估量的事情。他决定最近几天都在池藻家住,陪着她。观察她的言行举止。希望不要发生他最不想的事情。她平时太能够伪装,佯装坚强,就像人们常常鼓励别人一样“我相信你,你很坚强,你一定可以。”

    这种说法和鼓励的行为其实是道德绑架,是一种错误的行为!这是暗示性强迫。让听到的人更加自我伪装,不能放松精神。也是PUA的一种。

    池藻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着。王医生在厨房开始煲汤,做饭。想要池藻一睁眼就能吃到暖和、美味的菜肴。不得不承认,食物对于人类心灵的疗愈非常重要。它是人类的基本需求,人**望的原始需求。食疗在心理治疗中具有奇迹般的作用。通常一个人吃饭习惯,可以分析此人的性格和幼年抚养以及家庭关系。当然,王医生此刻只是心疼池藻,想要让她通过食疗来安慰受伤的心灵。

    池藻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醒来,第一次吃这种药,药性对她来说有些强。王医生坐在床边看书,看到池藻朦朦胧胧睁开双眼,他温柔的笑着,对池藻说

    “快起来吃饭吧。今天有你喜欢吃的香辣小龙虾,还有云吞面。”

    “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多少吃点,香辣小龙虾一吃,就开胃。我今天做的非常好吃。”

    “奥”

    王医生拿来热热的毛巾,让池藻擦了擦脸,清醒状态。盛了一碗乌鸡汤给她喝。池藻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发生的事情。但喝下乌鸡汤时,心里暖暖的,化解了那份尴尬。

    “池藻!乖乖吃东西。我今天做了好几个小时。必须看到你和平时一样的狼吞虎咽。”

    “你把小龙虾放我跟前吧,要不吃起来不得劲儿。”瞬间气氛又回来了。

    “好!我是想着把虾放我面前,我剥给你吃。你怎么还护起食来呢?”

    ““嘻嘻嘻嘻嘻,池藻傻兮兮的笑起来,你要知道,这小龙虾好吃的乐趣就在于自己动手获取的过程,要是剥好吃,就没了仪式感。仪式感越强的事物越受到人们的喜爱。“”

    两人在橘黄色的暖灯下,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谈笑有声。有光有温度有人陪。这不就是生命的真谛吗?只不过很多人都喜欢将自己关闭,拒绝体验这世界的美好。总怕被伤害,被污染。可,你要愿做一株向日葵花,那你将永远追随的是阳光。如果池藻能体悟到这道理,该多好。她费尽周折想找寻的安全感,不就是这样的王医生和这样的生活吗?这个男人可以寄予她救赎。但她蒙在鼓里,不愿醒来!是呀!上帝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吃过饭,池藻和王医生在厨房一起洗碗,王医生说道

    “这两天你的状态不好,我决定还是在家里陪你.上下班我接送你.家里有了人,你也就不会想那些事情了。我再给你开点药,让你放松一下精神。”

    “好的,我一个人确实怕,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次很严重,从来没有过的状况。我当时害怕极了,感觉自己被人拽进了湖里,看到我妈就在我旁边挣扎着。完全不受控制,感觉特别真实。呼吸堵住了,真的像被水呛住了一样!睁不开眼。只是一直哭。越来越怕。周身全是黑的。”

    王医生知道这样对于池藻的倾诉有帮助,如果两人面对面坐下来谈这事情,她会有排斥情绪,说不出口。只有洗碗时,两人在生活场景中,做着家务,放松的状态下,她才能随口自然地表达白天发生的事情。一向要强的池藻,这次没有拒绝王医生来家里陪伴的要求。她明白她一个人很怕。

    突然,池藻像想起很重要的事情,睁大眼睛看着王医生,说道

    “是不是因为那件事?”

    “哪件事?”

    “我前不久给一位将死的客户做衣服,要求进入棺材时也要穿我搭配的衣服,就是那晚在酒吧碰到的那个驻唱歌手的母亲。衣服我已经做好送过去了。当时我因为不懂亡人衣服的设计讲究,所以就找了殡葬公司的阴阳先生,帮着指点了一下。当时那阴阳先生说可能对我有影响,如果感觉不好就去找他。”

    王医生听得是一脸懵逼,奇奇怪怪,

    “那个寸头?他妈妈?看他的条件,经济能力,不应该是你的客户啊?而且你什么时候给亡人做起衣服了?你有这么缺钱吗?阴阳先生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怎么想到?又什么时候认识的阴阳先生呢?”

    池藻看王医生听得云里雾里,就和他坐下来,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所以,那晚在素食斋吃饭,你说是犒劳团子,就是因为你两为这事儿忙乎了几天,不见信息不见电话?”

    “是呀!要不然呢?我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认真的干过工作。”

    “娜娜不在,那个毛孩子团子,就给你出的这馊主意?让你受精神折磨的罪?”

    “我知道我在一个心理医生面前说去找阴阳先生的事儿,是很愚蠢的行为,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就是这么处理的。而且他们林家人也很满意。娜娜也觉得我办的很妥当。怎么就唯独你说这是馊主意呢?”

    “你知道今天你为什么会有那么严重的精神受刺激反应吗?”

    “不知道,我就感觉有人压住我,拽我进了河里。”

    “是呀!那人就是那位阴阳先生,是他神力强大,把你精神控制了。”

    “真的?原来你也信阴阳先生这一套啊?”

    “我信你个鬼?我是医生,还是心理医生!天天听病患讲这些离奇的话也就算了,怎么跟前的你也成这样不着调了?”

    “那你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而且阴阳先生年龄那么大,送走了多少亡人,他好像知道我会感受到一些事,受到一些影响。况且我一进去,什么都还没说,他就说我做这件事是为了弥补自己心里的遗憾。他又是怎么知道我母亲的事呢?”

    “哎呦,我的傻姑娘,你平时看起来蛮不在乎,清醒人间的一个人,怎么冒起傻气来,不带点智商呢?”

    “那你倒是说呀!别卖关子了,说服我,让我选择信谁。”

    “池藻,你这不是信谁的问题,你这是拿封建迷信公然挑战科学呀?”

    “那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神奇的宇宙,运作关联的规律而有秩序,科学是无法解释的。”

    “我谢谢你用那充沛的知识侮辱了我的智商!阴阳先生用的就是心理暗示,你做这事本来就有些担忧顾虑,甚至是害怕,经他说,你会受到影响,感觉不好就去找他,是给你心理极强的暗示,这事儿你做了,肯定会感觉不好,要去见了阴阳先生就没事儿了。他说你做这事儿心里肯定是有遗憾要弥补,这太容易猜了,你这么大个成年人了,不顾对职业的影响,直接答应林家这事儿,还毫不避讳,这说明你非常善良,而且对这事不避讳的大多数都经历过类似亲人死亡的事情。况且成年人长这么大心里多多少少都有遗憾?人家说你弥补内心遗憾,实则就是说你善良乐于助人,顺便再用点遗憾这种有情感色彩的词,以打动你们女性容易情绪化的心理特点。这下你明白了吗?就是说话玄乎一点,慢一点,多观察你们脸色,用词讲点方法。拿捏人性就行了。我以后要是失业了,也去做这种先生,让你拜拜我!”

    池藻听完王医生的话,再仔细回忆一下当天,真感觉那位老先生貌似把她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又好像人家什么都没说,是池藻自己这么认为和想的。真可谓妙不可言,玄机呀!

    “那我还给了人家500块钱呢!”

    “你每天挣钱那么辛苦,都不怎么请我吃饭,给老先生倒是毫不犹豫啊!”

    池藻又气又好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瞪着王医生不说话。

    王医生跟池藻说“你是被那老先生的心理暗示法吓到了,我想你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去这种地方吧,尤其他们的仪式感比较重,搞得气氛很诡异,你是被吓到了。所以即使你觉得自己全身心的在忙胡女士的事情,但内心深处一直记着老先生的话,所以今天你和往常一样,想到阿姨的事会难受,会哭。但因为前几日的惊吓,让你内心深层起了化学反应,恐惧感倍增,假想的人拽你进湖里,实际是老先生拽你的思想进入到恐惧里。老话说的好:人吓人,吓死人!”

    池藻若有所思,问道

    “那怎么办?我还是有些害怕。”

    “你不用怕,你为胡蓝洱女士做的事是好事,是善举,正不怕邪。解铃还须系铃人,真正的恐惧还是你对给胡女士做衣服有心里芥蒂。我建议胡女士的葬礼我们去一下,你去到那里,看到她穿着你设计的衣服,安详的躺在棺材里,是很欣慰的一件事。并没有那么神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了,那我随后让团子联系林家,你到时也陪我去吧,团子过去负责细节的事。”

    “我肯定要陪你去啊。你这被吓坏的状态还得几日的调整!”

    就这样,王医生发挥了他的专业能力,让池藻科学看待这件事。勇敢正视自己心里的魔鬼,面对自己制造的恐惧。这也许就是脆弱的女性普遍为了加强自我保护,反而给自己心里设下的假想敌吧。

    王医生对池藻继续说“我需要用专业角度跟你再啰嗦解释几句,你听一听,听懂最好,听不懂以后会懂。从心理学角度来讲,人类是最不了解自己的生物,人类思想复杂,从而深层次隐藏着许多情绪想法。所以会有许多的杀人犯,在事发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心理专家就会和杀人犯谈心,发觉他们从小受到的心理创伤,然后隐藏下犯罪种子,直到某天情绪使然,然后从深层提取多年埋葬甚至长大的罪恶想法,最后爆发酿成恶果。这就是佛家所说的因果。种怎样的因得怎样的果。”

    “王凯!你是说,我可能是杀人犯?”

    “池藻,我让你听里面的知识,含义,你怎么就听了个杀人犯?我的天哪?你最近是被吓傻了吗?”

    两个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进入了梦乡。幸福的小屋。此刻王医生清醒的感受到这种幸福。而池藻还是那样的懵懵懂懂。

    团子收到池藻的工作要求,马上联系林董事长,询问胡女士的葬礼时间,表达了池藻想要见阿姨最后一面的请求。

    林董事长很惊讶,更是感动不已。这女孩儿真心善良美好,他在心里深深的记住了池藻的模样与这份情义。在内心深处盼望着早日见到池藻。可他那里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女孩。池藻的命运也开始和林家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满身反骨气质的寸头,就是林家货真价实的小少爷。林父和胡蓝洱共有三个孩子,两儿一女。女孩林灵和大哥林贤是龙凤胎,寸头实际名字叫林木,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令人难过的是,姐姐六年前去国外上学,在一次车祸中意外身亡,随着姐姐离世,林家的秘密也开始浮出水面。林木发现姐姐葬礼时,来了一位陌生男人,和大哥林贤长得很像,就连形态举止,走路姿态都一模一样。而且可以看到,整个葬礼,那个陌生男人非常伤心,和母亲的关系很特别,林父也尽量和那个男人保持着距离。

    姐姐葬礼后,母亲和父亲还有那个男人,将二哥林贤叫去说话。林木偷听到,原来二哥和大姐不是自己的亲姊妹。那个男人才是他们的亲生父亲。他和大姐二哥是同母异父的关系。年少的林木无法接受。他觉得很可笑,无以言表的情绪将他淹没。在听到母亲和哥哥说,以后家族就由林贤担负起责任时,他感觉自己被孤立。这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知情权。

    第二日,林木就选择了离开林家。从此过着漂泊的生活。母亲和父亲几经找寻,都没有找到。他躲避在离林家很远的地方。不愿再回去。直到得知母亲意外脑溢血。他才选择回到林家。陪伴母亲最后的日子。池藻在酒吧遇到林木,是林木在以自己的方式为母亲做点力所能及的努力。漂泊在外多年的他,过着酒吧卖唱、街边露宿的底层生活,俨然不想把自己的身世告诉别人,好像成为林家人是他的耻辱。但终归,他因为母爱,选择暂时回归林家。

    而家大业大的林家葬礼,充满复杂的交集。胡蓝洱女士一世活得清雅,不知对这最后的道别是否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