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恶霸:我的金钟罩能不断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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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算旧账

    李佩玉持剑,即便面对着徐胜手指着骂自己碰瓷,也不敢拔剑相对。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徐胜便能用自身法力把神兵利刃浸成废铁,这是什么手段?

    给李佩玉一年半载他或许能做到。

    这几个呼吸之间,他是万万做不到。

    这还只是次要的,最让他心生忌惮的,是他看不清徐胜的身法动作。

    李佩玉以练形巅峰,第九重法力的境界,早已有五识之敏,尚不能捉住徐胜的动作。

    刚刚他亲眼目睹徐胜戏耍谭飞如逗婴儿。

    他知道,徐胜逗弄谭飞,也是存了警告所有人的心思——包括他和另一位同门。

    遇到比自己强的人,而且是敌人,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妥协。

    “阁下法力高深莫测见,仅为在下平生仅见。比当世第一流的世家大宗嫡传弟子,也不遑多让。

    阁下师承何方?若是与我仰岳剑派有旧,若是我派开罪之处,还请明言。”

    李佩玉说完,徐胜眯眼打量。

    他真的是十分佩服啊!

    自己一掌八九玄经至强至诡法力,把他的师侄打死,他竟然不找自己拼命。

    还在这里装理中,真是能屈能伸的一代枭雄!

    难怪仰岳剑派三人之中以他为首。

    话说出口,不但徐胜惊了,连山盟、金刀帮、今日宾客……仿佛见了鬼。

    “我……没听错吧?我怎么听着,这仰岳剑派这人好像是……是认怂了!”

    “你没听错!确实认怂了!不敢不认怂啊!今天若还要硬刚这位帮主,这几个人恐怕要全部交待在这里,连个回仰岳剑派去送信儿的人都没有……”

    ……

    “这位帮主,真是令人不服不行啊!仰岳剑派都不怕,说打死就打死。”

    “一掌!就一掌!你杀只鸡还得先抓住再拿刀放血……”

    “大胆!你敢说仰岳剑派高人不如鸡?”

    “放屁!鸡不如仰岳剑派高人!”

    ……

    “这一掌……这位帮主真是了不得。”

    “我听说西边越过三千里泰山,那些专门只练横练的蛮子,有个扇耳光擂台赛。若是让这位帮主上,恐怕谁也顶不住他一掌。”

    “是啊!可惜了!”

    ……

    眼看李佩玉要投降认怂,那冯君立时沉不住了。

    李佩玉投降了能活,匡云洲投降了或许能活,可他若投降了,十死无生!

    众人都有活命的希望,偏偏他没有!

    “李仙长!咱们今天这么多人,怎么能和这厮商量?这等恶贼,还用跟他讲什么道礼?

    您只要一声令下,您二位尊长,我的连山盟二三十位先天境界,难道还能怕了这个恶酋吗?

    我们与这恶酋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跪地求饶,难道他就能放了我们?

    您信吗?

    这个魔头若有轻而易举杀了我们所有人的本事,他在等什么呢?”

    徐胜看向冯君,心里暗叹人才啊!

    冯君的口才,他早就亲眼目睹,当初他越狱来连山盟求援,三言两语便将不打算掺和的匡云洲激的无法置身事外。

    今日这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完成了徐胜由恶贼到恶酋,由恶酋到魔头的认定。

    可不得不说,冯君这套歪理,叫破了李佩玉的妥(投)协(降),使他又拉不下脸来干了。

    徐胜收起玩味的表情,也不再碰瓷玩闹。

    他看着李佩玉呵呵道:“这位前辈,今天热闹过去了,现在下午了。

    时候不早了,加上你又路途遥远,我倒是建议你和你的同门回去。这里穷山僻壤的,啥也没有,下次少来吧。”

    李佩玉道:“你杀了我仰岳剑派一人性命,又毁了我们一口神剑,我就这样走?那我们以后怎么行走?

    你要知道,我们仰岳剑派可不是只有练形,还有神、法高人!”

    徐胜闻言淡笑道:“汝派之高人,比之秦东岳如何?”

    李佩玉大怒!

    徐胜心道:“还是不说孙昊典老师为好。孙老师一身道法通天彻地,可最近好像忙着没空,还让我把八九玄经修至第十八重法力才能去寻他。

    再说孙老师毕竟妖神出身,这世上我人族修士与妖魔诡怪的关系颇微妙。”

    李佩玉惊疑道:“你出身于东岳镇抚司?你与东岳节度使是何关系?”

    徐胜道:“我与秦东岳未有关系,李仙长不要害怕!

    贵派不愧是名门大派,可以与秦东岳掰掰手腕。

    只是李仙长莫要忘了,贵派中的神法高人,毕竟是远水,可解不了近渴。”

    徐胜语气平淡。

    可这话里话外的威助,寒气凛然。

    你们仰岳剑派确实了不起。

    可现在,在这连山盟,却是我说了算。

    周边的人,惊的不行了!

    “这位帮主,是在威胁李仙长吗?他竟然敢威胁李仙长!”

    “你太大惊小怪了吧?岂止是威胁?刚刚明明已经打死了一个了好吧!”

    “也对哈。”

    ……

    “开了眼了!我瞧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原来这么厉害的大人物,好像还是炼形关,炼形之上还有神法的境界!真是令人神往啊!”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有什么用呢?”

    “怎么能没用呢?裘兄为何如此消极?”

    “好比是你我都知道,候爷之上是公爷,公爷之上是王爷,王爷之上是皇帝陛下。又能怎么样呢?”

    “……唉!”

    ……

    李佩玉面色发紧。

    他已有五识之敏,刚刚这些人的议论,他听的真真切切。

    他虽然听到了,却装作听不到,不敢声张。

    以他练形第九重的法力,竟然不敢拔剑出手。

    徐胜心道到此为止吧。

    他道:“李仙长不妨去那边歇息一下准备启程事谊,贵派虽然实力不惧麻烦,可不要因此而徒作了挡剑牌。”

    徐胜杀了仰岳剑派一个人,事后他灭了连山盟之后,即使仰岳剑派派人过来追究起来,他还能勉强用误会来解释。

    可若是把他们全然打杀了。

    徐胜干脆直接逃命去吧!

    在冯君惊惧交加的眼神下,徐胜一步步走向他们几位。

    冯君面色苍白道:“你!你……要做什么?”

    徐胜不看他,而是看向匡云洲。

    “匡盟主,你三番五次与我为敌,可曾想到今日后果?”

    匡云洲嗓子有些发干。

    他看着远处的李佩玉,看到他身架气散,无声吐出一口气,心道指望不上了。

    李佩玉气散了,完全指望不上了。

    “徐帮主,我想我们之间,想必存在着一些误会。

    只要说开了,误会能消除的,总能消除。

    只要徐帮主能提出条件,连山盟能办的尽量去办。

    大家总归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不是吗?”

    徐胜道:“连山盟在山上,金刀帮在地面上,我们一直抬头,你们一直低头。

    老是让我们抬头,你觉得合适吗?”

    匡云洲道:“那徐帮主想怎么办,提出一个章程,我们尽力按徐帮主的要求办。”

    徐胜轻手一抬,指着冯君朱学庸等人,把这些人惊的头皮发麻。

    他呵呵笑道:“那请匡盟主,把你的这些手下处理了吧,不知道怎么了,我看着他们就烦。”

    朱学庸一听这个,哪里受的了。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帮主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看错了形势,铸成大错。可我一直很尊重帮主啊。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您老饶我一命!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一声命令,属下必定绝不皱一下眉头!还请您大发慈悲!”

    朱学庸声撕力竭,涕泪交加一副惨样,人皆有恻隐之心,周边的围观人中,也有一些人看去也面露不忍之色。

    徐胜淡声道:“饶你也容易。只要你能把断去的胳膊,和断去的脚接上。”

    朱学庸一听,脑门出汗。

    “帮……帮……帮主,您这是什么意思?属下有些不明白,难道是有什么隐情吗?烦请您告知一二。”

    徐胜淡声道:“朱学庸,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之常情罢了。

    我任帮主只是短短半月时间,根本没指望你们能效忠于我。

    但是你也应该和刘堂主等人一样,做人有底限。

    我刚离开没多大一会儿,齐州城多了多少惨祸?

    乞丐帮这种合该千刀万剐的鼠虫,孝奉的钱你也能要?”

    朱学庸听完这个,委屈极了!

    这种贱民,也能算是人吗?

    这位帮主,从哪里长出来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怜悯?

    贱民也配同情?

    这也太廉价了吧?

    徐胜说的话,令朱学庸感到委屈,那在场的乞丐帮的人,此刻就十分冰寒了!

    徐胜此时离着匡云洲冯君近,离着门口远。

    此刻不跑,更待何时!

    乞丐帮的几人,闻言惊慌往大门口跑去!

    徐胜并不知道他们是乞丐帮的人。

    但此刻跑的人都该死!

    徐胜回身一掌打出。

    八九玄经无坚不摧的罡气横冲直撞,一掌把那几人一同打的四分五裂,成几团血雾。

    门与墙被徐胜这一掌打的根基大动摇晃,皲裂满纹。

    这一幕,将四周的看客惊的手脚冰冷,纷纷生出“四逆汤”症。

    “单从这一掌看……这位帮主刚刚与那几人相斗,与仰岳剑派的那人相斗时,皆未尽全力啊!”

    “你怎么就觉得这一掌他就尽了全力了呢?”

    “嘶……”

    “哼!让我说,这一掌其实还比不上他刚刚消融神剑的手段,那才是实打实的法力强横!若是刚刚单用这一掌,能让仰岳剑派的高人低头?其实让他低头的,就是融剑手段!”

    “有道理……”

    ……

    正所谓一千人眼中有一千个徐胜。

    徐胜融剑的手段更多是给仰岳剑派的人看的。而先前的一瞬杀五人,单掌毙谭飞,刚刚的一掌毙杀数人,则是各有各的对应客户人群。

    每个人总能找到自己害怕的。

    匡云洲看见徐胜这一掌,自忖自己无可抵挡。

    于是,他打量冯君朱学庸等人的眼神,带了些歉意,忽略了他们儿求爹一样的眼神。

    匡云洲喝了声道:“王泉铭!叶堂!程响度!束景瑞!你几个峰主副峰主把冯帮主朱军师等一些金刀帮的朋友们,请到客房去休息一下。

    记得帮他们体面一些!”

    “是!盟主!”

    早有人上来,一边一个,将冯君、朱学庸等人架离。

    冯君急声喊道:“泰山大山人救我!泰山大人救我!”

    莫峰主痛苦地闭上眼睛。

    ……

    匡云洲呵呵笑道:“徐帮主可满意?”

    徐胜略略点头。

    匡云洲又呵呵笑道:“徐帮主满意就好。既然误会消除,我们等人不妨再安排一桌,请徐帮主上座!”

    徐胜面无表情:“什么叫误会消除?什么时候消除的?我怎么不知道?”

    匡云洲脸色微变道:“徐帮主,这……这却又是何意?”

    徐胜讥笑道:“匡盟主,我方才说过,你们三番五次与我为敌,今日更是想吞并了我们金刀帮。

    你们给我处理一些人,只不过是付出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丝利息。

    你竟然说什么消除误会,这消除的也太简单了吧?

    你们是不是强盗当惯了,觉得偶尔一次没有杀人,就相当于给了别人一条命?

    偶尔一次没有抢盗别人,就相当于赐了别人钱财?

    所以别人应该对你们感恩戴德,感激不尽?

    就在今日,刚刚你下令五位峰主杀我,结果不成,处理了你的几个属下就想让我息事宁人,化干戈为玉帛。

    匡盟主,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行为是在污辱一个武道修士的人格?”

    徐胜的话说完,人群中又是一阵暗自叫好。

    “这位徐帮主所言,甚称我心啊!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连山盟平日里霸道蛮横,今天终于崩了牙!活该!老天爷保佑待会儿一定打起来!连山盟一定要硬气,别求饶!”

    “连山盟邀请我们参加这场宴席,让我们亲眼见证他们挨耳光,真是煞费苦心!”

    “嘿嘿嘿嘿……这位徐帮主说到我心坎里了!就好比有人拿着刀子拦路抢劫,扎了我一刀却发现我穿了甲,没扎进去。他见我有抢过刀子且有一刀能砍死他的能力,转身给了自己孩子一巴掌,说打了孩子误会消除了,一起吃个饭交个朋友!这连山盟好生无耻!”

    ……